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逃她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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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

刺眼的阳光洒在脸上,照得秦昇有些睁不开眼,恍惚间,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关切的询问。

秦昇想要看清楚来人的脸,可惜始终看不清,这个声音他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完全想不起来。

眼前的人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明明一直在说着话,却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秦昇想要开口,却无法出声,强烈的无力感充斥着秦昇的躯体,让他无法动弹。

秦昇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焦急,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哟,居然是你一直在偷偷看他,你是个怪胎,他是个傻子,真是般配啊……”一个声音刺穿了宁静。

“呀!”只听见一声尖叫,眼前人被推倒在地。

这一刻,心头一股怒火燃起,秦昇的身体动了起来。

“啊啊啊!!!”

随着一声怒吼在脑海中传来,眼前的画面突然变黑。

感觉到自己的腿一蹬,秦昇猛然睁开眼。

原来是梦啊——

秦昇有些茫然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神情恍惚,久久不能平复。

学生公寓235寝室里,马豪的床铺和书桌依旧和之前一样,反倒是其他三人的床铺下放着各自的行李箱——原来是寒假到了,他们都要回家了,而马豪则是留校做实验。

秦昇的加入的课题组解散了,所以他只能回到自己在花城的那个家里了——尽管他现在不太想回去。

摸出手机,看见时间才早上九点——对于暂时不用上课的他来说起的有点早。

这个点他的舍友还在睡觉,而他已经全无睡意。

爬下床洗漱完,秦昇坐在位置上无聊地看起来手机。

基本上都是一些群发的通知消息,简单看了看,他的目光留在唯二的两条单独的留言。

——

阿妈:“什么时候回家?”

开心的树苗:“寒假快乐!”

——

看到微信上的消息,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异性——这个曾经在我心中被定为没有意义的一个词,如今成了一种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这一刻,我的心中充满纠结。

对于母亲,我的第一反应永远是想起自己儿时对她的依恋,那时候的我因为父亲经常不在家,所以对母亲是言听计从。

那段时间是我最为无忧无虑的时候,因为那时候母亲对我和弟弟秦珞的期望只是健康长大,所以我和小珞觉得每天都是充满光彩的,甚至会因为在家中见不到她的身影而难过。

还记得有一次小珞因为母亲去工作而哭闹,于是被他带动了的我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思念,带着小洛跑出家门,凭借着曾经随母亲同行的记忆和弟弟一起跑到了母亲工作的地方。

直到我和小进入小学,母亲对于我们那庞大的期望被她心中的不安扭曲成控制欲,我的记忆才开始蒙上了灰暗。

在这种转变刚刚开始的时候,我对母亲的记忆还停留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候,所以对她所有的要求都延续了一贯以来的言听计从——那时候的我还傻傻的相信,只要继续对母亲言听计从,生活将永远都是阳光的。

从家中转移到学校,我和小珞身边的不可控因素远远超过了母亲的掌控,这让她原本因为担忧我们的不安被不知不觉的放大和扭曲,变成了对我们人身自由严格的把控。

当这种把控和学校生活没有冲突的时候,我们就是母亲心中的好孩子,一旦她划定的界限被我们有意或者无意的越过之后,迎接我们的是她那狂风暴雨般的愤怒和指责。

我不得不承认对于天性爱玩的我和小珞来说,母亲的管教确实把我们培养成了人品和成绩没有辜负她的期望的孩子,但是我和小珞不会永远都是执行计划的机器。

我们在学校的时候,接触什么人不接触什么人基本都是有母亲把关的,一旦我们朋友的感受和母亲的评价不一样时,我们便会开始思考。

说起来,真正撼动我们对母亲的感观的导火索,并不是因为我们在母亲的管教下感到压抑,反而是——校园暴力。

也许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是正常的,但是一旦开始集团化,帮派化,那么这场雪崩里面的雪花就没有无辜的人了。

我依旧记得学校一年级的学生还没有开始帮派化之前,我和小洛是那种每个班级都可以找到朋友的人——这是出于我们爱玩的天性。

于是在这场雪崩开始的时候,我们是各个帮派之间炙手可热的人物,因为我们可以帮他们传递消息。

当第一批被欺凌的孩子出现之时,母亲就通过询问老师或者其他手段的手段打听到了几个在拉帮结派的人并告诫我们不要靠近他们。

于是乎我们就从炙手可热的明星变成了背叛集体的罪人,除了那些没有被拉拢的学生,我们一时间变成了其他人眼中的“叛徒”。

那是我生命中第一段痛苦的岁月,相较于再往后的两次危机,这一次反而是肉体上的痛大过于心灵上的痛,因为那时候我的正确观来自于家人老实的肯定,所以我可以肆无忌惮、毫不顾虑地去反抗。

正因为那时候的我相信自己有些不屈的灵魂,所以在那段岁月里我一直都是痛并快乐着——我一边忍受身心的疲惫,一边又因为自己是“正确的”而自豪着。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我上初中之后开始改变——一开始我以为初中不过是小学的延续,所以我相信只要自己沿着已经验证过的道路接着走下去,自己就将会继续正确下去。

于是我开始依葫芦画瓢地按照母亲的那套理论开始筛选“好孩子”和“坏孩子”,于是我就这样把其他人都“孤立”了,我成了班上脾气最古怪、难以管教的“问题孩子”——至于为什么是问题孩子而不是坏孩子,区别只在于成绩好坏。

于是我在成绩上得到老师肯定,生活上得到老师打压,这几就导致了我开始了“畸形”的增长——因为远离了家——没有家人肯定我这种停留在小学价值观上的生活,家人只能通过成绩的好坏来肯定我,所以我在生活的成长上就这样自然而然开始畸变。

但是住宿学校的有着他自己的规则:他们只承认成绩好、服从性高的人为有才有德,于是两头不讨好的我就成了最大的“异类”。

于是小学的剧本开始重演,短短两年时间里,我就重演了从好学生到问题儿最后是异类的过程。只不过我心中依旧相信那份“正确”,直到我亲手葬送了那份沉默的爱恋,我心中那份“正确”轰然倒塌。

也正是在那段时间,在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的激化下,母亲的脾气越来越糟糕,于是,对于异性的恐惧感达到了巅峰——甚至有一段时间我都不能和异性间隔小于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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