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白石砬（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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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泷他们接到你的通知马上赶来了，聂泷踹开吱呀的木门进来，军靴沾着泥浆。

刘烨甩给你一袋杏仁奶糕，油渍在牛皮纸上晕出鬼画符。“承德老字号，“她腮帮鼓动如仓鼠，“死也得当饱死鬼。“

孙竝进来后一直蹲在窗台下翻档案，长发披落在脖颈。她突然抬头，瞳仁映着闪电：“七十八具尸体埋在白石砬祠堂下——和碑梁沟一样，婴孩指骨嵌在了地砖里。“

老者踱近，金牙咬碎核桃，果仁碎屑落进地图上的红叉。“阴山门造鬼术分阴阳两册，“他吐字带着咯痰声，“碑梁沟炼的是阴册怨鬼，白石砬......“枯瘪的指头戳向某处山脉，“炼的是阳册活尸。“

你站在阁楼的窗边，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条细流。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夹杂着檀香和铁锈的气息。

你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疤痕，那里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疼痛，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慢慢侵蚀你的身体。

一阵一阵的疼痛从胸前传来，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正在切割你的皮肤。你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刘烨赶紧扶住你，关切地问道：“李奎，你还好吗？”

“没事……”你咬着牙，努力平复呼吸，“只是疤痕有点疼。”

“不止是疼。”老者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一丝沙哑，“你的疤痕会一直蚕食你，直到你完全成为养鬼的容器为止。”

陈九转过身，目光落在你胸前的疤痕上：“老者说得对。碑梁沟的养鬼地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其他八处养鬼地散布在全国各地。它们的鬼气相连，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只有摧毁所有九处养鬼地的泥娃娃，你的疤痕才会停止侵蚀你。

“什么？”聂泷的声音里带着震惊，“你是说我们还得去八个地方？”

“没错。”苏蘅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但坚定，“每处养鬼地都是一颗定时炸弹，它们的存在不仅威胁着李奎的生命，还会引发更大的灾难。”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刘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先去白石砬。”老者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那里是已知的第二处养鬼地，和碑梁沟一样危险，只有摧毁所有九处养鬼地的泥娃娃，你们才能真正解脱。”

“准备好了吗？”陈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沙哑。你转过身，他左手拨弄着青铜扳指，眼神深邃得像一口枯井。

“总得去试试。”你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胸前的疤痕。那里是阿莲最后一次附身留下的印记，现在它像一枚埋在血肉里的朱砂，时刻提醒你自己的命运。

“白石砬的位置在太行山脉深处，”老者开口了，声音沙哑，“那里也是个被遗忘的村子。”

“为什么选我们？”你忍不住问道。雨水顺着你的头发流下，打湿了衬衫领口，“你们又有什么目的？”

老者抬起头，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因为你们身上有鬼气。从碑梁沟活着出来的人，魂魄都沾了鬼气，而这正是打开其他养鬼地的钥匙。”

你愣了一下，随即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聂泷在你身边轻轻咳嗽了一声，他的目光落在老者的拐杖上——那根拐杖的顶端雕刻着一个人面蛇身的图案，和祠堂里的浮雕一模一样。

“我们需要你的鬼气来指引我们进入白石砬。”陈九补充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我们帮你们催毁所有泥娃娃，而你们的任务就是帮助我们找到那些被埋藏的秘密。”

“听起来像是送死。”孙竝低声嘀咕了一句。她的长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脸上，显得格外苍白。

“或许吧。”老者笑了笑，露出一口金牙，“但总得有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