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毁灭你，与你何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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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几秒钟的沉寂，但对于庄严的法庭而言，这种无声的威压却似乎更为令人惊惧。

“你们曾点燃新伯利恒的太阳，以巨量辐射炙烤其地表，使之玻璃化；曾在亚甸星上掀起巨大的气旋，将其生态系统破坏殆尽，造成史无前例的生命大灭绝。对此……你是否认罪？”

“还有提亚奴阿星系灭绝案、仙舟罗浮静默案……你们造成了不少于一百二十个星系的混乱和毁灭，造成的人员死伤数以万兆计……对于犯下的星河战争罪、种族灭绝罪、意图颠覆仙舟政权罪等三百七十九项罪名，你是否予以承认？”

还没等少年来得及回答，审判长便一口气宣告了少年的若干项罪名和相关裁定。在宣读完毕的那一刻，群情激愤的陪审团成员纷纷起立，咄咄逼人的目光投向了被告席位上的少年。

少年叹了口气，面对着审判庭的方向，这位绝灭大君缓缓开口：

“请问，我可以说两句辩解的话吗？想必自诩正义的圣廷……大概不会回绝我的要求吧。”

在审判长点头应允之后，少年开始了自己的辩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审判长阁下，您在出席本次法庭的途中，曾经无意中踩死了一只小蚂蚁，对吧？”

“不过没关系，您有一位负责任的扈从骑士。这位尽职尽责的孩子顺藤摸瓜，在您住宅的附近找到了一个蚂蚁窝，并在里面灌满了水银。”

“从地面上来看，这个蚂蚁窝只是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小东西。可谁又能想到……在不为人所知的地下，它们早就构筑了一个辉煌而又灿烂的地底文明？”

“我来告诉在座的各位吧。这个地下文明的宏伟壮丽，丝毫不亚于被称为银河明珠的匹诺康尼；不同于尔虞我诈自诩[存护]的庇尔波因特，它们将同甘共苦的意义诠释得淋漓尽致。”

“而就在一个琥珀时之前，这些原本顽强而骄傲地生活着的珍稀文明……被你们满不在乎地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此时此刻，少年站起了身。带着镣铐的他却沐浴在阳光之下，看向阴影之中的审判者们。

“或许你们会无所谓地告诉我，你们不在乎。那么恭喜你们，你们刚刚明晰了身为[毁灭]的真正心态……”

“毁灭你，与你何干？”

话音刚落，原本位于审判席位之上的一众人员纷纷痛苦地捂住了耳朵。审判长嗫嚅的嘴唇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也没能开口。

在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之后，无论是庭内的审判员还是外界的无数法警，都已然化为了反物质军团的征伐士兵。

至于那位审判长，早已化为一位浩劫先锋，小步前趋赶到被告席之下，亲自为少年解开了镣铐，随后恭敬地跪伏在他的脚边。

大门突兀地打开，两位人影先后进入法庭之内。

“你得改掉这种玩弄猎物的习惯，[黯星]。”

“[毁灭]的通途之上，总要留意些沿路的风景，不是吗？”

“或许幻胧会与你相谈甚欢吧。对了，刚刚的力量……与[同谐]有关？”

少年耸了耸肩，似乎是默许了同伴的猜测。

“哼，故弄玄虚。还有一件事……幻胧托我问你，仙舟[罗浮]的行动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如果你不准备试试的话，她还挺感兴趣的。”

“哈……不是很喜欢和[巡猎]那些打打杀杀沾上缘分，如果她愿意的话，那就由她去吧。”

少年打了个哈欠，化作无数光点，消失在席位之上。

“模拟宇宙事件完成。获得成就：圣廷教宗的亵渎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