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盗圣的梦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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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云在酿酒方面天赋极高,闻名秀水一带的秀水春便出自她手。当年,她丈夫因病去世,宗族觊觎酒坊妄图强行征收,连云一介弱女子险些被赶出家门,多亏椿安跟着赖嬷嬷去酒坊买酒,以左家小姐的身份震慑住那帮宗老,才有了如今大名鼎鼎的“酒间西施”连云娘子。
程朝将画像上肖平兴指给二人看,继续说道:“我晚间去酒坊打听时得知,刘家老爷最爱喝秀水春,肖平兴每月都会前往连云的酒坊为其采购。”
指尖一滑停在麦家案卷上,她又道:“麦母有一味药需用酒水冲服,麦家姑娘也会每日到酒坊买酒。”
“如此一来,去了刘家小姐,肖平兴、麦家姑娘和连云皆因这酒坊才有了交集。”李恪到。
徐琅玕沉默不语,他拿起桌上由稻草编制而成的鹤,眸光深邃。
隔日清晨,三人再度来到刘家,刚至门口,便见刘家家仆各个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往别院赶去。
“这是怎么了?”程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一个家丁,疑惑地问到。
家丁心急如焚道:“我家小姐!我家小姐闹着要跳楼呢!”
话刚说完,他便挣脱程朝的手朝着刘家小姐所在的阁楼狂奔而去。
刘家小姐要跳楼?!
程朝三人听闻,不敢有丝毫耽搁快步跟了上去。
“如今我的名声已毁,还有何颜面嫁给表兄!”
刘家小姐哭泣的嘶喊声自阁楼上传来,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刘家小姐单薄的身影在窗台边摇摇欲坠。
“哎呦,我的儿啊,你这是作甚!”刘家老爷心急如焚,作势就要冲上前去。
“爹爹别过来!”
刘家小姐情绪激动,猛地扬起手,大声喊道:“爹爹若执意要女儿出嫁,女儿唯有一死了!爹爹若是不怕...啊!”
话还未说完,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那身素白的身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从高楼上坠下。
“儿啊!”
“刘家姐姐!”
程朝见状几个箭步冲上前,借力纵身一跃登上阁楼,就在刘家小姐即将坠落的瞬间,程朝一把搂住她的腰,稳稳地护着刘家小姐落在地上。
“小姐!”嬷嬷哭喊着扑到刘家小姐身边,紧紧地将她搂住。
刘家小姐心有余悸,浑身颤抖看了众人一眼,随即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小姐!”
程朝抬起头,阁楼上是老泪纵横的刘家老爷和满眼泪花的椿安。
众人手忙脚乱安顿好昏迷的刘家小姐后,管家将她们带到会客堂,刘家老爷掏出帕子不断抹着眼泪。
“我苦命的儿啊,原想着平兴这孩子老实敦厚,将我儿托付给他,老夫百年之后也能安心去见她娘。谁能料到出了,出了这等糟心事!我儿性子刚烈,不愿因自己名声有损而耽误了平兴的前程。唉,都怪老夫,都怪老夫考虑不周!今日来找她商议婚嫁之事,本是一番好意,没想到……没想到竟逼得这孩子以死明志!我苦命的儿啊!”刘家老爷苍老的面容满是悲戚,叹息着。
椿安缩在程朝怀里小小的身子抖个不停,这孩子被刚刚那一幕吓得不轻,整个人神情恍惚仿佛丢了魂一般。
李恪看向刘家老爷,问道:“按老爷所言,令爱与肖公子是情投意合?”
刘家老爷长叹了一口气,神色略显疲惫,说道:“平兴与我儿二人皆喜爱字画,彼此自然是有意的。平兴多次向老夫表明他丝毫不介意外面的流言蜚语,还立下重誓绝不会因这事亏待我儿。可我儿始终被这桩事困扰,怎么也不肯点头应允婚事。”
徐琅玕盯着在程朝怀里瑟瑟发抖的椿安,薄唇微抿,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三人向刘家告辞后,踏上回驿站的路。一路上椿安小手死死地抓着程朝的衣领,程朝只得将她一同抱回驿站。
徐琅玕目光如刀,冷冷地看向椿安:“今日刘家小姐险些因你坠楼,事到如今,左大小姐难道还觉得玩得不够吗?”
