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往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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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强咽下包子,立往前探了探身子,好奇的问道:“宋同志说的什么案子?姜柔来咱们知青点一个多月了,干活儿比谁都踏实。”
他这话既是维护,也藏着好奇——毕竟当初姜柔来靠山屯时,瘦瘦小小而且身子弱的~,可以说变化比他们这些来了一年多的老知青都大。
郭远桥嘴快,直接就说了出来,“小姜姑娘家里当时遭贼了,家里直接被搬空了,连老鼠去了都要流泪,小姜姑娘回家后,更是被贼人偷袭,受了不小的伤。”
“说实话,小姜姑娘也算是挺惨的,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宋志远拽着郭远桥,“哎哎哎~”
宋志远抱歉一声,“不好意思啊,我们这时间有些不够了,还需要去报道,就先失陪了。”
宋志远也不顾郭远桥的挣扎,直接将其拽走了。
两人走后,众人复杂的看向姜柔,有同情,有佩服。
曲乔梁,他与姜柔不仅是来自一个地方的,更是高中同学,对于姜柔的情况,他并不清楚。小学的时候,姜柔的存在感并不高,对于姜柔的改观还是大家一块下乡前,火车站时的相遇,只是没有想到姜柔的家庭环境居然是这样的。
“没事,这些事情早就过去了。”姜柔开口说道:“走了,我们去逛逛,来的时候,有不少同志,要求帮忙带东西呢!”
“对对对!”周强开口附和道。
知青们走出红旗饭店,周强故意撞了撞姜柔的肩膀,指着街角贴满糖纸的副食店招牌。
“哎哎,姜柔你看!那柜台里摆的是不是花生酥?上次王大爷托我带二斤,说他闺女坐月子要忌口。”
他突然顿住,余光瞥见姜柔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帆布包带,指节泛白。
曲乔梁顺着周强的视线望去,发现姜柔盯着橱窗里映出的自己倒影。
晨光里她领口露出半截淡青色疤痕,是去年在公社打谷场被稻草划伤的——那时他才惊觉这姑娘总把袖口扎得死紧,原是藏着比农活更重的心事。
“先买日用品吧。”张凯掏出皱巴巴的采购清单,故意用指节敲了敲姜柔手背,“李书记说供销社的铁钉要凭介绍信,你帮我核对下介绍信还在吧?”
他说话时目光扫过她发顶,像兄长般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四人在供销社的木头柜台前挤成一团时,王丽忽然指着玻璃罐里的薄荷糖轻呼:“这不是你上次说的……”
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见姜柔正踮脚够货架上的火柴,便转而接过张凯手里的搪瓷盆,叮叮当当敲出清脆的响声。
街角树荫下,郭远桥正被宋志远扯着衣领往墙根躲。
被宋志远强行拽走的郭远桥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你干什么呢?”郭远桥开口抱怨道:“我们不是等明天兵团来人,接人才去报道吗?”
“你刚才那张嘴是漏了风的风箱?”宋志远从裤兜摸出皱巴巴的卷烟,火柴在磨石上擦出火星时,借着火光瞪他,“姜家那案子卷宗里写着‘入室抢劫未遂’,可现场连脚印都没留,门窗完好无损——你当兵团纪律跟街道办的黑板报似的能随便念?”
郭远桥抓了抓后脑勺的板寸头,铝制军牌在锁骨处撞出声响:“我这不瞧着她现在结实得能扛两袋化肥嘛……再说那丫头片子当年在派出所,眼泪珠子掉得比户籍科的算盘珠子还密,谁能想到现在跟换了个人似的?”
宋志远突然掐灭烟头,盯着远处供销社门口姜柔踮脚接售货员递来包裹的身影。
她脊背挺直如小白杨,发辫用红绳利落扎着,哪还有半分当年蜷在审讯椅上的瑟缩模样?
他忽然想起卷宗里那句法医批注:“你当卷宗里的‘长期伤痕’是被猫抓的?”宋志远突然压低声音,食指敲了敲自己后颈,“在派出所做笔录时,这丫头毛衣领口滑下来半寸——我看见她整个肩胛都是旧伤,像被人用藤条抽的。”
这丫头,身上怕是藏着比伤痕更锋利的东西。
“走了。”他拽着还在啃馒头的郭远桥往兵团办事处方向走,布鞋碾过地上的梧桐落叶,“明日报到后去团部档案室,查查靠山屯知青点的备案资料。”
“查那干啥?”郭远桥被拽得踉跄,馒头渣掉在草绿色裤腿上。
宋志远没回头,目光落在街角宣传栏新贴的“抓革命促生产”海报上,红漆刷的五角星在阳光下刺眼:“就当是——替老所长那句‘此案存疑’补个尾。”
供销社内,姜柔忽然打了个喷嚏。
王丽递过纸巾,“怎么了,受凉感冒了,要不要给你买点药?”
“谢谢,”姜柔接过纸巾,将鼻涕擦去,“没事,可能是谁念叨我吧!”
张凯此时买好东西回来看到后,说道:“那可不行,王丽要不你就带着姜柔去附近的中药店,去买点治感冒的药。”
“多买点,毕竟北大荒的冬天可是能冻死人的,到时候万一有人有个头痛脑热的也可以排上用上。”
王丽一听,觉得行,“行,那我和姜柔去,你们继续将采购单上的东西买齐。”
两人沿着供销社门前的碎石子路往东走去。晨光透过斑驳的梧桐叶,在她们身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街边的一排排的房子错落有致,墙面上“农业学大寨”的标语在日光下泛着褪色的红漆。
走出约莫三百米,转过一处堆满柴禾的墙角,一座青砖瓦房出现在眼前。
房檐下悬着块木匾,上面“济世堂”三个烫金大字因岁月侵蚀,边角已有些剥落。
店门口摆着两张长凳,一位老者正坐在凳上,晒着太阳,慢悠悠地抽着旱烟。
两人刚踏入店门,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那味道混合着陈皮的辛香、甘草的甜腻和艾草的清新,瞬间弥漫在鼻腔。
店内光线有些昏暗,四周墙壁上整齐地排列着一格格棕色的药柜,每个抽屉上都贴着白色的标签,写着各种药材的名字。
柜台后面,一位身着蓝布大褂的中年药师正专注地称着药材,戥子在他手中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同志,我们想买点治感冒的药。”王丽走上前,礼貌地说道。
药师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扫,“是哪位不舒服?症状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