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录像厅的三级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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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盛拍板做主说：“管他呢，先进去看吧，不行叫老板换片子呗。”

票价2元一个人，李德福摊手说没钱，高盛给李德福一起买了。舒小舍则给张雨博买了一张。赵勇忿忿的说：“好哇，你们都不管我了。”

“又没人叫你来。”李德福还记恨着。

“我自己买！”赵勇无所谓的掏钱自己去买票。

录像厅不大，大约也就三四十平方，摆着几条长条靠背椅，三三两两坐了些人。有的角落还烟雾缭绕。里面大多都是男的，也有两个女孩。

几人在靠后面找了一排位子坐了下来，《英雄本色3》正放了一半，大家仍然看的津津有味。周润发的小马哥在里面潇洒依旧。

之后开始播放《南海十三郎》，也是一部港片。本来听名字像一部武侠片，结果是讲的粤剧怪才在抗战时期的故事。舒小舍感觉还挺有意思，但录像厅里很多人坐不住了，开始发起牢骚来。开始还只是小声骂骂咧咧，后来有几个人高声喧哗起来。

“老板！换片子换片子！”

“对，换片子，这个不好看。”

一个中年男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喝道：“吵什么呢？”

“老板，换个片子吧，这个太没劲了。”一个平头小青年说。

“老板，换个带劲的。”另一个搂着个妹子的黄毛小青年跟风喊道。

“对对，换三级片，换三级片。”又有一人起哄。

舒小舍侧眼看去，赵勇跟着一起起哄，满脸兴奋；李德福缩着头不说话，眼睛却四下乱瞟；高盛懒洋洋的斜靠在椅背上，似乎司空见惯；张雨博面无表情，端坐不动，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老板很快就换了部香港三级片，大彩电上打出四个大字——《肉体武器》。听名字就很劲爆，录像厅里马上安静下来，一群人脖子伸长的翘首以待。

片子前十几分钟倒还正常，把故事起因讲叙清楚。一个欢乐的三口之家喜迁新居，孩子可爱，夫妻和睦，还有一个老公的漂亮妹妹暂时同住一起。可是老婆碰到曾经的同学兼前男友，一个现在的混混。被混混同学打起了主意，先是诱骗这个老婆去赌场赌钱，开始尝一点甜头，后来却越输越多。等到钱财榨光还不起了，混混的大哥开始让这个老婆赌债肉偿，于是屏幕开始出现香艳的镜头……

大屏幕上男女裸身亲热的镜头开始了。录像厅里也有人开始吹起了口哨。舒小舍不禁转头一看，张雨博坐不住站了起来，坐在一旁的李德福小声问了句：“怎么了？”

“我去上一下厕所。”张雨博说了一句，走了出去。

李德福没有再说什么了，继续坐下来看。舒小舍心里犯起嘀咕，也悄悄起身出门。看见张雨博蹲在门口看着地面发呆，就走到她旁边说：“额，这片子……确实有点……你们女生不太合适。”

张雨博笑着摇摇头：“我不是因为这个，只是怕传回去，说是我带着你们一群小孩子看黄色录像。”

舒小舍心里默然，也蹲在张雨博旁边，问道：“真的要回老家了吗？”

“嗯。”张雨博没有抬头，低声应了一句。

“是不是因为厂里那些人议论的缘故？”

“这也是一个原因。”

舒小舍劝慰道：“其实最近这几天，好像不怎么说你了，估计也就是一时传个新鲜。”

张雨博丝毫没有因这句话而解忧：“那是我这段时间很少出来的原因。”

舒小舍叹气道：“也是。那天电话里我就想问你，会不会因此一气之下回到家乡，再也不来了。”

张雨博沉寂了一会，然后说：“舒小舍，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跟我说真话，你们心里，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坏女孩？”

舒小舍闻言愕然，急急的分辩：“怎么会，什么坏女孩，最起码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他们几个我想也不会的。”

张雨博嫣然一笑，那一笑间，似乎夏花绽放：“我知道你不会，可我总害怕你们把我当成一个坏女孩来交往。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但我不想在你们的心里我是那个样子。”

舒小舍望着张雨博，坚定的说：“不会的，我们都觉得你是一个美丽纯洁，，善良又温柔的女孩，这样的女孩谁不喜欢呢！”

张雨博盯着舒小舍乘势问道：“那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