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锅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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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刮着那么大的风，记得早点回来。”

外婆走出屋，中指上带着顶针，手里拿着帮人纳的鞋底儿，皱眉叮嘱。

不过当看到院子里站着的陌生大汉，满脸褶皱的老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绝望与无奈。

她以为又是那个混蛋女婿在外面欠下了帐，人家要到家里来了。

这种事儿上半年经历过无数次，早就留下了心理阴影。

姚沛东一看连忙安慰老太太，声称这是他之前认识的一个熟人，结伴出去玩会儿。

“行吧，那你可别惹事哈，早点回来，记得抽空去趟代销店，把红糖买回来。”

在外婆的叮咛嘱咐中，姚沛东带着壮汉出门而去。

新河村位于白石镇的最外围，村子后面就是九青山。

二十多分钟后。

姚沛东两人已经临近了山脚下。

壮汉来到这里没有急着赶路进山，而是拿出菜刀砍了几根两指粗的木棍，随后全部削出尖，做成短矛的长度。

总共弄了五六根，用细枝条捆好，背在了身后。

他的速度很快，动作麻利，手法无比娴熟，姚沛东自始至终都没有插手的机会。

两人再次行进，很快没入了苍莽大山中。

寒风吹拂，老林子发出幽咽怪响，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枯叶。

壮汉仔细观察着四周环境，有时会对着新鲜折断的树枝比划方位，有时也会捏起地上的泥土嗅闻，甚至在遇到一坨还未干透的兽粪时，直接把手放了上去……

姚沛东也不去打搅他，裹紧身上的棉袄，耐心等待。

就这样。

两人在山里转悠了约么一个多小时。

壮汉在前领路，在临近一处微微隆起的山丘之际，终于确认了猎物踪迹。

啪嗒！

他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姚沛东，示意脚下尽量不要弄出声响，就停在原地等待。

接着，壮汉躬着腰慢慢向前摸去，菜刀重新别回了腰上，手里拎着木棍制成的短矛，身体渐渐绷紧。

嗖！

突然。

一只灰毛野兔从枯草遮掩的土洞里冲出，飞快的朝远处窜去。

几乎与此同时。

壮汉手腕甩动，手里的木棍短矛迅疾投掷而出。

噗！

木矛正中野兔身躯，后者立刻四爪乱蹬，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而壮汉看都不看那野兔一眼，快速跑到那处土洞近前，把旁边的石头搬起来压到了洞口上。

随后他开始围着这处不大的土丘不断丈量走动，像是寻找着什么。

不一会儿，又找石头压住了两处很隐蔽的洞口。

哧啦！

壮汉薅了不少干枯野草和新鲜断枝，怼在一处向风的洞口前，划着了火柴。

姚沛东认识火柴盒，那也是他家饭棚的，被壮汉一同带了出来。

很快，浓烟随风钻入了土洞中，不多时，被壮汉用石头压住的其他三个洞口也缓缓飘出了轻烟。

姚沛东此时明白过来了，这处土丘下住着不少野兔，所谓狡兔三窟，但遇上了壮汉这个经验丰富的猎手，敢情是打算一锅端。

“一只野兔怎么也值个两三块钱，如果是皮毛完整的，卖四块钱也照样有人收！”

姚沛东迈步走上前，帮着一块鼓烟熏燎，心里多了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