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8-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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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清晨，学校里的小池塘边。卢玉娇迟迟不肯进教室，当曾荣找到卢玉娇的时候，她正蹲在小池塘边，手里编着狗尾巴草，在那里发呆。

“喂！干嘛不进教室，在这发傻，不像你风格。”

卢玉娇看着曾荣什么都说不出，只是一直叹气。

“你干什么啊！”曾荣拉起卢玉娇又说道：“走吧！进教室，我又秘密和你说。”

“什么事？”

曾荣和卢玉娇回到了教室，其实回到教室，已经到上课时间了。中午他们才有时间闲聊。

“对了，你不是说有事情和我说吗？什么秘密？”

“怎么和你说呢？我发现了一下奇怪的事情，我哥哥可能有喜欢的人。”

“什么？”就在卢玉娇犹豫不决的时候，像是被雷劈了一下似的，大叫一声。

“你怎么比我还惊讶？”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哥哥吧！”

“没有啊！我不知道能和谁说，想让你帮我分析分析。怎么了？你不想听？”

“是吗？是他亲口和你说的。”

“不是，是我发现的。”

“发现什么？”

“我发现在他的枕头底下有一条手帕。”

“手帕？”

“对呀！一条白色的手帕，上面有一朵花，没看清楚什么花就被哥哥抢走了。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枕头下面，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卢玉娇更惊讶了？这是她自己的手帕吗？还会有人再给曾光留下一条手帕吗？卢玉娇很疑惑，但在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是，一定是。是自己那天给曾光包扎伤口的那条手帕，是自己的手帕被曾光叠的整整齐齐的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你哥哥现在在干什么？”

“应该在应征吧！他说今天要去街头新开的药铺去当学徒。如果应征成功应该在工作，如果不成功，就是回家了吧！”

“药铺，是你们南市四牌街吗？”

“是！是街头。”

（九）

曾光的应征很顺利，因为药铺的老板既然是曾光曾荣父亲的徒弟。

曾光曾荣的父亲有两个徒弟，其中一个就是这家新药铺的徐老板，其实前不久当徐老板回到上海的时候，就来曾光家找过他们，可是没有找到，住户告诉他后门住的那户人家可能是曾大夫的家人，徐老板转到后巷，可是当时曾荣和曾光都在医院，于是没能见到。

在曾光口中知道了家里的变动，徐老板很后悔当初轻易的离开，让师母那么辛苦的生活。

徐老板毫不犹豫的留下了曾光，并和曾光在中午一起吃了一顿虽简单但愉快的午饭。

下午，徐老板为曾光详细明了的讲解了，药铺的工作环境及情况，并让曾光晚上亲自去码头接药。

外滩四号码头，徐老板写下了接货的地点和清单。

曾光疑惑的和徐老板说，自己也许还不能胜任这么大的差事，他怕弄砸了。

徐老板笑了笑，很相信他的样子，并说道，当年你父亲也是这样锻炼我的。

海边的四号码头，曾光在后院退出车，一边嘟囔着，一边推车走着。

刚出门口，正巧撞上了卢玉娇来找他。

听了曾荣的话，卢玉娇一下午都没有心情学习。放了学，她不由自主的走向了南市四牌街，为了不让曾荣误会，她还特意绕了一圈，走了另一条路来到了南市四牌路的街头。

两个人突然相遇，彼此都很尴尬，也很欣喜。

“你怎么在这？”曾光疑惑的问。

“路过……你在这干嘛？”

“我要去工作，这是药铺，你那里不舒服吗？”

“没有！你……你要干嘛去？”

“我去码头，我先走了。”

“诶！”

曾光推着车去了码头，这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机会，也不想失去。可是他不知道卢玉娇是冲他来的，不是路过。

卢玉娇跟上曾光。

“你去码头，我也要去码头呢？”

“你去哪干嘛！”

“散步，正好和你一去，安全。”

曾光停下来。

“曾荣呢！你放学了，曾荣也应该放学了。”

“他，应该回家了！”

