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遭遇袭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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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相公以为河北道大事,何人能够主持?”李隆基勉力维持,有些疑惑的问道。
郭元振笑着说道:“陛下心中已有人选,何必问臣呢?”
李隆基摇头,这郭元振真是滑不留手,说起治国之理,那是头头是道,讲三天三夜不嫌烦。
但凡是涉及到了具体的军政之事,就是开始打机锋,三缄其口,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他笑着说道:“朕以为此次出使新罗和日本人的张嘉贞合适。”
“685年(垂拱元年),张嘉贞考中明经科,被授为平乡县尉。因受案件牵连,免官回乡。累职升迁
702年(长安二年),侍御史张循宪出任河东采访使,上表举荐张嘉贞。武则天召见张嘉贞,面试其才,擢升他为监察御史。此后,张嘉贞历任兵部员外郎、秦州都督。治政严肃,深受官民的敬畏。”
“张明公是郭相的泰山大人,郭相也不必避嫌,此次出使日本返回,只要能与日本达成互通协议,朕准备让其担任河北道都督御史。”
“张嘉贞落魄有大志,亦不自异,亦不下人。自平乡尉免归乡里,布衣环堵之中,萧然自得。。”
“张嘉贞是和姚崇是同榜出身对吧。”
郭元振点头,一晃这都三十年过去了,自己的岳父张嘉贞谈过当年之事,他已经记不太清楚。
但郭元振清楚的记得,那时候姚崇才二十三岁,青年得意,当年的也春风得意马蹄疾。
当时一个榜首,一个榜尾。
他想了想说道:“是同榜出身,不过姚崇是第一甲的探花及第。”
“臣泰山大人不过是第三甲辛丑科殿试金榜第三甲第九十二名,比不得,比不得。”
大糖殿试共有三等,第一甲三人,状元、探花、榜眼;第二甲为进士出身;第三甲为赐同进士出身。
第三甲在科举里,就是凑数的,学识还不到进士出身,但是皇帝恩典,赐下的功名。
李隆基满是感慨的说道:“眼下姚崇已是大唐中书左仆射,政事堂平章事,若是去岁,姚相稍有私心,这张嘉贞,亦不知要沉沦多久。”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同榜出身,的确是朋党之首,但同样是几多怨怼、忿恨。
彼时一个金榜,一个榜尾,同样是持节守正之人,可是张嘉贞却是一次沉沦,被贬被黜。此时一个姚相公,一个兵部员外郎,实乃让人唏嘘。
两相对比,谁能说郭元振不懂进退之道呢?
“国家公器,陛下尚不敢私,况臣子乎?臣断不敢私。”郭元振赶忙说道,他和张嘉贞都二十多年没见面了,虽说是张嘉贞的女婿,可先天元年之前他连张嘉贞长什么样都记不得了。
因为郭元振在陇右戍边十五年,后任职长安,而张嘉贞一直在泰州任职,两人相隔千里。是李隆基先天登基时候,睿宗李旦把泰州都督张嘉贞提拔到兵部为兵部员外郎的,
“那就张嘉贞了吧。”李隆基开始继续插旗布阵,他今天的目标是七十个回合。
郭元振点头说道:“陛下圣明,臣以为善。”
高力士一看政事儿讨论的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贞观十二年,东海地动,天尝连雨,西北风,海水溢,浸数百里,九河之地,已为海所渐,海水波襄,吞食地广,当同碣石,苞沦于洪波也,城垂沦者半。”
“阴阳不和,其咎安在?”
“海啸。”
“陛下胜!”
高力士不动声色的拔掉了郭元振在幽州所有的旗子,颇为无奈的说道:“此乃天灾,非人祸也。”
李祎目瞪口呆的看着高力士,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
郭元振瞪着眼看着高力士,不敢置信的说道:“高大将军,你这…太离谱了!这才开始啊!你这…这!”
李隆基挠了挠头,将旗子收起来说道:“好了好了,不下了,高力士去给郭相端杯茶,两杯,不,三杯吧。”
兴庆宫的议事阁,充满了欢乐的空气。
而此时的杨瑒虽然没有陷入山穷水尽的绝境,也可以说是走投无路了。
杨瑒太难了,他能够感觉到,若非陛下派了玄甲黑骑跟着,他现在早就死八百回了,太多人恨不得他死了。
杨瑒形色匆匆的看着后面,挽着衣袖裤管,夺路狂奔的说着:“某当初就不该揽这等差事!真是要命。”
“扬御史小心!”
黑骑校尉大喊一声,一道箭矢,角度极其刁钻的从草丛里钻了出来,直奔杨瑒的面门而去!
