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颖川制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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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第一场雪落在颍川郡时,郭府后院的炼丹炉正吞吐着青烟。

典韦抱着双戟蹲在廊下打盹,忽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主公,幽州来的商队卸货了。”戏志才撩起青衫下摆跨过门槛,袖中滑出一卷帛书。

“这是刘铭世那边的盐价。”

自从郭嘉注意到刘铭世之后,便对幽州来的情报格外关注。

郭嘉从堆满竹简的案几后抬起头,修长的手指抚过腰间玉佩。

他接过帛书扫了一眼,忽然轻笑出声:“五百钱一石?这位刘公子还真是菩萨心肠。”

窗外飘进的雪粒落在炭盆上,发出细碎的嘶响。

郭嘉不禁遥想,自东汉建立后,东汉豪族政治削弱了中央集权。光武“度田”失败后,朝廷不得不向地方妥协,盐铁私营实为政治交易的产物。

光武帝刘秀于建武六年下诏“罢盐铁之禁,纵民煮铸”,正式废除盐铁专卖。

此举旨在缓解社会矛盾,恢复战乱后的经济,同时也为削弱前朝官僚体系,巩固新生政权。

盐铁私营化后,地方豪强和富商迅速控制资源,如南阳郭氏、蜀地卓氏等大族垄断冶铁业。

私营工坊规模扩大,技术提升,但也导致财富向地方集中,埋下分裂隐患。

章帝元和年间采纳尚书张林建议,短暂恢复盐铁专卖,但遭官僚集团激烈反对,和帝即位后即废止。

“这是幽州新出的盐?”

彼时他掀开商队送来的青瓷罐,手指猝然收紧。

不同于市面上泛黄的粗盐,罐中雪白的颗粒是精炼提纯的产物。

戏志才递来的密报里,“刘铭世”三字在烛火下忽明忽暗。

郭嘉非常惊叹,意识到了刘铭世的积累手段。

墨迹未干的《盐铁论》批注被扫落在地,“三个月前他还在卖琉璃盏,现在连氯化钠提纯都搞出来了?”

不过产量如此之少,现在才卖到颖川,想来制盐规模也不大。

郭嘉认为如果烧制玻璃,或者创新饮食可能会引起刘铭世的警惕,但是如果自己制盐,只能算是后来居上。

他蘸着朱砂在舆图上画了个圈,“告诉少府丞,郭氏愿以市价七成收购颍阴盐场的粗盐。”

笔锋突然顿住,在“阳翟”二字上洇开一团猩红。

三日后,颍水码头的积雪被车轮碾成泥泞。

二十辆牛车载着盐包驶入郭府后巷,车辙深得能埋进孩童的手掌。全国各地被郭氏收并的粗盐都缓缓驶来。

戏志才捧着账册跟在郭嘉身后,看工坊里赤膊的匠人将粗盐倒进陶瓮,按照郭嘉给的配方,掺入石灰水搅拌。

蒸腾的热气中,典韦用铁锤砸开矿盐的声响震得房梁簌簌落灰。

“纯度还是不够。”

郭嘉拈起结晶在舌尖抿了抿,“让丹房那边把蒸酒用的丹炉拿过来。”

他突然转身,青雀纹大氅在蒸汽中划出凌厉的弧度,“三个月内,我要颍川所有盐坊的契书都摆在这张案上。”

盐房内蒸汽氤氲,十二口改良过的炼丹炉正咕嘟作响。

典韦带着二十名工匠穿梭其间,将过滤后的卤水注入特制的器具中。

“公子,阳翟盐井的卤水浓度比预计高三成。”老盐工捧着竹简禀报,额角的汗珠在蒸汽里闪着光。

郭嘉站在炼丹房改建的盐房内,指尖捻起一撮细如霜雪的精盐。

窗棂透进的晨光中,盐粒折射出晶莹的微光,他望着铜釜中翻涌的卤水。

“用丹炉余热蒸煮卤水,当真妙计。”

郭嘉抚摸着新砌的夹墙火道,青衫袖口沾着斑驳的盐渍,“告诉荀家,颍川十七县的盐井都要装上这种回龙灶。”

腊月祭灶那日,仙聚楼的马车碾着爆竹碎屑停在郭府门前。

楼主解下狐裘露出内衬的金线云纹,从袖中取出一方鎏金铜印:“少府卿说,宫里的精盐该换换招牌了。”铜印压在绢帛上的闷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通过仙聚楼主牵线搭桥,郭嘉获得少府卿支持取得“洛阳宫制”金字招牌,以官盐品牌倾销市场形成垄断优势。

开春时,洛阳西市的盐铺挂起簇新的青布幌子。

“宮制洛阳盐”五个金字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四百钱一石的价格让幽州盐商的牛车在官道上积了厚厚一层灰。

颍川各郡突然涌现“洛阳宫制”的精盐。青竹篾编的方斗上烙着凤纹火漆,价格却只有幽州盐的一半。

往来商贾发现,这些精盐竟带着淡淡的松香——那是郭嘉特意添加的杜仲胶,既能防潮,又能在烹煮时提鲜。

郭家商队的牛车碾过青石板路。车辕上“宫制”二字在朝阳下泛着金漆的光泽,典韦掀开麻布,露出码放整齐的盐包。

市井间忽然响起惊呼:“快看!比幽州盐还白的三河精盐!”

此时在邺城军营,刘铭世捏着新到的盐包苦笑。

赵云递上的密报里,颍川盐坊的产量正在以每月三成的速度增长。“我们靠技术领先,他们用规模碾压呀。”

沮授的咳嗽声从帐外传来:“主公,冀州来的急报。”

竹简展开的刹那,刘铭世看着自己最信任的谋士沮授,苦笑着望向帐顶垂下的狼头骨,“这个月盐船在河内郡被扣了三次?”

“不止。”沮授展开绢布,密密麻麻的墨迹都是各地盐铺的告急文书,“洛阳盐通过漕运直抵邺城,我们的运费要高出三成。

更麻烦的是各地粗盐供货都断了”

他又忽然压低声音,“听说邺城郭图拿到了咱们幽州盐的盐引。”

刘铭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陶碗边缘。

穿越以来第一次,他感受到技术壁垒被打破的恐慌。制盐不比酿酒,没有独家窖池;不像琉璃需要高温窑炉,这时代最不缺的就是粗盐和劳力。

帐外突然传来战马嘶鸣,接着是士兵们惊喜的呼喊:“下雪了!”

刘铭世走到帐外,看着漫天飞雪中训练的骑兵,忽然想起穿越前导师的话:“任何技术优势都是暂时的,真正的壁垒是产业链。”

他望着校场上操练的玄甲骑兵,忽然想起前世实验室里那些被资本吞并的初创企业。晨风卷起狼皮大氅,远处运盐的牛车正排成长龙驶出城门。

月光下,雪地里的盐粒闪着冷光。

刘铭世蹲下身,看着盐粒在指尖慢慢融化,忽然想起颍川士族们的身份——那是在《后汉书》里延续几百年的名门望族啊。

他苦笑着摇头,终于明白自己输在哪里:这不是技术之争,而是千年世家的底蕴,是四世三公的人脉,是深植在这片土地上的权力根系。

而此刻的郭嘉则继续整合自己的颍川产业,将各个产业分门别类,纺织手工,琴棋书画,制盐铸铁,装备锻造,粮食储备。

衣食住行样样齐全。形成一条完备的产业链。从颍川制造到洛阳品牌,不禁有宮中的首肯和支持,更有郭家商队的销路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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