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郁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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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得了病，”楚倾枳看着周融暮，“你是知道的吧，你们警局不是把我调查的很清楚吗。”

“我有精神病，躁郁症。”

“周警官，你说，这些惩罚，够吗？”滚烫的泪水划过脸颊，落在地上。

周融暮转过身，他掩面抹掉眼角的泪水。

缓过来，他再次转身，“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都不愿意看到，但你这么做，也算是阻碍警局查证，更是抹掉了亦尘那组的功绩。”

“当年发生了什么，我们查了七年，也只有一点思绪。”

“所以因为你们的无能和无所作为就要压榨掉别人最后的价值吗？”楚倾枳打断了周融暮接下来说的话。

白铭心头一跳，这话……

周融暮下意识皱眉，未等她辩驳，楚倾枳又说道，

“小白躺在病床上，医生说他虽然失去了意识，但他很痛苦，就因为专家说的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你们警局的领导，小白的父亲，就不允许他死，用药，硬生生吊着他一口气，七年！七年了周融暮，小白经历过多少次手术，又被医院下了多少次病危通知书你知道吗？”

“某种程度上，你们也害人了。”

“时亦尘没死，你们很高兴。”楚倾枳抬眸，

“周警官，我很好奇。”

“你是因为他没死而高兴，还是因为他带来的价值而高兴。”

周融暮微微低头，他无法回答。

楚倾枳苦笑一声。

“楚小姐，我承认警局查出的结果无法令人满意，但您所说的无所作为，我不认同。”

“警局拼了全力调查，警员加班加点更是常态，更别说特别行动组了。”

“七年前，一组任务失败，几乎是全军覆没，损失惨重，但我们立马开始选拔二组的成员。”

“他们朝气，拔尖，有一腔热血，是我们国家的希望。”

“一组之前，无人参照，他们是先锋，二组，他们清楚自己未来的结局可能和一组一样，可他们还是加入了。”

周融暮轻轻抓住楚倾枳的肩膀，他早已热泪盈眶，“弟妹，难道你希望，一组所有人的牺牲都白费吗，小白躺在病床上七年，是为了什么？”

楚倾枳推开他，她眼眸猩红，“周警官，你是在逼我吗？”

落为国走进来，他站在两人旁边，“小楚，他不敢逼你。”

落为国声音带着一股穿透力，直穿她的心灵，“小楚，国家需要时亦尘，也需要你。”

楚倾枳狭长的睫毛颤抖，她无措说道，“可我也需要时亦尘啊。”

………

黑夜之中，夜风很冷，楚倾枳站在凉亭，手上拿着高脚杯。

将一瓶红酒喝完，她敛眸，让人看不清情绪。

白铭急匆匆跑上凉亭，“总裁，祝先生把脸划破了，他想和您谈谈。”

她的指腹摩挲着光滑的酒杯，良久，楚倾枳放下杯子，“我去看看。”

……

楚倾枳站在男子面前，她垂眸看着他脸上的伤和床头柜角的血迹，不由眼神一暗，“你还真下得去脸。”

时亦尘靠着，他微微抬头，脸颊上一道划痕触目惊心，“我一直很疑惑，楚小姐人中龙凤，看着也不像是对感情随意的人，又怎么会看上我，但现在，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