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瘟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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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0日，入冬了。

今年冬天来的比较早，不少人已经有了感冒的症状。

这样的情况，年年都有。宝玉已经提前备下了板蓝根，让赵顺丰他们磨成粉，给各家煮水喝。贾家可是有10万的佃户和工人，这采购量可是不少，许多医药商号都是上门来求生意。

直到有一天，安澜安悦找到宝玉：“大哥，救救青青吧。青青要死了。”

宝玉第一反应是：“这才几天没见，出什么大事了？”

到了孩子们的住处，赵顺丰说：“一开始，她突然开始的高烧、寒战、头痛、背痛、关节痛、乏力，老夫以为他只是受了风寒。可慢慢的，出现斑丘疹，首先发生在口腔、面部和手臂，然后迅速扩散到躯干和腿部。斑丘疹迅速溃烂，第3天变成水疱，第7天发展为脓疱，之后结痂。现在嘛，结痂开始脱落，即便恢复了，也会留下永久性的疤痕。”

宝玉小声的说：“我的赵大夫啊。这可不是风寒感冒，这是天花，这是瘟疫。”见赵顺丰有了惊讶之态，就要大喊出来，宝玉让赵顺丰安静点：

“别说话，造成了恐慌，曲村一带就成无人之地了。现在的头等大事，是马上将所有病患隔离起来，不让他们到处乱跑。

第二，晚点咱会给你几个方子。你快速采购些药物回来。

第三，将曲村一带所有的牛都找出来，让牛生病流脓，将天花挤了破涂抹到牛的伤口处，让牛感染天花。之后就是所有没得天花的人，割破皮肤，让牛的脓液进入人的血液之中，这叫接种牛痘。

你先别问咱是怎么知道的，先照咱说的办！”

赵顺丰就看到，宝玉写下了几个药方---

1、桑菊饮料：桑叶，菊花，杏仁，连翘，薄荷，桔梗，甘草，芦根

2、银翘解毒丸：金银花，连翘，薄荷，荆芥，淡豆豉，牛蒡子（炒），桔梗，淡竹叶，甘草

3、黄连上清丸：连、栀子(姜制)、连翘、炒蔓荆子、防风、荆芥穗、白芷、黄苓、菊花、薄荷、酒大黄、黄柏(酒炒)、桔梗、川芎、石膏、旋覆花、甘草。辅料为赋形剂蜂蜜。

4、葛根芩连丸：葛根、黄芩、黄连、炙甘草

......（上述信息来自医疗网站，如遇疾病，请您遵医嘱。）

宝玉：“赵大夫，您亲自安排人先将所有病患找到。咱稍后会宣布学校放假，然后清空学校，让这些人先到隔离起来、集中治病。这些方子，你斟酌一下用法用量，看看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再就是马上安排顾双、齐安泰采购11万人的用药量。不要在意钱，救命第一。”

赵顺丰：“老夫遵命。”

宝玉：“一定要快。”宝玉部外面大喊一声：“来人，护卫队所有人集合。让所有在家的管家、掌柜、管事全过来。”

......

一个时辰后，在家的管理层的都到齐了。宝玉将几个病患拉出来，让众人看清楚症状。

宝玉说：“看到了吗？今年的风寒有些重，有的人居然脸上还起了水泡。也就一会儿功夫，咱就发现了几百人。要是大家都病了，咱曲村就没办法做生意了。唉，看看咱这侄女，脸上都有疤了。就算治好了，以后都不好嫁人了。所以呀，咱决定，将所有得了重度风寒的人全接过来医治，东家免费出钱出药给他们治。外面来的客商、仆役也可以免费治。五所学校，全部放假，空出地方来治病救人。都去吧。这积德行善的事情一定要做好，另外不要去触摸病患的身体，以免自己也得了重度伤寒。

所有人，都要在赵大夫的指导下，喝药汤。咱曲村，有病治病，没病防病。这也是东家给大家的福利了。

周大掌柜啊，咱将顾双、齐安泰派给你，去采购药物来，他们两个要买什么，你就买什么，他们两个说买多少合适，你就买多少。记住，不要过于张扬，要悄悄的买。就算是多花一些钱，咱也不会怨你的。如果有人问，就说赵大夫在琢磨新药。药做好了，咱就拿出去卖。反正就是这么一说，免得有人故意涨价。哈哈哈哈，记住了吗？”

见东家如此放松，众人也主安心下来。周正业回道：“东家，咱这就去办！”

宝玉笑呵呵的：“都回去吧。吉隆留下。”

众人都走了，关上门，宝玉就变了脸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声的说：“吉隆啊，出大事儿啦。搞不好，咱曲村就成了死地！”

赵吉隆也开始重视起来：“东家，出了什么事？”

宝玉小声音的说：“天花，瘟疫！就说，你怕不怕吧？”

赵吉隆刚想说‘啊’，就马上捂住嘴巴好一会儿才说：“这个，真怕！”

