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父亲的交代（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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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寒风瑟瑟。黄开元服完今年的劳役回到了冷清的家。父亲黄长生在他二十岁那年的冬天去世了，在黄开元第一次服完劳役回来没几天。身为家中独子的黄开元，朝廷免除了兵役。如今天下承平，朝廷体恤百姓，多次减税减役，几年前更是免除了独子的兵役，但还是要服劳役。二十岁到三十岁，每年要服两个月的劳役，三十一岁到四十岁，每年服役一个月。四十岁后不用服役。免兵役的，到四十岁结束，每年的劳役都是两个月。之前的规定是到四十五岁。只要不打仗，这些政令会一直执行下去。

父亲临终前，告诉黄开元，他并不是黄开元的亲生父亲。黄长生曾经落草为寇，后来在一次围剿中被一名军官所伤，侥幸逃遁之后，从此隐姓埋名，重新过活，黄开元就是他逃匿路上捡的。黄开元的父母家乡，可能遭了匪患，不是黄长生他们，但一定是和黄长生他们称兄道弟的某个寨子。黄长生他们那个时候，就是好几个寨子联合起来干了票大的，才被官军下力气剿灭的。黄长生给儿子取名“开元”，就是寓意新的开始。

黄长生临终前，只向黄开元交代了他的身世，没有再说其他，但是留给了他一沓厚厚的回忆录。回忆录里记录了黄长生从开始习武到去世前的经历，听过的，见过的，做过的，遭遇过的，只要是他认为重要的，都尽量详细的记录下来，只叙述经过，没有发表看法。回忆录的最后一句话是让黄开元如果要“走出去”，就把黄长生的遗物包括这本回忆录都烧掉。

黄开元这两年来，除了服劳役外，每天都会翻看父亲的回忆录。今天，他再次拿出了父亲的回忆录，却没有翻开，看了一眼眼前的火盆，再看一眼手上的回忆录，将书投入火中。

黄开元决定走出去，走出村子，走出县城，走出州郡，走出大玄国。去追逐那虚无缥缈，却又人人向往的仙。父亲也知道他会这么选，所以在临终前对黄开元的未来，既没问，也没劝。黄长生年少时有机会习武，自然不甘平凡，几乎所有人都这样，就算不能成仙，超凡、入圣，拼一把说不定就成了。长生富贵，不敢奢望，更不舍放弃。

黄长生是大乾国人，本着不祸害自己人的朴素价值观，选择在大玄国落草。当然，也有大玄国人跑到大乾国去。黄开元准备带着父亲的骨灰，到大乾国去一趟，也去看看他生身父母的家乡，那个边境小城。

夜里，黄开元久久不能入睡。黄长生年轻出道的时候，脏腑小成，是准上品武者。出道多年，也就达到上品武者，只进了半步。县里的最高武官，县尉大人，县第一高手，脏腑大成的上品武者，好像也快五十岁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达到上品武者的？上品武者向上突破到完人境，有着一层看不见的窗户纸。黄开元两年前达到脏腑大成，成为上品武者，已经比黄长生当年的起点高了，不知道比县尉大人如何？晋升完人境，超凡境，入圣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