第20章 落水（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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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也适时的使用了解除懿症道具，系统提示：“宿主已对皇上使用接触懿症的道具，皇上不再患有懿症，对如懿情意值100。”

皇上闻言，脸上寒意愈深，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的红木雕花。案上的碧螺春茶叶在杯中上下翻滚着。四周的沉香更显得气氛沉重，香气似乎也笼罩着一层压抑的氛围。

嬿婉立在一旁，余光扫过陵容的面容，心中暗自佩服陵容的镇定。

“皇上，玫嫔姐姐言之有理。”嬿婉终于抬起头，声音温婉中透着一丝谨慎，“皇后娘娘素来谨慎，如若不是受了惊吓，断不会如此。愉妃和纯贵妃素日交好，二人又都有皇子，不免让人多思。”

皇上的目光从嬿婉脸上滑过，沉吟片刻。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进忠身上，声音如寒冰一般冷静：“即刻传纯贵妃和愉妃过来，此外，你和李玉再一起搜查她们二人的住处。”

陵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她轻轻低下头，微微敛起笑意：“皇上圣明，臣妾只盼真相早日大白。”

殿内的空气如同凝固一般，香炉中飘出的沉香也似乎变得迟缓，缕缕烟气萦绕在雕花金顶下，衬得大殿更加庄重却透着几分冷意。雕漆的小案上的茶水已是微凉，氤氲的热气早已消散，几点茶叶静静地沉在杯底。

不过片刻，二人已是匆匆赶来。纯贵妃与愉妃二人俯首跪地，神色各异，后面还跟着一个不速之客——娴贵妃。娴贵妃低垂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不屑，唇边的笑意隐隐。愉妃则微微扬起下巴，面上虽无怒色，却显出几分警觉。纯贵妃则一直紧握着袖角，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显然心中极为不安。

皇上的眼神阴沉，手指轻轻扣着龙椅的扶手，目光如利刃般扫过众人。他一言不发，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陵容轻启朱唇，声音如清泉流过幽谷，缓缓说道：“臣妾方才已经告知皇上，皇后娘娘并非自己失足，而是有人为之。愉妃与纯贵妃夜半喧闹，事涉皇嗣，惊动了皇后娘娘，导致她不慎落水。”

话音未落，愉妃已经抬起头，双目冷冷盯着陵容：“玫嫔，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颠倒黑白！方才分明是你与我二人一同在船上说话，什么‘一报还一报’，也是你突兀提起，竟然敢污蔑我们！”

皇上眉头微皱，目光锁住陵容：“此事果真如此？”

陵容顿时跪下，她的身子虽然低伏，但目光坚定，轻声道：“皇上，臣妾若是做了这些事，怎敢舍命在您跟前说这些事情？岂非害了自己？”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纯贵妃怯怯地说道：“皇上，臣妾与愉妃断然不敢做这种事。玫嫔明明方才还与我们在一起说话，怎的转眼就反口不认？臣妾在宫中一向安分守己，不曾与玫嫔交恶，为何会被这样诬陷。”她的声音中带着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与不解，但话语中夹杂的含糊之意，反倒让人心生疑窦。

嬿婉一直站在旁边，唇角微微勾起，眼底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她终于开口，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玩味：“纯贵妃，你可是有两位皇子，你真的不知情么？”

这话一出，纯贵妃的脸色霎时苍白如纸，她下意识地抬眼看向皇上，眼中充满了惶恐与无助。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又被深深的恐惧所压制。

娴贵妃冷眼瞧着嬿婉，唇角轻扬，目光中透出几分嘲弄的意味：“玫嫔，你怎么如此恶毒，海兰与绿筠二人待你一向不薄，你倒是翻脸不认人，反过来咬一口。”

陵容闻言，目光一冷，旋即转身靠近纯贵妃的耳边，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你和愉妃的手笔，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皇后今日落水，你们做的也很利落，可是我实在是心中受不住，所以才来告诉了皇上，你可别怪我。”

这句话如惊雷般在大殿内炸响，纯贵妃的脸色瞬间煞白，整个人像被雷击一般呆立在原地，身子瑟瑟发抖，颤抖着反驳道：“你胡说什么！”

皇上目光一寒，声音如铁：“说！若不把实情说清楚，朕决不会轻饶你们！”

愉妃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她正要开口，忽然听到嬿婉柔声说道：“皇上，纯贵妃和愉妃虽然素来交好，可是倒也不及娴贵妃与愉妃的关系，她们仨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句不好听的也叫沆瀣一气，不知道娴贵妃知不知情呢。”

娴贵妃冷笑了一声，扫了嬿婉一眼，眼中满是不屑：“玫嫔深夜告发，这摆明了就是吃准了她们二人拿不出证据来。皇上，您也是单听她一人之言，怎能轻信？”

她的目光转向陵容，带着胜利在望的洋洋得意：“殿内谁人能证明你没有与她们同在一处？两人都指认你，你又如何辩解？”

陵容咬紧牙关，目光坚定，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娴贵妃见此情景，愈发得意，唇边的笑意越来越盛，仿佛胜利已在眼前。

檀木燃尽的余烟弥漫，沉香氤氲而上，似有似无地笼罩在众人的头顶，烛光映照下，百合花瓣的影子如刀锋般冷硬，为这场对峙增添了几分杀机。

娴贵妃双手拢着宽大的袖口，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皇上，顾念玫嫔也是初犯，且皇后娘娘如今还病重，您就从轻发落吧。”

然而话音刚落，陵容忽然一把拿起案几上的小刀，动作迅速而果断，刀刃划过她的指尖，鲜红的血珠瞬间渗出，染红了她的玉指。众人尚未反应过来，陵容已然将流血的手指举向天空，目光坚定，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臣妾若有害皇后娘娘的举动，便让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也只能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陵容的语调冷冽，誓言带着一股不容质疑的决绝，她心中冷笑，自己已经是重生之人，死过一次，还怕这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