“你去找他，你不是认识我家吗？”

“干嘛！你嫌我烦啊！”

“怎么会，我在工作，一会去的地方你不能去，你要散步我也不能去。”

“没事，我陪你去，你看你这车这么大，自己推，我帮你吧！”

“行了，你还是找曾荣吧！我这真不用，你去找他玩吧！”说完，曾光推着车飞快的走了。

卢玉娇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来找曾光，她想和曾光多待一会，也许能从他空中，亲口得到，那条手绢是不是自己，曾光是不是把她的东西很喜欢的收藏着。

卢玉娇慢慢的跟在他后面直到到了四号码头，卢玉娇才又出现在曾光面前。

“不是说了吗？你找曾荣陪你，你跟着我算怎么回事？”

“我……有话问你？”

“什么话？”

“很长，你先忙，我等你忙完再说。”

此时船靠岸，好多人冲向码头边，人来人往挤在码头边等待着卸货。

“我求求你了，你回去吧！这人太多了，我怕伤到你。”

“这么多人，我帮帮你吧！我帮你看车。”

曾光拿出货单，看着要领的货单名，卢玉娇抢过来。

“这字你都认识吗？我认字的，我帮你。”

卢玉娇接过清单看了一眼：“人参、花旗参、琵琶、川贝、当归、菲无（蘼芜）……”

“废物?这是蘼芜！是治疗头晕、中风昏迷……”

“对对对！蘼芜、蓬我……”

“蓬莪茂，行了，你还是还我吧！”

“你怎么都认识，你不是不念书了吗？”

“你不知道我家以前也是开药铺的吧！我父亲也是郎中，我从小就接触这些东西虽然不喜欢，但是很熟悉。我自己去船上卸货，你看车吧！”

曾光一下子不知从哪来得自信，他忽然觉得自己并不是对医学一窍不通。他还有父亲留下的书籍，只要他努力再加上徐老板对他的教育，不佳时日一定能成功。

（十）

曾荣午休回到家，弄了点吃的，正蹲在门口望天。看见哥哥把卢玉娇抱回来，差点没把勺也给吞下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曾荣惊讶的问道。

“让开”曾光没多解释的就把卢玉娇抱进屋，放到了自己的床上。曾荣看到卢玉娇浑身都湿透了，也把自己床上的被子也抱了过来，曾光接过被子将它盖在卢玉娇身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曾荣还是疑问。“不行啊！得把湿衣服换下来，不然会感冒的。”

“那怎么办啊！”

“拿套衣服给他吧！我们到外面去。”曾光听了弟弟的话，从衣箱里找来找去，找了一套衣服。放在卢玉娇身边，对着迷糊不清的卢玉娇说道:

“把湿衣服换掉，给。”曾光将衣服放在床头，然后关上门，出去了。

“你也先把衣服换一下吧。”曾荣递了他一条手巾。“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跟我说啊！怎么浑身都湿透了，你们干嘛去了。”曾光还是什么都没说。“你们什么都不说，我也知道。女孩子都没像你那么矜持，不知道你矜持什么。”

曾光将自己的湿衣服脱掉，一边用毛巾擦身子，一边在想。

自己是在装矜持吗?不知道。也许吧！因为他自己知道，他对卢玉娇并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但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想和卢玉娇好好聊一聊，想知道她的一些事。但每次见了面，却总是有种莫名的自卑感。

等曾光再次进入屋子的时候，卢玉娇已经把湿衣服换了下来。卢玉娇见曾光好久都没进来，想着自己躺在曾光家，于是竟然高兴的睡着了。

曾光没有打扰她，只是把她的湿衣服轻轻的拿了出来。此时的曾荣已经吃完中饭回到学校，家里只有曾光与卢玉娇。

转眼间已经要到黄昏了，曾光走进屋，来到床边。轻轻的叫她：

“卢玉娇。”听到叫声的卢玉娇渐渐醒了过来。“很晚了，我想，应该送你回去了。你家里人会担心的。”

