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隐重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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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这是想杀了我吗？”素衣瞪大眼睛，怒声呵斥到。

“我不信！天底下还没人可以杀死他！”孤影拽着衣领的手微微松开，掌心朝下，缓缓地垂了下来。

他抬头注视着素衣，竟然没有发觉对方眉间的暗红，正释放着危险的信号。

“我呢？”声音从素衣的嘴巴里发出来，陌生得很，还未等孤影反应，他又说，“我杀他，易如反掌！”

言罢，锤骨钝击中孤影右肩，“咯噔”一声，右肩骨断裂。

孤影猛得后退数步，口中念叨：“你疯了！”

“我本来就是暗夜鬼魅！”素衣狂笑着，朝孤影连续进发数次。

强大的内力和野蛮粗暴的招式，难以招架，且落点的位置极其刁钻，孤影吃了大亏。面对自家兄弟，他一直在躲避。

好在，似乎有一股力量正在对抗他，他在犹豫，速度比之前慢了许多，力量却始终强大。

此时，孤影无法辨认眼前情形。一旁的花蛊突然间消失，不久，那位看不出年龄的老者，扶着仙姑出现在偏厅。

仙姑见到锤骨钝，便害怕地躲到老者身后。

只有老者，拉着仙姑，像是不长脚似的，游荡到孤影的身边。

奇怪的是，素衣瞬间狂性大发，锤骨钝快要自上而下掀开孤影的头盖骨。

危急时刻，耳畔的老者，提醒道：“他不是素衣，是西邪！”

孤影睁大眼睛，终于注意到对方的异样，拔出剑，用全身的内力抵制对方的蛮力。他闭上眼睛，默念心诀，身体旋转式地升起。此刻，内力十倍增加，睁眼瞬间，以极快极细微的剑锋，劈开空间，剑锋所到之处，隐藏的暗器犹如雪花一般飞舞。几秒钟后，整个偏厅满地血污，不是别人的，正是西邪这只恶灵附身的善于隐身的奴仆。除去素衣身体的部分，都被剑和暗器给挑了干净。

奴仆正要逃，身后的老者用锁魂诏将其收住。

“老伯，为何不让我解决了他！”孤影不解地问。

“他有他的归途。”老者拉着仙姑慢慢地走出门。

每每出现，都是拉着仙姑，真是怪人。

素衣全身湿透，头发粘在脸庞上，面色苍白。他一脸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呆呆地望着，伸出衣袖，晾在孤影眼前，衣袖破了好几个洞，皮肤也在渗血。

“将军，这是见面礼吗？”

“多年没使过，生疏了，对不住！”孤影伸手整理素衣散乱的头发，粗笨的手，弄了半天，反而更乱了。

“不必！”素衣言辞间有些许清冷。

孤影气消了大半，半晌，才冒出几个字：“你都把道炸了，我能们算是扯平了。”

“我看未必，道有千万条，怎可能只有一处。呆子！”素衣翻开石室内的床榻，往里面指了指，回答道：“这儿！”

“以前，每次逃避那鬼，都是躲进这里，仙姑告诉我的。后来，有一次饿的不行，走着走着就到走岔了，误入了西境。”素衣嘴角微微抖动，有些自嘲似的。

孤影问：“那怎么，没逃出去吗？”

“这天下坏人一抓一大把，我被送了回来。我原本想从另一条道逃回天启，没曾想怎么逃都是徒劳。”素衣摊了摊手，继续自嘲，“有时候，我在想，可能我是一只猎物吧，不然怎会老是遇到狼群？”

这个世道，谁又不是呢？！

孤影上前伸出左手，试图触碰素衣的肩头，却被躲避了。

两人面对面地站着，相距咫尺，却早已相望于江湖。似乎，有些话要从孤影口中说出，是极为不可能的。素衣的内心还停留在过去，像一座翻越不了的高山，在他的世界里与天齐平，将他定格在痛苦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