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红瘴夜，灾火之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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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卡街99号路口，老头卢卡的炼金店铺前。

雾化形态的异变红色瘴气弥漫到了这里。

“卢卡，你说你在灵魂魔药研究上刚结束这个阶段里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家伙。”

红兜帽猎人希埃娜仍然站在他的店铺门口，双手抱在胸前，与他谈论起了老头卢卡昨日遇到的青年陈澄与小萝莉杜拉。

“是的，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女孩，她有一双很特别的魔眼。”

老头卢卡与他面前这位年轻的姑姑讲述昨日发生的事情更多细节：

“我本来以为上一个阶段制作的灵魂魔药失败了，没想到经过那个外表看上去很普通的年轻人指点后，才发现原来已经初具雏形了。”

“初具雏形......”

希埃娜刚升起好奇的欲望，想要深入了解卢卡的灵魂魔药研究时，她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紧接着，希埃娜骤然转头看向她来时路的方向。

得益于她的“破败诅咒”扎根于灵魂深处，希埃娜此刻敏锐地提前感知到了一股正在逼近她位置的奇怪红色瘴气。

希埃娜仔细观察来时路的景象，看到了街道上那些原本湿稠的红色瘴气正在迅速被另一股雾化虚幻的异变红色瘴气覆盖。

“怎么了？”

老头卢卡很快注意到了刚才还在与他交流的希埃娜异样，他也转过头看向希埃娜观察的方向。

“我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希埃娜蹙眉盯着那股虚幻飘渺的异变红色瘴气靠近，但尽管心中对这股异常的红色瘴气升起警惕心，但她依旧没有选择躲避，而是不动声色地调整起自己的身体状态，静静地等待它的到来。

一旁的老头卢卡感知到希埃娜的呼吸正在逐渐减缓，身体活跃的特征正在快速趋向于一种衰老的状态。

“你在使用家族的灵魂秘术？”

老头卢卡看着希埃娜裸露在外那原本年轻白皙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皱皮老化，顿时明白了希埃娜在做什么。

几乎是在雾化状态的异常红色瘴气到来的瞬间，红兜帽猎人希埃娜挺直的腰背佝偻了下来，戴着的红兜帽无法掩盖的半张脸蛋也变成了衰老后的模样。

此时此刻，希埃娜肉体的生命气息衰弱到远比在场的老头卢卡还要严重的地步，姿态如同一位七十老妪。

老头卢卡知道，眼前衰老状态的希埃娜才是她本来的面貌。

但当他目睹着本来保持年轻样貌的姑姑一下子回到她生命轨迹本来的样貌时，老头卢卡不禁产生了一股悲哀的思绪。

因为，在他的视角之中，他从衰老的希埃娜身上感受到的灵魂波动并没有随着肉体可逆的衰老而发生变化，仍然处于崩坏的迹象。

这就是伊斯利安家族一直以来坚持的道路吗？肉体可逆的衰老与恢复，但代价却是灵魂的不可逆崩坏。

老头卢卡在心中低语道，他现在对刚才在希埃娜面前烧掉的家族传承的灵魂秘术又多了一分唾弃之意。

“这股异常的红色瘴气不出我的所料，它‘盯上’了我的灵魂，想要侵蚀。”

衰老状态的希埃娜看到了侄儿卢卡脸上转瞬即逝的一抹悲伤，猜到他心中所想，但她没有深究，而是主动谈起环境之中这股雾化状态的异常红色瘴气对她产生的影响：

“如你所说，我使用了灵魂秘术，暂时回到了本来衰老的状态，肉体的衰老引导了我构建起一面保护灵魂的精神壁垒。

这面精神壁垒正在帮助我抵御这股异常的红色瘴气侵蚀。”

希埃娜说罢，对异常的红色瘴气毫无感受的老头卢卡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希埃娜对突然出现的异常红色瘴气迅速做出冷静的处理，这让他产生了困惑。

“你想知道，我第一次来曼卡街，为什么这么了解红瘴夜上的红色瘴气吗？”

衰老状态的希埃娜读懂了老头卢卡在她面前那不加掩饰的疑惑表情，她会心一笑，用略显嘶哑的声音说出这位定居在曼卡街的侄儿心中所想。

老头卢卡脸上浮现凝重的表情，他没有否认希埃娜对自己心理的猜测，紧接着认真地问她：

“你知道曼卡街红瘴夜上的红色瘴气从何而来吗？”

老头卢卡定居曼卡街多年，在此地进行炼金活动，他起初对曼卡街定期出现的红瘴夜也产生过兴致。

具有能削弱诅咒力量、恢复理智的奇异红色瘴气，驱使着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惊骇之物来到这条以非凡材料交易著名的街道，搜集解除诅咒的方法与非凡材料。

老头卢卡曾与一些惊骇之物打过交道，尽管过程很不愉快，但总归认识到了红瘴夜上存在的那股奇异红色瘴气。

他也曾四处打听过关于这股奇异的红色瘴气的来历，但都无济于事，没有找到它的根源。

更重要的是，定居在曼卡街多年的卢卡从未见过此刻弥漫在四周的这种雾化状态红色瘴气。

但第一次来到曼卡街的姑姑希埃娜却似乎认识它，并且知道它对自己会产生某种危害。

“难道说曼卡街红瘴夜上弥漫的这股红色瘴气在家族传承下来的那堆秘辛之中也有记载吗？”

老头卢卡在这件事上联想到不久前才了解到的来自星空的天外魔物，于是再次开口。

但这一次，衰老状态的希埃娜摇了摇头，她皱纹密布的老脸嘴角浮现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她回答卢卡：

“不，有关曼卡街的红色瘴气来历，我是从一个也定居在曼卡街上的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