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终证真身,名节重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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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楠木茶案上,林瑶摔碎的越窑盏碎瓷犹在滚动。

萧老爷一掌拍在案几,震得翡翠白菜镇纸跳了三跳:"把这蛇蝎送去庄子上剃发修行!张怀德扒了官袍押送府衙!"他胸口剧烈起伏,腰间那枚错金螭纹玉佩撞在紫檀椅扶手上,发出细碎的悲鸣。

林瑶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尖笑,镶着东珠的绣鞋将满地海棠碾作猩红花泥。

两个粗使婆子架住她胳膊时,那件百蝶穿花的银红褙子"刺啦"裂开道口子,露出内里用萧悦旧衣改的素绸中衣。"你们这些捧高踩低的贱奴!"她染着凤仙汁的指甲在青砖上抓出数道红痕,"当初是谁半夜给你们送金疮药......"

"住口!"萧老爷抓起案上黄杨木算盘掷过去,十三档檀木珠噼里啪啦砸在林瑶鬓边。

他突然注意到林瑶腕间缠着的五色丝绦——正是去年端午他亲手给两个女儿系的。

喉头滚了滚,终究背过身去挥了挥手:"把...把她的东西都烧了。"

萧悦静静望着林瑶被拖过月洞门,九鸾金步摇在鹅卵石径上拖出细长金痕。

系统突然在视网膜投出个放大的画面:假千金耳后竟有粒与娘亲生前一模一样的朱砂痣。

她心头微颤,却见那粒红痣在挣扎中脱落,原是巧匠点染的伪装。

"悦儿......"萧老爷的呼唤带着砂纸打磨般的粗粝。

他解下腰间玉佩要往女儿手里塞,忽然瞥见她袖口露出的二进制纹样里衣,手指僵在半空。

二十年前那个雪夜,发妻攥着如意结咽气的场景突然撞进脑海。

萧悦后退半步,任那枚还带着体温的玉佩悬在两人之间。

廊下铜雀衔铃被春风吹得叮咚作响,她忽然伸手接住片飘落的辛夷花瓣:"父亲可知,娘亲临终前攥着的不是如意结,是被林瑶调包的假货?"

萧老爷踉跄跌坐在回纹锦垫上,玛瑙帽正歪斜着露出鬓角星霜。

他抖着手去够女儿袖摆,却在触到那奇异纹样的衣料时,恍然惊觉这孩子的骨骼轮廓竟与亡妻分毫不差。

茶炉余烬里突然爆出个火星,将他腰间藏了半月的道歉信引燃。

"是为父眼盲心瞎。"他忽然扯断朝珠,一百零八颗沉香木珠噼里啪啦滚落满地,"明日就开祠堂将你娘牌位移至......"

"父亲,"萧悦弯腰拾起颗木珠,系统提示的沉香鉴别知识自动浮现,"祠堂东墙第三块砖下,还埋着娘亲给您绣的护身符吧?"她指尖轻轻摩挲过木珠上细微的刀痕——那分明是幼年贪玩时刻的歪扭小像。

正厅突然漫进一阵清苦药香。

赵嬷嬷端着描金漆盘进来,盘中呈着的正是萧夫人临终前没来得及送出的生辰礼:一柄缂丝牡丹团扇。

当萧悦转动扇柄时,夹层里褪色的血书突然显现,字字句句皆是当年产房调包的真相。

暮色为青瓦涂上金边时,萧悦站在重新修葺的听雪阁前。

八盏琉璃风灯将回廊照得通明,二十四个丫鬟捧着锦缎、香炉鱼贯而入。

曾经往她窗棂泼狗血的马夫此刻跪在阶前,额头将青砖磕得咚咚作响。

"都起来吧。"她故意用缠着纱布的手去扶,果然听见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系统光幕闪过个狡黠表情包,昨夜特意用姜汁伪造的烫伤简直物超所值。

更鼓敲过三响时,萧悦正倚着软枕研究新解锁的"霓裳羽衣"图纸。

菱花窗外突然传来细碎脚步声,小丫鬟举着洒金帖的手在发抖:"大小姐,门房说刚有个蒙面人扔下这个......"

烫金帖上洇着龙涎香,印泥却是罕见的孔雀蓝。

展开瞬间,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示框:【检测到北斗七星暗纹,与伪造私印同源!】萧悦用银簪挑开夹层,一片薄如蝉翼的紫鳞翩然落在掌心——那分明是上元节那晚,她在叶瑾扇坠上见过的南海鲛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