椿安浑身猛地一颤,哆哆嗦嗦地从程朝怀里探出脑袋,可一瞧见徐琅玕那冷若冰霜的脸,她惊恐地大叫一声,又迅速缩了回去。
程朝拍着椿安后背的手顿了顿,听了徐琅玕这番话,心中隐隐猜到了一些缘由。
“椿安,人命关天绝非儿戏。即便你并非有意为之,可一旦酿成大祸,恐怕追悔莫及。”程朝语重心长地说到。
椿安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与懊悔,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真不是故意的!呈月姐姐,椿安真的没有恶意!”
一想到刘家姐姐从阁楼坠楼的可怕模样,她满心自责,肠子都要悔青了。
程朝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和声细语地诱导道:“椿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重要的是懂得补救。剩下的事,你能自己告诉我们吗?”
椿安抽抽噎噎地点了点头:“偷肚兜这主意是酒坊连云娘子给刘家姐姐出的。”
刘家老爷错了,刘家小姐对肖平兴并无男女之情,在她心中肖平兴是表兄是知己,唯独还不是心上人,她的志向不在儿女情长,刘家小姐一心向往经商之道,她想恢复祖父当年的基业,甚至超过祖父。
然而,刘家老爷却固执地逼迫她成亲,还限制她继续抛头露面,安静做一名闺阁内的金丝雀实在非刘家小姐所愿,于是她同意了连云的提议,趁着椿安来给自己作画时将肚兜偷偷交给她带走,夜里在再佯装遭淫贼入室惊吓的模样。
此事要闹大,必然少不了名声一向不大好的寡妇连云添一把火。她在深夜故意留门,让椿安穿上高大男子的衣裳现身门口,刻意让邻居瞧见高大男子的影子深夜进入酒坊,营造出有陌生男子深夜进入酒坊的假象。第二天,她又装作浑身酸痛抱怨自己的肚兜被人偷走。一时间,流言蜚语在酒坊内外迅速传开,此事也越闹越大。
至于麦家,麦家姑娘深知母亲独自拉扯自己长大的艰辛,只想陪伴母亲安度余生,不愿随意嫁人成亲,那日椿安去她家寻她,有了刘家小姐与连云的前例,麦家姑娘一狠心也取出自己的肚兜托椿安带走。
至于肖平兴完全是连云有意诱导她们查错方向,与刘家小姐、麦家姑娘、连云有关的一直都是左家小姐左椿安。
程朝蹙眉,依旧轻声问道:“椿安,那你是心疼她们才这么做的对吗?”
椿安静静点着头,小声嘟囔着:“我看话本子都是这样写的,我想帮刘家姐姐和麦家姐姐,我还想当...当有情有义的盗圣。”
程朝不禁一愣,眼中满是诧异:“什么盗圣?”
“因为戏本子都是这样写的呀。自幼小偷小摸的盗贼与闺阁小姐因偷盗衣物而定情,却因小姐父亲嫌贫爱富看不上盗贼生生棒打鸳鸯。”椿安嘟嘟喃喃解释着。
程朝:“......”
徐琅玕:“......”
李恪:“......”
三人默契对视一眼:嗯,原是戏本子看多了所致。
“后小姐为了救下盗贼死在爱人怀里,盗贼泣不成声发愤图强,一朝成为了大名鼎鼎的盗圣,多年后遇到一个与小姐相似的女捕快,最后佳偶天成!”说到激动处,椿安像忘记害怕一般激动地握紧拳头。
程朝:“......”
徐琅玕:“......”
李恪:“......”
三人又默契对视一眼:嗯,果然是戏本看太多了所致。
听闻椿安这番话,程朝哭笑不得:“那你如今修炼到什么阶段了?”
椿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胸脯一挺,自信满满道:“最近正在苦学笑声,呈月姐姐你听听我笑的恶不恶毒,阴险不阴险,桀桀桀......”
一连串尖锐诡异又带着几分稚嫩的笑声从她口中传出,在屋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