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山一程，水一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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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顿住脚步，你揉着额头，咽下抱怨从王背后走出看向前方。有两个身影，一个绿色头发白衣，是恩奇都，另一个是……吉尔伽美什王。

你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个吉尔伽美什，他平静地看向前方。呼吸频率正常，眼睛眨动频率也正常，维持着瞳孔的缩放，手随意抱在胸前，除了停下的步伐。

“王？怎么停下了？前面是恩奇都和这个世界里那个王，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杂修。你看看周围。本王建议现在还是保持不动为妙。”

时间不断变换着：夜晚，黄昏，下午，正午，上午，清晨……场景也在不断变换：乌鲁克城门，沙土地，灌木旁，河水边……

一场拍摄手法精妙的3D电影，主角只有两个人，取景不断变换。

“唔，这个是王和恩奇都……寻找寻长生不老药的旅程吗？”你再度偷偷看王，准备随时把问题刹车。

轻轻的，吉尔伽美什一声回答“嗯……”转向呼吸的长叹。

“那……你们找到了吗？”刚问完就想打自己嘴巴，要是找到了王现在还是英灵吗！

来了这个不知道在哪咋出现咋回事的乌鲁克，吉尔伽美什似乎一直在出乎你的意料。“找到了。不过，本王最终没有使用。”

言多必失，不会说话还是少说为，于是你等着吉尔伽美什的发言。

“因为没有必要了。”

不愧是王！不过这么强调吉尔伽美什王和恩奇都的交友，这个可能就是问题所在？看来现在应该就是修复这个问题王的好时机了！不过信息不全啊，吉尔伽美什这家伙怎么这个时候这么惜字如金，先问问话疗一下吧。

“那恩奇都后来怎么样呢？”既然开始挖掘王的内心的那个结，那哪怕是触到雷区也不能躲了。

吉尔伽美什回头看了你一眼，虽也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冷静。周遭风景不断变换，那边吉尔伽美什王的笑声偶尔传来，还有恩奇都先生温柔的嗓音。靠着你平日练出的察言观色技能，你发现这边的吉尔伽美什以极度细微的幅度抬了抬眉毛，一侧嘴角似是无奈的咧了咧，“他……走了……”

万般言语哽咽在喉，吉尔伽美什甚至连恩奇都最后的归所都不知该如何开口。要说已经放下，那也只是为维持秩序与不让形式恶化而衍生的借口罢了。

再看那边的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又消失了。

周遭再度变化，你又一次来到峭石上，你面向陆地，乌云笼罩在上空，耳边有海浪声，风从海里推向陆地，浪花时不时溅在背上，风雨有点大，单薄的衣物被狂乱的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你有点不好意思地抱住胸前，但是吉尔伽美什根本没有在意。

目光只是静静地看着你的身后，也许是因为在海边，雨有点冷，顺着王好看的脸滑下来，继续向下划过一样好看的肌肉线条。

吉尔伽美什金色的头发被水染成深色，被风吹乱，疯狂杂乱地贴在脸上，你连忙摸了摸自己的头，试图理顺。

因为太冷了，你一直没有回头，不过王居然迈开了步子向你背后走去，“王？”

跟着吉尔伽美什的步伐你转向海边，眼前的画面让你本就浑身发冷的身体如冰窟。海浪肆虐地扑向岸边，恨不得把海岸卷入汪洋，风雨如尖锐的指甲“呲啦——”不断划过混杂着漆黑夜色与赭赫色的岩石，一道闪电炸在夜幕，一瞬照亮混沌的世界，随即而来的响雷爆在海洋上方，却仍盖不过海浪的叫嚣。

那一名绿色长发的美人，无力地躺在岸边，在是不是闪电的照耀下，可见皮肤苍白的泛青。

似梦非梦，这场景实在真实的可怕。你也不敢发出一句话。

吉尔伽美什一步一步走到恩奇都身边，缓缓把不受衣物遮挡的膝盖放置在海浪慈悲余留暂无海水的石头上，垂着眸子和头，右手伸向地上的挚友，揽过他的手侧，左手顺着肩膀托起恩奇都的颈部，把他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