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蓝婉兮的危机:温家二房的狠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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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他衣襟上沾的樱花末子——昨日周先生厢房窗棂上落的正是这种东洋樱。

“谁教你的混账话?“我攥紧他手腕,瞥见描红本夹缝里露出半片泛黄的报纸,标题赫然是《论女德新规》。

小平安突然咬我虎口,趁我吃痛抓起鎏金怀表就往院外跑,表链刮倒了温老太太最爱的珐琅彩花瓶。

碎瓷声惊动了整个温宅。

温老太太的翡翠佛珠砸在我额角,凉得人发颤。“连个孩子都管不住!“她枯瘦的手指戳着满地碎瓷,“温家媳妇连《女诫》都抄不明白,倒学会耍枪弄棒了?“

我盯着她旗袍下摆的泥点子,那分明是东跨院花圃特有的红黏土。

温二爷昨夜冒雨去过老太太房里,我数着西洋钟的滴答声,后槽牙咬得生疼。

红袖突然扑过来擦我裙摆的朱砂,袖口露出的新伤叠旧伤,像爬了条蜈蚣。

当天晌午我就撤了周先生的课。

书房里挂满手绘的《九州舆图》,小平安的描红本被我换成带插画的《山海经》。

温墨言靠在门框上嗑瓜子,军装口袋里露出半截电报,隐约能看见“沧州““货船“字样。

“夫人这是要开女塾?“他吐出的瓜子皮正落在《瀛寰志略》封面上。

我压着火气往砚台里注水,瞥见窗外晃过蓝条纹衣角——温二爷的小厮在往周先生手里塞银元。

变故发生在第七日。

小平安突然不肯吃桂花糕,说是“甜食乱性“。

我掰开他攥紧的拳头,掌心里躺着颗东洋糖,玻璃纸上印着东京印书馆的樱花标志。

红袖打翻茶盏时,我正好瞧见周先生往游廊暗处闪,青布衫下摆沾着东跨院的红黏土。

温老太太的佛珠来得比惊雷还快。

她身后跟着温二爷,蟒纹马褂的盘扣系错了一粒。“墨言媳妇,“她枯枝似的手指划过我新制的课表,“明日沧州商会的太太们来做客,你且去城隍庙请尊菩萨回来。“

我盯着请帖上的樱花暗纹,腕间旧伤突然灼痛起来。

温墨言的军靴声在廊下停了一瞬,电报纸飘落在金丝楠木椅缝里,墨渍洇开“初九未时“四个字。

红袖给我备马车时打翻了三次香炉。

她袖口露出的银镯子换了新纹样,是东京银楼才有的雕工。

我掀开车帘的瞬间,瞥见周先生往马槽里撒了把混着樱花瓣的草料。

马车经过东市时,卖薄荷糖的老汉突然掀了摊子。

青石板路上滚满琉璃似的糖块,车轱辘碾过时发出诡异的脆响。

我攥紧怀表,鎏金表壳内侧的“光绪三十三年“被汗浸得发亮。

城隍庙的飞檐刺破浓云时,我听见身后有马蹄声。

不是温家马匹惯用的黄铜马掌,是东洋货铺才卖的包铁马蹄,落在青石板上像催命的梆子。

小平安的描红本还摊在佛前,最新一页画着歪扭的观音像。

香灰突然扑簌簌落下来,盖住菩萨悲悯的眉眼。

我转身时撞倒供桌上的长明灯,火苗舔过签筒,二十三支签文在青烟里烧出樱花形状的焦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