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老王的猜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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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家人强行打断写稿了，逼着我去睡觉。现在非最终成品，推荐大家等我明天白天改完再看）

当比安卡和刘鼎在凉皮摊上忧国忧民时，孙茹也迎来了她在悦来酒馆的第一顿饭。

夜幕降临，西安城中的灯火渐次熄灭，悦来酒馆内，孙茹正与掌柜和伙计们围坐在一张木桌旁，手中捧着一碗温热的玉米糊糊。桌上没有丰盛的菜肴，只有一碟盐水白菜和一碗稀薄的糊糊，但众人的神情却喝得格外享受。

“掌柜的，明天见！”

“好嘞，天冷夜黑，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送走厨子和酒保后，掌柜放下碗，回头看向正在用筷子扒拉玉米糊的孙茹，

“孙小姐，咱们这儿条件简陋，委屈你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歉意，但眼神坚定。

“孙姑娘啊，咱这酒楼里就我和这两个伙计是党员，其他几人就是普通百姓。为了节约开支，我们也没买房或者租房，就睡在酒楼里，还能顺便防贼呢。省下来的每一分钱，我们都以‘寄回老家’的名义上缴组织，支援财政紧张的根据地。”

“没没没，这玉米糊糊还挺香的，我觉得很好喝呢。”

孙茹摇摇头，“掌柜的你别瞧不起我，我也是过过苦日子的，不至于那么娇贵。”

“难道连法国这样的发达国家，老百姓也吃不饱饭要受苦吗？”

两名伙计放下筷子，有些惊讶地看着孙茹。

“不是，是我个人的一些遭遇，和法国没关系。发达国家的老百姓，如果没有额外欲望，单纯想活着，还是挺容易的。”

（此处不点明批评某个发达国家，教育费和医疗费高成天价，鼓励底层百姓卖血，偷疗养院老兵遗体私下贩卖，有钱搞LGBT、没钱救火。）

入夜，孙茹看着掌柜和两个伙计如同搬家的蚂蚁，抱着一堆大白菜从后厨进进出出，正当她好奇的走进后厨的一个小房间，却见掌柜和赵六正在铺床单，另一个伙计在底下烧火。

年轻伙计见到孙茹，顾不上黑漆漆的手，自豪地介绍道：“孙姑娘，这炕我帮你烧好了，等你晚上来睡，保准到早上还是热乎的！”

“这里是酒楼最好的房间，平常我们舍不得自己睡，用来储存白菜。今天孙小姐上门，我们便请白菜们换个地方。”

“谢谢掌柜，请问你们晚上睡哪里？”

掌柜指了指外面大堂的桌子，“我们三个平常就睡大堂，地上冷，我们就把桌子两两一拼，当做床。再支一个小火盆，烧一些碳，就能凑合睡了。”

见到三人苦行僧般清贫的生活，孙茹不禁大为惊讶，心想：“这个组织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生活都如此艰苦。这三人明明开酒楼，却连肉都舍不得吃，房也舍不得买；上海的林毓蓉教授也是，明明每月有八十大洋工资，除了维持身份和社交的必要开销，剩下一多半的钱，都捐给组织。他们的组织，究竟是什么魔力，能让性别地域年龄学历截然不同的人，都牢牢地团结起来？”

第二天，孙茹在羊皮的膻味中醒来，发现酒楼早已开始忙碌。

她来到前堂，只见有不少客人，掌柜一边招呼着喝早酒的熟客，一边喊道：“赵六，再去切一些白菜丝！”

孙茹心里惦记着留在临时住处的资料，本想提醒掌柜等人早点去取，见几人忙碌的样子，她只好先把话咽回嘴里。

怀着这份担忧，孙茹来到后厨，对正在抄面条的厨师说：“师傅，我来帮您切白菜丝吧。”

“啊，姑娘，您是赵掌柜的闺女吗？赵掌柜省吃俭用，一有钱就寄回老家，四十多的人老的像五十多，原来是养了这么水灵的闺女。”

“不、我不是……”听到厨师的夸赞，孙茹脸一红，仿佛“水灵”两字变成了一种讽刺。

“白菜已经洗好了，你直接切丝就行，拿到锅里焯一遍捞出，之后我来放盐。”

“好。”

“小心刀，别切到手。”

厨师应了一声，孙茹就开始帮忙切白菜丝，以往父亲和哥哥下班晚，孙茹放学回家早，便会帮助母亲做饭，切个白菜丝的任务还是能胜任的。焯水后的白菜丝，加盐水一拌，便是最便宜的下酒菜。

小厨娘孙茹好不容易忙完早高峰，却见一名体型稍胖的陌生中年人，一双小眼睛透过圆框眼镜，笑呵呵地打量着自己，“想必这位就是孙茹女士吧？小小的悦来酒馆，居然能聘请到一位法餐大厨。托您的福，鄙人也有幸开了洋荤。”

孙茹：？？？

“好了，老王，别和孙茹开玩笑了。”赵掌柜走进厨房，拍了拍胖男人的肩膀，笑着对孙茹介绍道：“孙姑娘，这位是王老板，是我老家来的老乡，特地来向你问好的。”

只见赵掌柜在“老家”、“老乡”上微微加重音，孙茹立刻心领神会。

胖男人老王笑道：“孙姑娘，幸会幸会，你携带的书籍，我已经顺利拿到了，很快它们就会分到孩子们手上，我代表乡亲们谢谢你。”

“太好了！”

孙茹一听，心中想着大石落下了一半，急忙说道：“王老板，我什么时候能去老家看看？”

老王微笑着点点头，眼神中透着沉稳与谨慎，说：“孙姑娘，老家得知你的要求，已经在筹备了。等下次我再来酒馆，就是带你回老家的时候。”

“老王，吃早饭没有？来都来了，要不要一起吃个早饭？”

“好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几个简易的瓷碗被摆上了桌，盛着黄澄澄的小米粥，雾气氤氲，混着几碟简单的小菜，一叠还是孙茹亲手做的盐水白菜。

孙茹喝了一口，粥熬得细腻绵滑，隐隐飘着谷物的清香。她不禁感叹，来西安后虽生活简朴，但比起在南京的花天酒地，这样的平凡温馨倒让她觉得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