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宫中新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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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郭嘉开始制盐时,镇压黄巾军的脚步也从未停下。暮色中的汝南城弥漫着血腥与焦炭混合的气味。
王允站在刺史府残破的廊柱前,皂色官袍下摆沾染着暗褐色血渍。
他接过主簿递来的漆盒时,手指触到盒底细密的刻纹——那是黄巾军特有纹样。
文书卷轴在烛火下展开,青檀纸边角残留着焚烧的痕迹,几处墨迹被汗水晕染,却仍能辨认出“常侍门下”的暗记。
王允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看到中常侍张宾客的姓名出现在三封密信末端,如同黑蝎蛰伏在纸页褶皱间。
自从在豫州黄巾留下的文书里发现了中常侍张让宾客的书信后,王允如获至宝,派人即刻把这些证据送报洛阳。
洛阳南宫的铜雀纹地砖倒映着蹒跚的宦者身影,刘宏将密报重重掷在鎏金凭几上,玳瑁甲套划过绢帛发出刺耳声响。
张让匍匐在地时,金线绣制的蟒纹衣摆铺展如垂死毒蛇,他额头紧贴冰凉的青玉砖,听见年轻帝王腰间玉具剑与金带钩相撞的清响。
殿外槐树飘落的花瓣穿过朱漆槛窗,粘在张让颤抖的脊背上,像极了行刑前验明正身的朱砂印记。
洛阳北宫的青砖地跪满了绯袍官员。张让匍匐在玉阶下的身影像片蜷缩的枯叶,鎏金熏炉里升起的青烟模糊了皇帝暴怒的面容。
当那方盛着密信的漆盘被宦官捧走时,张让的后颈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烛光下泛着油亮的光。
张让等人见证据昭然,铁证如山。也不再敢抵赖,只能沉痛地磕头谢罪。
但要想只靠这件事就扳倒被认作义父的张让,恐怕还远远不够。这件事没有对张让产生多大的影响,刘宏骂完也就过了。
张让此后对王允恨之入骨。就安排属人将王允召回洛阳下狱。
三日后廷尉府的囚室,霉味渗进青砖的每条缝隙。
王允的指尖触到墙壁上不知哪个囚徒刻下的“冤“字,突然想起被押解进城时,朱雀大街两侧商铺纷纷落下的门板。
那些商贾躲避祸事的动作整齐得像是有人暗中指挥。
当廷尉属吏的铁链缠上王允手腕时,邺城郊外的官道上正扬起遮天蔽日的烟尘。
此时的北方战场。皇甫嵩的骑军踏过漳水浮桥,马蹄声惊飞芦苇丛中的白鹭。
皇甫嵩进入冀州,路途途径邺县,意外发现中常侍赵忠在邺县竟然置有豪华住宅,想都没想,必须没收。
中常侍赵忠的宅邸矗立在邺城东郊,琉璃瓦在秋阳下泛着诡谲的幽蓝,门楣处悬着的“敕造”金牌被军士用铁戟挑落,砸在青石阶上发出沉闷回响。
府内搜出的鎏金错银器装满十七辆牛车,当最后一箱南海珍珠被抬出时,守库老仆在井边撞柱而亡。
邺县城西的赵忠别院正在经历另一场风暴。
皇甫嵩的战靴踏碎荷花池边的琉璃地砖时,二十名亲兵正在库房里清点成箱的错金铜器。
管家跪在回廊下,看着自己精心养护的南海珊瑚被军士们像柴火般扔上牛车。
远在洛阳的赵忠得知消息时,正在给新得的猫梳理毛发,玉梳“啪”地断在指间。
广宗城头的黄旗在的寒风中猎猎作响,皇甫嵩望着云梯上不断坠落的士卒,注意到城墙夯土间渗出的暗红色液体——那是黄巾军用桐油混合人血浇筑的防御层。
当北门瓮城被霹雳车轰开缺口时,张梁的铜面具在火光中碎裂,露出半张布满咒文的脸。
三日后,士兵在城郊乱葬岗掘开新坟,张角的尸体裹着九重符咒麻布,皇甫嵩的佩剑割开织物时,腐肉间竟爬出数百只赤红蚂蚁。
皇甫嵩的玄甲军在护城河边列阵,投石机抛出的火球在暮色中划出赤红的弧线。
张梁站在瓮城上指挥弓箭手时,不会想到三天后自己的首级会被快马送往洛阳,更不会知道兄长张角的坟墓早已被亲兵队长泄密。
月末,皇甫嵩击破广宗黄巾军,斩杀张角的弟弟张梁。
冀州黄巾只剩有张宝带着剩下的信众,继续向真定进发。
皇甫嵩穷追不舍,在真定附近的下曲阳将张宝包围。这次围城战是阶段性的重要战役。
下曲阳的冬雨裹着冰碴砸在守军脸上。张宝站在城楼眺望官军营地的篝火,手中的九节杖沾满信徒的鲜血。
当最后的敢死队冲出城门时,他们用朱砂在额头画出弯月图腾,却在离营寨百步处被床弩射成筛子。
破城那日,护城河漂满浮尸,河水漫过两岸的麦田,把冻土染成诡异的暗红色。
在这之后,人们发现残破的城门洞里,数千具尸体以诡异的朝圣姿态堆叠成塔,最顶端那具无头尸身穿着绣满太平经文的绛紫道袍。
十一月,皇甫嵩攻下曲阳,杀张宝。
同月,朱儁也破宛城,南阳战役结束。至此,以张角三兄弟为首的黄巾之乱结束,时长九个月。
而远在巴郡的张修同样失败踏上逃亡之路,也是张修觉得大事难成,主动退却。
在这席卷中原的九个月里,颍川阳翟城的郭氏药铺始终飘着淡淡艾香。
青布帘后的密室中,郭嘉抚摸着新制的黄肠题凑(汉代墓建)模型,楠木构件在羊皮地图上投射出细长阴影。
当郭氏商旗插遍豫州驿站时,洛阳传来的邸报总在抵达当天就出现在郭嘉案头,某些段落被朱砂笔圈出,之后又在烛火中化为灰烬。
洛阳城飘着细雪。朱雀阙下积雪未扫,御史中丞捧着诏书疾行而过,玄色袍角在白玉阶前掀起碎玉般的雪粒。
随着黄门令三声悠长的“制曰”,改元中平的诏令从明光殿传出,惊飞了殿角铜铃上栖息的寒鸦。
这一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刘宏已经开心坏了,下诏改元为中平元年,并大赦天下。
中平,意为黄巾平定、中兴太平之意。在刘宏看来,黄巾的覆灭就代表着汉家的中兴和太平,所以哪怕马上几天就过年了,也要把这两字年号赋予在这一年。
后世的学者认为早期太平道最虔诚的信众对汉家原本抱着祈求太平的朴素愿望。
但是这批人的消灭,极大打击甚至击穿了汉家“公天下”的民间基础,也破坏了君王臣民的相互信任。
而那些趁乱而起的地方叛乱,虽然暂时平定,但是实力仍存。他们之前各分散,旗号各不同。自此以后就可以都打着黄巾的旗号,借其声势。
此外,各州郡长官征募军队之后不会轻易遣散,进一步助长了地方的独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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