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难以测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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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霓虹璀璨，却照不亮他眼底翻涌的恐惧.

二十年前雨夜，那个被他亲手剜去双目的女童，如今是否正透过张鸣的瞳孔注视着这一切？

“备车！立刻联系南美分部！”他突然将水晶烟灰缸砸向墙壁，飞溅的碎片在防弹玻璃上划出狰狞裂痕。

贴身侍卫惊恐地发现，这位叱咤黑道三十年的枭雄，此刻竟像个输光筹码的赌徒般蜷缩在波斯地毯上，口中反复呢喃着某段古老的谶语。

夜色渐浓，七架伪装的私人航班从不同机场悄然升空。

而城市另一端，某间废弃钟楼顶端，张鸣正擦拭着那柄通体漆黑的承影剑。

剑身倒映的月光忽然泛起血色，他对着虚空轻笑：“第三十七颗人头，该收账了。”

古剑魂浑身汗毛倒竖，浸透后背的冷汗提醒着他，这个纵横江湖三十载的武者，此刻竟被死亡阴影完全笼罩。

他与姜维宗、西门道本是武学境界相当的三大宗师，可那少年竟能轻易斩杀他们。

咣当！

雕花木门被劲风震开的声响打断思绪。月光勾勒出少年轮廓，青衫下摆还沾着未干的血渍。

“阁下此时想走，怕是来不及了”戏谑声里，张鸣信步踏入。

腰间的玄铁短剑在烛火下泛着幽蓝寒光，惊得古剑魂踉跄倒退三步。

“黄口小儿也敢造次。”古剑魂故作镇定地厉喝，背在身后的手却悄然摸向暗格。他苦心经营二十年的机关堡，每个砖缝都藏着致命杀机。

少年指尖轻抚剑鞘：“南宫世家三百亡魂托我传话，该上路了。”话音未落，七道银针已破空而出，在墙面刻出北斗七星阵图。

古剑魂猛拍云纹柱，四壁应声探出百具机弩。淬毒箭矢如暴雨倾泻，却在触及少年身前三寸时，被无形气墙碾成齑粉。

“尝尝老夫的玄铁囚龙阵！”古剑魂狞笑着转动案上铜兽首。重逾万斤的陨铁牢笼轰然坠落，三十根精钢倒刺瞬间锁死八方退路。

张鸣轻抚牢柱轻笑：“古先生可知？真正的困兽。”阴阳双剑突然交鸣出龙吟，“从来都是设局之人。”剑光闪过，号称永不损毁的天外玄铁竟如薄纸般寸寸断裂。

金属囚笼折射着幽蓝冷光，古剑魂脖颈上的青筋随着笑声跳动：“看来黄泉路要提前为你铺红毯了。”

他指尖轻敲玄铁栅栏，暗红披风在气劲中猎猎作响。

张鸣倚着石墙把玩着腰间玉坠，月光透过气窗在他眉骨投下阴影：“听说西域幻术师能用蛛网困住雄鹰？”尾音未落，三根玄铁柱突然迸发刺目电弧。

“愚昧！”古剑魂靴跟重重踏地，囚笼表面浮现出蝌蚪状的鎏金符文：“此乃天外玄心铁，当年百炼阁集七十二地火熔炼三年方成剑胚。”

他突然顿住，发现对方竟在闭目调息。

破空声乍起时，古剑魂的瞳孔映出漫天飘散的青铜碎屑。

张鸣手中残扇吞吐着墨色流光，十二道扇骨正以北斗阵型悬浮半空。被斩断的玄铁切口处，竟渗出琥珀色的奇异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