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阴谋终破：蓝婉兮的胜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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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着被我扔掉的那个香囊，绣着并蒂莲的绸面突然裂开，露出半张军火库构造图——正是温二爷书房密格里的赝品。

“婉婉你看！“温如风急得扯散玉冠，“那日你说香囊被野猫叼走，我追到祠堂后墙...“他突然噤声，因为温墨言正用我包扎伤口的天水碧发带，将我们十指缠成死结。

剧痛再次席卷太阳穴，我瞥见柳如眉藏在裙裾里的火折子。

正要提醒，温墨言突然捏碎腰间玉佩，飞溅的玉片精准打落她手中凶器。

这招分明是蓝家军的“碎玉惊鸿“，可他明明该是文弱书生...

“你偷学我蓝家武艺！“我气得扯他发带，却摸到他后颈滚烫的冷汗——金手指反噬开始了。

温墨言虚软地靠在我肩头，呼吸拂过我耳垂：“去年重阳...你喝醉在演武场...“他尾音渐弱，掌心却仍死死扣着我的，“说要教我用剑...挑落满山茱萸...“

记忆如潮水漫涌。

那天他确实被我灌了雄黄酒，踉跄着用湘妃竹比划招式，我还笑他连剑穗都系不好。

原来那截缠在他手腕的鹅黄丝绦，是我发间散落的...

“小心！“

青云的惊呼与破空声同时袭来。

温如烟竟拾起毒箭扎向我心口，温墨言揽着我转身硬抗。

千钧一发之际，他指尖突然迸出金光，生生将铁箭熔成齑粉——这根本不是蓝家功夫！

柳如眉突然嘶声尖叫：“果然是巫...“话音未落，温二爷的匕首已没入她后背。

温老太太的沉香杖重重顿地：“把二房的人都押去祠堂！“

混乱中，温墨言滚烫的唇擦过我耳尖：“对不起...“他尾指勾着我小指轻轻摇晃，正是我们新婚夜结发的姿势，“那些混账话...其实是我嫉妒...“

我望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回门宴。

他替我挡了刺客的毒镖后，也是这般虚弱地枕在我膝上，却还强撑着说：“夫人今日的芙蓉酥...比上次甜...“

“现在装什么情深？“我故意戳他胸口，却摸到湿黏一片。

掀开他衣襟才发现，昨日包扎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混着新伤在月白中衣上染出红梅。

他捉住我发抖的手按在心口：“这里疼...“睫羽轻颤着扫过我掌心，“比伤口疼...“

我正要骂他矫情，突然瞥见青云在收拾残局时，将温二爷的匕首往袖中藏了藏。

那刀柄上分明刻着津门商会的徽记——正是我爹军火生意的死对头。

温墨言突然剧烈咳嗽，唇角溢出的血丝染红我衣襟。

我慌忙去探他脉息，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别用洞察力...“他眼底鎏金色尚未褪尽，“每次见你皱眉...我这里...“

他牵引我的手抚上他心口，掌下心跳快得惊人。

我想起那日撞见他教如烟写字，现在才惊觉他握笔的姿势，竟是我练字时最讨厌的悬腕法。

“你故意气我？“我掐他腰间软肉，“那日书房...“

“墨锭是你送的生辰礼...“他闷笑着咳出血沫，“舍不得给旁人用...“

温家众人围拢过来时，温墨言突然将我打横抱起。

我惊呼着揪住他衣领，却听见他附耳低语：“夫人现在...该晕倒了...“说罢竟真闭眼栽向银杏树，吓得我不得不搂紧他脖子。

“少夫人！“青云及时撑住我们摇摇欲坠的身形。

隔着温墨言汗湿的鬓发，我看见温老太太将家主玉佩放进我掌心，而温如风正偷偷将香囊塞回怀中。

夕阳将我们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温墨言垂落的发丝扫过我颈侧，痒得我想笑。

他忽然用气音呢喃：“老槐树下...其实埋着...“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熟悉的鹧鸪哨声——那是我与蓝家暗桩接头的信号。

温墨言搭在我腰间的指尖微颤，仿佛早已知晓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