“什么时候了。”卢玉娇抹了抹眼睛说道。

“曾荣快放学了。”听到曾光的话，她伸头望了望窗外。说道：

“是啊！”接着就起身，走下床的时候，发现自己刚刚放在这里的衣服，不见了。“我的衣服呢？”卢玉娇问道。

“晾在外面。”

“都脏了，不用晾起来。”卢玉娇笑了笑。

“我…已经帮你洗了。”

“洗了”两人看了看对方，都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以为，我想说你醒了。可以穿走的，可是还没干。”曾光害羞的说道。

“谢谢你啊！我还都不会洗衣服哪？得向你学习学习了。”

“是吗？那……现在怎么办，你就穿我衣服吧！明天让曾荣上学的时候给你送过去，要不你带回去晾。”

“放在你这吧！”卢玉娇走下地。伸起手臂，低头看了看自己，又说道“你的衣服好大啊！”然后又笑了笑说道：“明天帮我把衣服送过来好吗？”

“好”曾光回答的很快。

“我的意思是，你帮我送过来。”曾光看了看卢玉娇不知道还该说什么。“好吗？明天我在家门口等你，如果你不来，我就不上学了。”说完，卢玉娇就走了。曾光抬头看了看卢玉娇的衣服，发了许久的呆。

（九）

卢玉娇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正好赶上学校放学。她很快就看见不远处的曾荣走出来，卢玉娇朝他挥了挥手。曾荣看着卢玉娇穿着哥哥的衣服很是好笑，但卢玉娇好像有好急的事情和他说的样子，卢玉娇趴在曾荣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两人就分开了。

之后卢玉娇回到家蹑手蹑脚的走进屋，想说不让母亲看见她这打扮。可还是被母亲看见了：

“阿娇！你怎么…你怎么穿着男人的衣服。”卢妈妈从卢玉娇身后走到前面说道。

“我……我同学的衣服。我掉到池塘里了。”

“啊！”

“户外户外课啊！不小心掉到池塘里了。就管同学借了一件衣服。

“那你自己的衣服哪？”

“哦！你说校服啊！晾起来了！在学校。”母亲面脸的疑问。“我好冷，好像是要感冒了，我得去休息了。要不然明天就不能好好送萱萱走了。”卢玉娇慌忙的跑回了屋。不管母亲是不是有疑问。

（十）

第二天一早，曾荣把卢玉娇家的地址写好，放在桌子上。然后就不见踪影了。起来后的曾光把衣服叠好，拿着地址去找卢玉娇的家。

走了好久，他按着纸上的地址拐进了一条有好多大宅组成的房屋。徐福路9号。

他终于看见与自己纸条上一样的地址。但看着眼前的一切，曾光不知道还该不该进去。可此时的卢玉娇已经在窗边等待了好久，看到曾光的身影，兴奋的急忙冲出来。

“曾光，你终于来了。”

“给你衣服，快点上学吧！”

卢玉娇笑了笑。说道：

“你还真逗！”曾光不明白的看着卢玉娇。“今天是周六啊！”

曾光突然想起了，弟弟和他说的事。

“走吧！”卢玉娇拉着曾光往房子进，可曾光站在原地不动，说道：

“不要了，我还是回去吧！”

“都来了，走吧！”卢玉娇哀求到，此时的曾荣跑了出来，两人硬是把曾光好说歹说拉进了屋。

房子的客厅好大，里面好多人。好像都来了很久，都在等曾光的样子。

客厅的餐桌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蛋糕。今天没有人过生日，但卢玉娇说，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实在是想不到准备什么了，而且大家好像很多人都没怎么吃过。

大家都围在餐桌前，卢玉娇与他的好朋友站在正中间。曾光好像始终都站在离门最近的那个位置。

“同学们，感谢你们今天能来参加我的送别会。”萱萱首当其冲，开始发言。“和大家相处的日子，在我心中每分每秒都是那样的珍贵。但我必须要先和你们说再见了，但我相信，你们给我的祝福和我们之间的友情，已经足够我回忆一辈子。”说着，萱萱看向卢玉娇。