玄甲黑骑缇骑用力一推杨瑒,将杨瑒推倒在地上,三两个人,提着绣春刀就奔着山林而去,没过多久,就将三个人,尽数擒拿。
这些人衣衫褴褛,手中弓箭也是民间的猎弓,若是不仔细看,还会以为他们只是樵夫而已,他们的背上背着柴刀,却是沾满了鲜血。
他们是响马,也就是山匪流寇。
校尉王锐威眉头紧皱的看着面前一干人等,吐了口浊气说道:“尽数砍了吧。”
这些响马是收钱办事,他们都是小喽喽,只是在这里埋伏,等到杨瑒从此路过的时候,就会出手。
从沧州府到兖州府的路上,已经是第四波响马要截杀杨瑒了,自从出了沧州府,杨瑒这倒霉事,就没断过。
兖州府有举子要闹事,而且还是以罢考为名,杨瑒作为河北道巡抚御史,自然要去看看,他一动,盯着他的人,立刻蜂拥而至,四处请人。
要杀杨瑒的都是些亡命之徒,玄甲黑骑毫无疑问的拦下了这些刺杀,但是他们的车驾已经倾翻,杨瑒刚打算步行,这就又被刺杀了。
“扬御史,你现在得斥候开路,才能走的安稳啊。”一名玄甲黑骑,骑着马看着那三名响马,连连摇头。
王锐威何人?王锐武的弟弟,王德武是潞州武举第一批毕业的学子,也是跟随陛下进入皇宫,亲手诛杀安乐公主的亲兵护卫,他的名字陛下给起的,。
但是这次来河北道的事儿,是公干。
对于王锐威而言,他现在也是外戚,但是陛下并不打算继续给外戚封爵,所以他只好凭功劳去赚了。
玄甲武骑押送犯人回京,王锐威就负责保护杨瑒。
现在天子缇骑带着玄甲武骑回来了,安保压力才轻松了许多,之前王锐威压根不让杨瑒离开他的视线。
杨瑒浑身是泥,刚才被推了下,在地上一个懒驴打滚,官服已经变得脏兮兮的。
“这是要干嘛!要干嘛啊!”
“我不就是接了个差事吗?这怎么走到哪里,都要我的命啊!”杨瑒坐在地上,用力的甩了甩袖子,一股悲鸣由衷而来。
这一趟河北道之行,他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间险恶。
时至今日,终于斯文扫地,懒驴打滚,浑身是泥。
杨瑒有点崩溃了。
他虽然端掉了整个河北道的头头脑脑,但是余毒未尽。
他终于知道为何当初他说势要之家,参与铸币之事的时候,群臣沉默了。
这帮人,真的……好可怕啊!
王锐威摇头,不是杨瑒胆子小,实在是杨瑒就是个书生,面对这种局面真的有些力有未逮了。
这差事,真的很锻炼人。
都快把杨瑒锻炼没了。
自古钦差都是个高危险的活儿,否则姚崇就不是文武双全,还有萧崇抵也是一名横刀劈敌七日,郭元振也不会有那么丰富的对付山贼的经验了。
王锐威笑着说道:“杨御史,要是怕,就别做了,灰溜溜的滚回京师去呗,陛下再派一人来办就是了。”
“我才不呢!就这么回去了,他们怕是…怕是要笑死我的!”杨瑒站起身来,虽然浑身是泥,但是他依旧吐了口气,捡起了地上的油纸伞,显然是不能用了。
这几天河北道雨很大,而且淫雨纷纷,连续数日不见放晴,道路泥泞,曲阜等地还出了事。
“穿这个吧。”王锐威将一套蓑衣,扔给了杨瑒叹气的说道:“也算是苦了你了,这差事完全没想到如此棘手。”
杨瑒将蓑衣扣在身上,玄甲黑骑牵过了一匹备马,将杨瑒扶到了马匹之上。
杨瑒搂着马匹的脖子说道:“太宗皇帝真是英明,查什么都派百骑!就是知道这人间凶险啊!”
“唐指挥,我不会骑马。”
王锐威点头说道:“绑起来!”
“有辱斯文!简直是有辱斯文!”杨瑒搂好了马脖子,让人将他绑在了马上。
王锐威看着被捆成了粽子模样的杨瑒,也是无奈的摇头说道:“那从马上摔下去,真的会死,那可不是一个跟头能比的,还是绑起来吧!”
杨瑒无奈点头:“唉。”
五十多名玄甲黑骑护送着杨瑒,奔着兖州府而去,直到看到了兖州府的城墙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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