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个体的形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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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雷压脉冲雷耀弧制造装置。

尔顿王国的军官不像教宗国一般信任他们的施法者。他们不会用这魔法道具进攻的，他们知道自己必败无疑。

果不其然，高雷压脉冲雷耀弧制造装置搬出来后他们的蓝袍法师摆弄了两下，再无动静。

隔着两个山头，奥萝拉过来问李鸣要不要进攻E4。

李鸣不回答问题，问她对那魔法装置有什么看法。

“魔力结晶使用量太少，没有威胁。”

奥萝拉作为法师的立场让她天然无法得到对新武器的客观看法。

李鸣是谨慎的，他等帕布洛说局势稳定，可以进行下一步行动才开始策划针对E4的进攻。

时至12月7日，活下来的老兵仍未表现出PTSD，新兵补充到位，补给丰富，军衔稳步提升，还有一个走狗屎运的拿到了骑士的人头，得以晋升为贵族，从前线退回到后方做宣传官。

他们把活下来的秘诀归咎于自己在战场上的天然幸运，鼓吹自己神勇无双，尔顿王国的骑士不过是一群空有肌肉的花架子。

新兵听了他们的牛皮有了士气，老兵吹牛皮吹得自己都信了，则彻底变成了好战分子。

带着这种喝了蘑菇汤一般的心情，晋升为基层军官的老兵登上了前往E4的正面战场。

这是个白天，李鸣在后方督战，老兵从洁白的积雪中看到了鲜血的幻象，他们是不是真正的神勇无双，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人都是肉做的，嗑药骑士的剑砍下来的时候无论穿着什么甲胄，人都会像烂柿子一样爆掉。

“敌袭！”

E4据点的敌方暗哨忽然敲响了警钟。

他不顾暴露的风险从积雪里爬了起来，疯了似的往后方跑，大喊着摇铃钟：

“敌袭！敌袭来了！”

没人管这样违不违反军规，E4据点传来混乱的人声，炮击随后开始。

老兵按住新兵的身体，等炮弹的啸声飞到自己后脑勺时才开始冲锋。

他跑在前面，身后的人群像沙漏一样向他屁股尾随过去。

很幸运，炮弹奔着E5阵地去了，只有五个蠢货因为踩到陷阱被刺穿了脚掌。

在坡道下，老兵已经看到了尔顿王国的旗帜。

他冲的最快，身边都是新兵，除了他之外，没人知道那旗帜有多重要。

老兵稳住呼吸，却没有稳住脚步，他要去把旗帜偷过来！

他抬起脚——忽然间他所在的位置传来一声闷响。

积雪，石渣和碎肉砰的一下飞的到处都是。

是炮击。

阵型一下子变得混乱了起来，有人尖叫，有人想往后跑，有人想往前冲但被想往后跑的人堵住。

“蠢货！”，这是那想往前冲的人的声音。

“往前冲！往前冲”，这是在后面督战的军官的声音。

针叶林太高，新兵抬头去看炮弹是从哪里来的，却只能看到明晃晃的太阳。

更多的炮弹雨点一般落下，陶瓷破片正在人群中扩大死伤，并向后覆盖。

只有散开，只有往前冲才有机会活下去，所有人忽然发现了这一点，现在谁冲的慢谁死。

急促奔跑的人影中，被炮弹命中的老兵还在雪里蠕动，他没死，炮弹炸开了他一侧的身体，他在哀嚎。

新兵的呼吸急促了，他抱着剑，直到一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督战的军官大吼：

“不想死就冲！！”

……

远处，E5营地，李鸣调整焦距，在安全位置观察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