“还有我好的朋友。玉娇，好舍不得你。还有感谢你帮我举办这个送别会，让你破费了。”萱萱拉着卢玉娇的手说道。卢玉娇笑了笑，说：

“和我还分什么？我也很舍不得你，希望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我已经很满足了。”说完。萱萱几乎热泪盈眶的又看向同学们。又说道：“今天卢玉娇，还有件特别的事情要宣布。”萱萱哽咽的将话题扯开。

卢玉娇缓了缓看着曾光说道。

“对，我差点忘记了。今天在我们当中，有一个人，他不是我们的同学。有很多同学一定很疑惑。其实，大家应该都认识的。他就是曾荣的哥哥，曾光。”同学们纷纷看向了曾光，曾光真不知道卢玉娇究竟要说什么，但此时的他被众人这样看着，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其实说来就巧了。一天夜里，我独自一个人回家。在路上遇到了危险，一个身影挺身而出救了我。当时的我吓傻了，连句谢谢都没有说。回到家，我才想到，这个曾经救过我的人，我欠他一句谢谢，要怎么还。直到去医院看望曾荣的时候，才发现。那天救过我的人，正是他的哥哥。”此时众同学惊叹一声，终于知道了原因。曾光似乎也没有那么严肃害羞了。“所以，今天在这个特别的日子，我想对我的救命恩人郑重其事的说声，“谢谢你！谢谢你的见义勇为，奋不顾身。希望这句谢谢不会太晚。”

曾光看着卢玉娇，但愿能用眼神告诉她，她的诚意已经收到，不要再这样声张了。

难得大家都抛掉又厚又重的书本，还能这样整齐的聚在一起。当然是有说有笑，别开生面。

最关键的是有这么多好吃的。

曾光始终都没有坐下，尽管曾荣叫他。他也不理睬。只是一个人在屋子里那个大大的楼梯前打转。

“喂！看什么呢？”

曾光回头，是卢玉娇。

“谢谢你。”卢玉娇再次郑重的重复道。

““不客气”我已经感受到你的诚意了。再这样，我就无地自容了。我也没有做什么不是吗？”

“在看什么。”

“没有啊！闲着也是闲着。”曾光回答道。

卢玉娇左顾右盼的看了看，然后拉起曾光，要往楼上走。“跟我来。”

“喂！不好吧！”

如果不是害怕他们拉扯的声音让人听见，曾光怎么也不可能被卢玉娇拉上楼。这话说得好像一切对于曾光来说都是一种无奈的命令。但对于曾光来说，每上一步。他的心就像是被关久的机器，终于焕然一新。他不禁的在心里感叹。好大的房子。

推开卢玉娇的房门，竟和曾光的家一般大小。这才是天壤之别。

曾光站在门口，任凭卢玉娇怎样拉他，他都不肯进去。卢玉娇只好自己走进去，在自己的衣柜里，翻了又翻，终于抱了一个盒子，又来到曾光面前。看这形势，东西藏得好严，连自己都差点找不到。

卢玉娇将盒子打开，一件好漂亮的紫色衬装。卢玉娇将衣服举到曾光面前，说道：

“你的衣服，我想说也给你洗好来着。可是，我不是有意给你洗坏的。对不起。不过这个赔给你，希望你喜欢。”

“你洗衣服。”

“是啊！所以没有洗好。都是我错，不过这个也很适合你的，你换上试试，一会你就穿着他下去。”

曾光看了看衣服，真的好漂亮。但他并不认为，他能配上这件衣服，就像配不上卢玉娇一样。

曾光用手轻轻的拿起了一角，再看了看，又看了看卢玉娇。卢玉娇依然是那么天真的看着曾光，曾光知道卢玉娇并不是嫌弃他，但他却更加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曾光将手一松，衣服跌回到盒子里。然后冷漠的对卢玉娇说道：

“那件衣服不值几个钱，送这个给我，你不是赔了吗？”

“什么意思”

