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厨三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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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里的食客也都听到捕快的话,纷纷丢下铜板,准备一起去县衙看热闹。
心中吐槽古代平民的消遣真不多,县衙判案都上赶着去,陈恕己赶紧招呼上官笙兰和姬追雪把饭钱收好,带上钥匙锁了客栈再去看戏。
随后,陈恕己快步赶上步钰,来到她右侧搀扶住胳膊,帮她走的更快些。
步钰顿时有些不悦:“我自己能走。”
“我知道,我就想快些看到你断案的风采。”
听陈恕己这么说,步钰也只能叹了口气,任由他带着自己快步走向县衙。
来到县衙门口,陈恕己大老远就看到三四个人跪在县令桌前,地上不远处还摆着一具被白布裹住的尸体。
而见到步钰居然让陈恕己搀扶着自己过来,金陵城南北划分的南方金陵县县令赵传石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不过他也是当了不少年县令,很快就整理好表情,下令让衙役们隔开人群,不要扰乱公堂秩序。
在一众衙役的帮助下,吃瓜群众们纷纷划分好看热闹的前后位置,闭上嘴巴静待好戏上场。
在衙役忙活的时候,步钰先和赵传石拱手打了个招呼,蹲下身掀开白布观察一番尸体后,起身绕着被压过来的四人转上一圈,目光扫过牛大毛媳妇裙摆上几滴泥巴斑点后便找了张椅子落座,开始闭目养神。
对于搀扶步钰进来的陈恕己,以及由义有帮少主姬追雪带进来的上官笙兰,赵传石就当没看见,一拍惊堂木,朝台下四人喝道:“大胆嫌犯,你等可否知罪?”
第一次牵扯上人命官司,牛二和他的跟班本就心惊胆战,赵传石这一喝问,直接把他俩吓得拼命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啊!我等就是想找亲戚买漆泼门出一口恶气,绝对没有胆子杀人啊,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们啊!”
“闭嘴!”姬追雪就站在堂上看热闹,赵传石对两个夯货气不打一处来,“本官还没问你们呢,再有插话,本官就按咆哮公堂之罪,罚你们二十大板再说!惠娘,你是死者牛大毛的妻子,说说昨晚牛大毛去了哪里,以及你今早发现尸体的经过!”
“回大人的话,”身材瘦小,长裙上还打着补丁的惠娘一脸苍白,“昨晚我那丈夫帮济世堂刷完漆后,回来放下家伙事儿,在院里喊了一声要去吃酒,我在家等了许久也不见回来,就先上床睡了,夜里更是没睡好,醒来两三次也未见他回家。岂料第二天早上起来打水时,竟是直接在……在院子里发现了我那丈夫后脑流着血倒在地上,身体都硬了!”
说到自己发现牛大毛身死的场景,惠娘忍不住掩面而泣。
赵传石捋了下胡须,内心也同情这可怜的妇人,转而看向跪在面前的冯木匠:“冯建才,你和这牛大毛素来有仇,一周前还在坊市与其大打出手,本官说的可都是事实?”
跪在冰冷坚硬的石砖上,冯木匠额头尽是冷汗:“回县太爷的话,这些确实都是真的。”
见冯木匠承认,赵传石又是举起惊堂木,啪一声落在台面:“那你可知道,牛大毛就是因后脑被刨子重击而亡?!”
这句话,就如晴天霹雳般直刺冯木匠心窝!
随着赵传石一声大喝,冯木匠的脸色顿时红黄白青来了个遍,宛如在脸上开了家染色铺。
但即便面色难看,冯木匠依旧咬死了自己无罪:“县太爷,就算是刨子打出的伤口,蓝仵作还没验过牛大毛的尸呢,您不能暗指是我一刨子砸死了他啊。”
赵传石一听来劲了:“嘿你个冯木匠,臭脾气还耍到本官的身上了?我告诉你,姓蓝的昨夜去济世堂吃酒,现在还没醒呢。但就算没了他,牛大毛脑袋后面那么大的一个窟窿,你当大家伙都是瞎的不成?”
姬追雪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上官笙兰却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么个糊涂官,连尸体都没验就直接下结论?
陈恕己只是觉得这赵传石脑子不好,就算牛大毛是被刨子砸死的,这刨子也不知道是谁的,你这么一说以后谁还敢找冯木匠做工,简直就是断人家财路啊。
公堂之上的赵传石可不清楚底下人都在想些什么,伸手从筒子里掏出一根签子:“冯建才,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本官早就猜出来了,一定是你在酒肆与那牛大毛打斗之后怀恨在心,趁着昨晚他喝了酒头脑不清,趁机将其砸死!”
说着,赵传石还得意洋洋的摆弄起手中签子:“本官已经派郑捕头去你家里搜寻凶器了,等找到之后,就给你大刑伺候,不信不你个冯木匠不开口!”
这话说得陈恕己没眼看,只能摇摇步钰肩膀,俯下身子低声开口:“你觉得案子怎么样?”
不耐烦的睁开眼,步钰翻了个白眼:“无聊的案子,衣服都没弄干净就来了。”
“啊?”
没等陈恕己琢磨出来步钰这话什么意思,出去搜寻凶器的郑捕头带着几个捕快回到了县衙:“禀报大人,属下从冯建才家中搜到了刨子,但上面并无血肉毛发残留,恐怕并非此案的凶器。”
“这……”似乎是没想到冯木匠真是无辜的,赵传石只好用眼神向步钰求助起来。
无奈叹了口气,步钰懒洋洋开口向惠娘发问:“惠娘,你昨晚替喝醉的牛大毛拎漆桶,不小心洒了一些漆引得他对你大打出手,你一时郁愤难解,趁他弯腰捡桶的时候一刨子砸在脑袋上,然后将刨子扔进了水井里,对不对啊?”
步钰话音刚落,围观的人群顿时哗然,而惠娘更是不堪,双腿发软跌坐在冰冷的石砖上:“不,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那,那只是个意外!”
见惠娘的表现印证了步钰的话,姬追雪和上官笙兰皆十分惊奇,陈恕己则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那赵传石更是大为震撼:“敢问步先生,这,这宛如亲眼所见的事发经过,您是怎么知道的?”
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步钰抬眼看向陈恕己:“他来帮我解释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