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长恨之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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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纷争结束，司马家最终统一天下立国为“晋”，但在蜀国之南吴国以西还有个小国家没有纳入晋国板块，这就是“卫国”，故事从这里开始。

一、亡国黄昏

（视角：张倾）

1.血色降书

西南的秋日带着刺骨的阴冷，卫国都城墙上的青铜铃铛在风中发出破碎的呜咽。晋军的黑旗如潮水般涌至城下，马蹄声震得宫墙簌簌落灰。

“陛下！”禁卫大将军王兴单膝跪地，大红盔甲上沾满泥泞，左颊那道刀疤因愤怒而泛红，“司马英的劝降书已到，若献玉玺开城门，可留全尸；若抗，屠城炼魂！”

张倾猛地推开雕龙案几，案上茶盏摔得粉碎。他抓起降书，羊皮纸上墨迹如血：“降，赐尔全尸；抗，屠城三日，炼尔魂魄为奴。”——晋征南大将军司马英

“炼魂？”张倾冷笑一声，指尖划过腰间“镇岳剑”的剑鞘。鞘身刻着先帝遗训——“卫土寸血，山河同葬”。他骤然拔剑，寒光劈开殿内昏沉，“王兴！斩来使，将头颅裹此降书掷还司马英！传令三军：卫人可死，不可跪！”

王兴抬头，见年轻帝王双目赤红如噬血凶兽。他喉头一哽，重重叩首：“臣领命！”

2.双生劫

皇后寝宫内，血腥气与龙涎香交织。赵皇后青丝散乱，十指死死扣住锦褥，产婆的呼声混着婴儿啼哭刺破死寂。

“恭喜陛下，是龙凤胎！”宫女颤抖着捧出襁褓。

张倾踉跄扑到床前，皇后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指尖轻触男婴眉心：“陛下……取名了吗？”

“男孩叫‘落’，如秋叶凋零，望他藏锋于世。”张倾声音沙哑，“女孩……便叫‘玲珑’吧。”

话音未落，宫外骤然传来号角嘶鸣。

“报——晋军已破外城！”侍卫嘶吼撞门而入。

张倾浑身一震，猛地扯下颈间玉珏塞入王兴掌心：“带皇子从密道走！《九鼎山河图》后第三兽首，叩三下即开！”

王兴跪地接过婴儿，襁褓温热透过铁甲灼痛胸口。他转身欲逃，忽听身后帝王低吼：“若朕的女儿活着……告诉她，卫国的血债，需用司马氏全族的魂来偿！”

密道石门轰然闭合的刹那，张倾拔剑出鞘。

“将士们！”他立于宫阶之上，剑指苍穹，“今日，朕与诸君共赴黄泉！”

三十六名禁卫齐声怒吼，声浪震落梁上积尘。

二、修罗屠城

（视角：司马帅）

1.杀戮盛宴

城门在抛石机的重击下轰然崩塌，晋军如黑潮涌入卫都。司马帅银甲染血，策马踏过朱雀长街，马蹄下碎裂的玉簪与断肢混作一团。

“将军，降卒如何处置？”副将谄笑着递上染血名册。

司马帅瞥向城楼——数百卫兵被铁链吊挂，喉管割开，血顺着城墙沟壑蜿蜒成溪。他漠然挥手：“炼尸营缺材料，拖去填炉。”

屠城令下，哀嚎四起。一老妇从尸堆中爬出，半截身子拖出血痕：“苍天何忍……”话音未落，铁蹄已碾碎她的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