“如果、、、其实我今天真的不应该来。你的谢意我真的很感动，以后不用那么铭记于心。至于衣服，你还是送给别人吧！我穿不起。”

说完，曾光转身走出了门。

卢玉娇怎么能想到，她的表现竟会这样刺激到曾光原本就自卑的心。她在后面拼命的叫曾光的名字，然后拉住他。

“我、、、曾光你怎么能这么想哪！我是真的把你的衣服洗坏了。我只想赔给你一个新的，我总不能买个不值钱的东西给你吧！”

“是的，你不能这么做。但你更应该知道的是，我只配穿这样最便宜的。”

“曾光”

“其实我今天就不应该来的，但来了也好。让我更清楚我的选择，我们没有结果。不会有人祝福我们的，我也给不了你什么幸福。”说完，曾光走了，真的走了。留下了卢玉娇站在长长的走廊里。

楼下，曾荣看到哥哥眼含泪光的走下楼，任凭他怎样拦都留不下他，哥哥说了一句“好好玩，我先走了”然后就离开卢玉娇家。

曾荣走上楼看着卢玉娇扶墙坐下，右手旁是那件衣服。卢玉娇看着曾荣哭着说：

“他走了，是我把他气走了。”

“发生什么事了。”

“我真的没有不尊重他，我只想给他个惊喜。我没想到他会认为我嫌弃他穿的不好。”说着卢玉娇将衣服，从盒子里拿出来，摔到了对面的墙上，然后双臂抱着双膝，哭起来。

曾荣只能默默的看着她，少久，蹦出了一句话。

“他会离开，并不是不爱你。而是自卑。如果你放弃他了，他要比你还难过。”

血浓于水的亲情有时就是这样心灵相通。曾荣说的很对，他知道哥哥并不是不喜欢卢玉娇。而是在他心底的那份自卑，让他自律的停止这个没有结局的爱，不可能会幸福的感情。而卢玉娇始终不愿就这样爱的没有答案。

（十一）

这一天，又是在码头。风吹着岸边，吹着海面，吹着曾光的侧脸。他蹲坐在岸边的石梯上休息，等待着下一批货。心里却还是在想着一个人，卢玉娇。

想着在这个地方，她曾呼喊过自己的名字，在这个地方，为他纵身跳下大海。曾光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让心爱的女孩爱的他爱的那样强烈。

想着想着，曾光不经意的将手放进了兜里。鼓鼓软软的。拿出来，是卢玉娇的手绢，是那天曾荣发现后，顺手装进兜里的。曾光不禁的看着手绢发起了呆，乱神中，一个声音突然刺进了曾光的神经。

“话是人说的，屁也是人放的，说话和放屁一样，都是一口气而已。”

曾光回头，看见的人正是他心里想的人，卢玉娇。但他不明白，卢玉娇为什么这么说话。这是什么含义。她的手里拿着个红粉色的书包，应该是刚下课。

“说什么？。。。以后不要来这种地方，你已经开始学坏了。”

“是吗？如果你永远都没有勇气和我一起学好，那我只好陪你一起学坏了。”

“你到底说什么呢？谁不学好了。”

“你撒谎。你不诚实，不真心的对待我对你的感情。”

“我一直都很真实的对待我对你的感情，所以我才希望你离我远一点。”

“是吗？那你干嘛还留着我的手帕。”

曾光似乎都忘记了，手里的手帕。也许是出神了太久。

“上次忘记还给你，现在物归原主”曾光将手帕递给卢玉娇，但她并没有接，只是将头仰向天边。

哼~的一声。

曾光认输了，他没法再隐瞒自己的感情。因为根本就没法隐藏。但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输了。他只会逃避。

曾光看见不远的船开回来了，心想回来的正是时候。

“我和你谈了不出什么结果了，你回家吧！我要工作了。”说完。曾光走进了岸边，跳上了货船。

卢玉娇也跟着曾光灵敏的跳上船。卢玉娇是绝对不允许话讲到一半就放下的人。曾光回头看着卢玉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