宝玉：“那你最近有没有‘发烧、寒战、头痛、背痛、关节痛、乏力’这些症状？”

赵吉隆回忆了一下，也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这个真没有！”

宝玉：“这就好，这就好。你我都没有感染。咱有一件大事让你去办。这件事情办成了，可是造福天下，功德无量。”宝玉好一阵耳语，就让赵吉隆带着册子出门办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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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吉隆很急，却也是在临清城里转了好几家医馆，没有发现天花病人，才去了杨继家。

临清，杨继府上。

杨继接见赵吉隆，很是客气问：“贾东家又让你给吾送什么好东西来了？”

赵吉隆不说话，而是递上了《天花防治手册》。

杨继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声音放低：“小先生是想告诉吾，有瘟疫了？”

赵吉隆很认真的回道：“已经有瘟疫了。至少曲村已经有了几百人，东家已经将他们隔离起来。这瘟疫，东家能治。就怕瘟疫已经到处都是。更怕造成齐国上下的恐慌。东家说，您当下需要做的事情，第一，悄悄购买药材。第二，多找些牛过来。咱这次还带来三万两银子、一百头牛。具体的方法，小册子上已经写了。目下，我曲村只能自保。无法对外伸出援手。东家希望您以自己的名义给种地官员名士写几封信，咱连同手册一起快马送给他们。咱的人马就在外面，你写多少封信，咱就送多少本手册。”

杨继：“好，吾这就修书。”

几天时间，雁门、山海、开阳、莱阳、汉漳、汉阳、济宁等地都收到了杨继的私信，还有杨继署名的《天花防治手册》。从名门世家、大户、商会到官府朝廷，一场次天花防治运动静悄悄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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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0日，曲村人健康人群已经全部强制接种了牛痘。真正死于瘟疫的，不过2百余人。病情严重的，有4千余人已经痊愈，剩下病情严重5百余人的，也开始服用宝玉费尽心机做出的青霉素、大蒜素；所有人病患处理伤口时，都会用酒精消毒。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在曲村制造了出来。贾玉青的小命也保住了，伤疤被宝玉亲自小心处理过，并不是那么明显。

用现代医学的方式，曲村地界有了第一所医院。赵顺丰收了更多的学生。

10月22日，临清城收到了宝玉送来百人份的瘟疫壹号（青霉素）、瘟疫贰号（大蒜素）、酒精及用法。

10月24日，雁门、山海、开阳、莱阳、汉漳、汉阳、济宁等地也收到了百人份的瘟疫壹号、瘟疫贰号、酒精及用法。

10月30日，曲村瘟疫结束。各地也都有病患被陆续治愈，官府开始公布了瘟疫的相关消息，并发布治疗方法。

曲村人开始赶着病牛、带着药船，到处给人种痘、施药。有人不愿意怎么办种痘？好办，一来官府已经宣布了瘟疫，二来曲村人会拿自己带头接种。再不愿意，曲村人就会说：“随便你，愿意死咱也不拦着。”

曲村人更是将瘟疫治疗及注意事项写的清楚，以大写报的形式，尽可能张贴到齐国北部所有的乡村、城市。当然，最后还是署名杨继！

“东家说啦，这是积德行善，这是救民于水火。一个个的就不要说累了，东家可是救了咱们的命，还给了咱们工钱的。”

“好，那就是继续贴。贴遍北九郡。”

11月5日，临清、雁门、山海、开阳、莱阳、汉漳、汉阳、济宁等地再收到2万人份的瘟疫壹号、瘟疫贰号、酒精。

11月20日，齐国瘟疫结束。

12月5日，刘津雨、殷开明、李佑齐、秦东升、韩进希、杨致达被宣布放假，他们可以回家了。

（补充说明：关于青霉素、大蒜素是否能直接治疗天花，医学界多持否定态度。但治疗细菌感染、伤口发炎等，效果不错。您如遇到相关疾病，请以医生意见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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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津雨当天回到了家，刘叁吾是左看右看，没发现儿子身上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才安下心来。

刘津雨却是向刘叁吾抱怨：“父亲啊，老师真是太小心了。明明是他出手解除了瘟疫，为什么还要将功劳送给梅林先生呢？”

刘叁吾：“儿啊。有些人，天生不适合做官。除非，人们在他手底下做官。既然宝玉先生选择了安分守己，你又何必执着。他的书里不是写了嘛‘天下兴亡，匹夫有则’。你看，他选择做了‘匹夫’！

只有梅林先生这样的人，才能立足于世家林立的齐国，才能为子民们做成一些好事。为父啊，勉强不算一个坏人，却也说不上是好人。”

刘津雨：“父亲，这当道就是既当又立？”

刘叁吾：“什么是‘既当又立’？”

刘津雨：“我问过老师，可老师就是不讲。如之奈何呀？老师只是让咱将蔬菜带来了。”

刘叁吾眼中有了异样，仿佛想到了什么，又快速否定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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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放假，杨致达就直奔杨继家。

看到杨致达来了，身上并无不妥，杨继也是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