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旧梦难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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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昇躺在床上，有一些睡不着。

今天又是和苗欢欢腻歪了一天……

他很享受和苗欢欢在一起的时光，但是和她分开了以后，他的心中总是空落落的。

就好像是被挖去了一块一样。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明自己已经鼓起勇气了，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却反而空了许多？

忽然，秦昇脑海里浮现出苗欢欢的笑脸，一股愉悦的情绪又充斥着他空落落的自己。

他的心有些痛，但是这种痛并不让他觉得痛苦，反而觉得有些解脱。

和以往那种被挖去一角的感觉不同，他有一种心被逐渐填满的感觉。

他还记得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在高二的时候……

抱着自己的棉被，秦昇回忆起和苗欢欢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的眼睛、她的笑容、她的味道……

秦昇整个人逐渐平静了下来，这个曾经让他紧张焦虑的异性已经成为了能够给他带来平静安宁的存在。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冷静下来之时，他的心猛然一缩，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脑海中与苗欢欢这些日子以来的记忆飞速闪过，往昔的一幕幕仿佛刚刚过去，

他猛地坐起身，扶着脑袋深呼吸，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满身冷汗

拿起手机，给苗欢欢发了一条消息，直到得到对方的回复之后才放下心来。

“我这是怎么了？”

秦昇扶着脑袋，满是后怕。

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自己在怕什么——当初他和林梦雪确定关系后只见过一面。

那是自己第一次为自己自私了一次，那惨痛的代价让他到现在都还在后怕。

爬下床，掏出已经有一阵子没有拿出来的烟盒还有打火机，秦昇来到了阳台上。

花城的深夜依稀亮着几家灯火，而远处的闹市区依旧是灯火通明。

看着远处的不夜之地，秦昇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透支着自己未来的欢乐，秦昇的心终于获得了片刻的宁静。

虽然自己已经做好的最坏的打算，但是他还是有点害怕那一天的到来。

一支烟燃尽，秦昇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苗欢欢的微信语音通话。

“喂，睡不着吗？”秦昇下意识地关心对方。

“我本来睡觉了……”苗欢欢此刻语气慵懒，带着一丝丝埋怨。

“哦。抱歉了……我就是突然很想你……”秦昇有些不好意思。

“想我就像之前一样给我打视频啊！说起来都好久没有这样了……”苗欢欢宠溺地声音传了出来。

“咳咳——”秦昇还想说些什么，却忍不住咳嗽出声。

“又抽烟了？”苗欢欢透过隐隐约约的风声作出了猜测。

“嗯。”

“那你戒烟的进度就比我慢了，嘿嘿！”苗欢欢有些得意。

“那还得靠你多多监督我了！”秦昇心情好了许多。

“那你现在把烟放下，上床睡觉！”对面人一本正经地督促起来了。

“好！”秦昇感受着苗欢欢真真切切的声音，眼角泛起了泪花。

回到床上，秦昇给手机连上电源，小声地说了一声“晚安”就抱着手机钻进了被窝里。

“晚安！”

这是秦昇睡着前最后听见的声音。

……

“大英雄！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

操场上，各种体育比赛项目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秦昇却一个人坐在偏僻的角落里，看着操场出神。

因为初中部和高中部是同一时间在举办校运会，所以两边的学生们可以互相串门。

李思玉本意是来找她哥哥李乾的，结果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操场角落的发呆的秦昇。

“我不可以发呆吗？”秦昇有些有气无力地回复道。

“我知道了，你还在因为和班上的人吵架而生气对吧！”李思玉显然是从她哥哥那里听到了和秦昇有关的消息，说出了这件并不会传到初中部的事情。

“我都不记得这回事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记得，秦昇终于有力气看李思玉一眼了，“你怎么在初中部那边看热闹啊？”

“初三学生不允许参加这些项目啊，自从有个学长摔断了腿以后。”李思玉在秦昇旁边坐了下来，直接就介绍起了学校以前的“丑闻”。

“哦。”说到受伤，秦昇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自己的左脚脚踝。

“你的脚受过伤吗？”少女的视线和秦昇的目光聚焦在一起，有些好奇。

“嗯，以前就受过伤，开学前掉水里以后又是雪上加霜了。”秦昇说着就有些自嘲地笑了出来。

“就是我们在医院见面那一次吗？见义勇为受的伤，不应该很光荣吗？”因为听习惯了李乾中二期的发言，李思玉对于秦昇的苦笑有些不理解。

“我没有见义勇为，我跳下去的时候已经晚了……”秦昇蜷缩成一团，声音有些颤抖。

“没救下来了啊……”李思玉想起之前偶遇秦昇时他的表现，顿时猜测他想要救的人一定很重要，有些心疼道——“节哀顺变。”

“不用对我说这种话，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的……”秦昇有些哽咽，已经是处于爆发的边缘了。

“对不起。”李思玉有些不知所措，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除了李乾以外的男生要哭出来的样子。

“你不用和我道歉的，我不会哭的。我答应过她要好好活着的。”秦昇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给。”少女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了秦昇。

“谢谢。”秦昇接过纸巾吸了吸鼻涕，随后又把头埋进了膝盖里。

两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之中，与操场上的热闹格格不入。

“那个，你可以和我说说你和‘他’的故事吗？”良久，李思玉试探性地开口。

“她是我女朋友。”秦昇一句话就把少女所有的心思都扼杀在了摇篮中。

“嗯。”少女的目光有些黯淡下来了，不过语气依旧带着关切，“她肯定希望你能够好好活着的。”

“谢谢！”

……

秦昇睡了一个好觉，起床的时候整个人神清气爽的，这种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

下床洗漱吃饭一气呵成，秦昇就兴冲冲地出门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