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旧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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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三日,天天被雪莲人参吊着气,就是见过阎王爷的也要被救回来了。可上官浅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宫尚角每天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几乎将要把这一生的话说干了。

“浅浅,我知道你心中有恨,可是我已经安排好一切,你为什么不再等等呢?”宫尚角低头说着,他一抬头,看见上官浅的手指动了动。一时间,失而复得的喜悦几乎让他忍不住落泪。

上官浅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憔悴的男人一言不发。宫尚角看见她醒了,立马叫人去找医士。他不停的问问题,好像这样才能安抚他这些天惶恐不安的心情。

“宫尚角,你有点吵。”上官浅醒了说的第一句话,宫尚角听了有些无言,上官浅醒了,他却不知道从哪说起,好像到最后他也是什么都没帮到她。他欲言又止的,将话又重新咽进去。

“你醒了就好好休养吧,这两天也别乱走动了。”他丢下这句话,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走出房门他好像才重新会呼吸一样,可他平静的神态又像是什么都不能影响他,是强烈的心跳声出卖了他,他在害怕,害怕什么他也说不清。

上官浅看着径直出去的宫尚角,又想起他们的孩子,她伸手摸了摸肚子,眼角流出泪来,像断了线的珠子。“果然...”她笑了笑,看起来却像比黄连还苦。

一瞬间,她和宫尚角之间像隔了天堑,可她想起点竹说的话,又莫名松了口气,她的孩子,不能生下来就成为第二个上官浅。她也不会用孩子去困住男人。她往后的人生,就只为自己活。

宫尚角很多天都只趁上官浅睡着才敢去看她,去了什么都不说,就只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想起他们失去的孩子和上官浅所受的苦,他心疼的无以复加。他不敢面对她,怕她问起孩子,也怕她说出要离开。

宫尚角想,从前上官浅愿意留下,第一次是为了复仇,第二次是为了孩子。如今她没有理由留下了,我也没有理由强留她了。

可是好不容易他认清自己心意,明白了他究竟要什么的时候,让他放上官浅离开,他做不到。可是任凭他如何说,抉择权还是在上官浅那里。

将近半月之余,上官浅没怎么见宫尚角,他真的忙到面也不能见吗?时间越过的久,她的期盼就暗淡一分。她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赖在这就不好看了。

“角公子”上官浅走进他的书房,他们中间,一如从前,隔着一方墨池。这一次上官浅退后了一步,没在靠近墨池。宫尚角看着她的动作顿了顿,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捏住。

“我该离开了。”上官浅淡淡的说,她嘴角扯出一丝微笑,静静地看着宫尚角。这么多天,宫尚角怕她离开,躲着她不给她说出口的机会。宫尚角还是抱着一丝侥幸,“浅浅,宫门的新娘,嫁进来就永远不能出宫门了,你知道的。”

“角公子,我......”上官浅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金复进来,开口有些焦急,失了礼数。“角公子,门口有人求见,说是....”他说的吞吞吐吐,听的宫尚角一阵皱眉,他有些不耐烦,“别扭扭捏捏的,说什么。”

“夫人旧友,接她离开。”金复说完,感觉房间的氛围一至降到冰点。宫尚角看了一眼上官浅,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莫名,“是吗?我到要看看,谁准备接走我的夫人。”说着他起身,理了理衣服,向外走,走到上官浅身边,低头覆在她耳朵边,呼吸间的热气都喷洒在上官浅脖颈处,“一起吧,夫人。”

二人走进大殿,宫门长老和执刃已经在大殿上了,宫尚角上前询问,“人带进来了吗?”宫子羽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在侧厅。”

宫尚角听到就提步往侧厅走,上官浅正站在门口出神,一时间,宫尚角拉着她的手往外走,他像是生怕她松开一样,紧握着,手心灼热的温度像是能把人融化。

进去侧厅,里面端坐着的男人一袭纯白色的衣服,身形线条流畅而笔直,眉峰如刃,挺拔的鼻梁宛若刀工刻画,一双黑眸不带任何情绪。

他看见了进来的上官浅,穿着嫩粉色的衣服,称着白皙的脸庞更加娇美。与小时候女娃娃的重合。转头看见他俩拉着的手,他的眼神冷了冷,站在那像是清冷孤寂的月光。

上官浅进门,看见来人,小时候的记忆涌入脑海,她开口,“萧延清?”萧延清笑了笑,“没想到我们囡囡还记得我啊,哦,应该叫你阿浅了对吗?”他们面对面站着,中间隔着的是十几年的时光。

二十年前,孤山派与日月谷离的非常近,是以江湖平静时经常来回交流剑术,也曾亲密无间。后来日月谷谷主夫妇因拒绝投靠无锋被杀害,继任的是二房,谷主的弟弟萧雍,他自小就眼高于顶却又贪生怕死。

投靠无锋后又没什么管理才能,日月谷开始走下坡路,后来他们隐匿于山林,不在江湖之中斡旋。关于日月谷的消息就越来越少。

孤山派满门被无锋尽数歼灭时,继任的日月谷谷主自是没有出面。所以孤山派掌门并没有让上官浅去投靠日月谷。

宫尚角上前挡住二人对视的目光,“萧公子,您是我夫人的儿时好友,自是我宫门的朋友,若是做客,我们自是夹道欢迎。”他冷冷抬眼,话语寥寥,却又语气淡漠,平白将这大殿的气氛将至冰点。

他话留一半,站在上官浅身侧,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在等她的反应,也在等答案。

萧延清并不将宫尚角的话听进去,他只专注的看着上官浅,眼神炙热坦诚,“阿浅,我已经知道了,你大仇得报,从前往后你想哪里我都陪你,我孑然一身,陪你走遍山河大川。”

他说完,转身看向宫尚角,语气莫名,“角公子,江湖上确实是威名远扬,想必宫门的事务更是繁重吧,宫门和无锋的大战,江湖上什么版本都有,可毋庸置疑的是,我的阿浅,只是当中一颗棋子,你们设计她的时候可又管过她的死活。”他说着,语气凌厉,周身气场和宫尚角像在互相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