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暮雨，终将落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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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虚无麾下的第九机关出手，出云以及与其为敌的高天原还不至于一点挣扎的可能都没有，但此刻笼罩上空的绝望黑轮……

却是[虚无]降下的投影。

无须所谓的出手，祂只要停留在星空之上须臾瞬间，便能够带走群星存续的意义和价值。

这就是名为最强星神的[虚无]所在。

其为万物之始源，或许……亦将成为万物之终。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出云从一开始……就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脸色难看的芽衣摇了摇头，把自身的目光缓缓收回，不忍再看那个在黑影笼罩之下显得无比渺小的少女。

一切都结束了……

只是，令芽衣感到意外的是，沾染上阴翳的少女并未完全被阴影吞没，不仅如此……

她甚至于向着阴影投下的方向斩出了一道刀光。

那是与阴影类似的色彩，本不应存续于世界之上的产物。

不，与其说是色彩，不如说……那就是名为[虚无]的气息所在。

但一切的努力，终归是于事无补。

就像鸢飞戾天的鸟儿再怎么志存高远，也无法摆脱大地的束缚那样，出云国竭尽了全力，终究也只换来两个世界的覆灭。

从十二诏刀为始，以彼岸黄泉为终。

“你还记得，出云为何要铸刀吗？”

当若隐若现的声音再次出现之时，此刻矗立于大地的少女，却给出了不同于前的真正答案。

“为了一个谎言，一个……从不存在的终点。”

随着这句看似一锤定音的结论之后，原本阴影笼罩之下的出云，竟一点点褪去了色彩，在悄无声息之间烟消云散。

……

随着虚假的一切逐渐消失殆尽，真正的[记忆]在此刻显露无疑。

“这就是出云的过去，也是出云曾经承载的全部所在。”

黄泉奈落，冥河彼岸。

一名白发少女正站在岸边，度化接引着随河而来的血罪灵，那是少女给自己安排的工作所在。

而在她的身旁，正是面色复杂的芽衣。

“我名[黄泉]，忘川之上的摆渡人，忝列忘川守一职。”

“无数年来，从未有外人踏足忘川之地，哪怕是从[记忆]的边缘踏浪而来，但能够从中幸存，免受冥河的侵蚀……”

“你的身后，至少存在一位令使。”

“虽说作为摆渡之人，我不希望任何人踏足[虚无]的命途，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但如果你执意如此，这件初生的血罪灵，便是我赠给你的礼物。”

直到少女转过身来，此刻的芽衣才惊觉地发现，这位语气漠然的摆渡人……

竟然和自己的容貌，有着惊人的类似。

随着血罪灵逐渐靠近芽衣之时，护佑芽衣的塔奥牌，忽然开始了轻微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