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回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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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一如既往的荒漠。
黑色的天幕里点缀着群星，有沙虫和长尾蝎在沙丘上徘徊。
“真是荒凉啊！”
他如是歌唱。
没有人回答他。
……
鹰在他的头顶盘旋———那是他的旅伴。
鹰带着他往下走，避开绿洲与城市。
他没有带食物，但鹰会把头上的星星丢给他吃，他有时也会吃自己的血肉。
把手臂上的肉咬下，在嘴里嚼着，连同饥饿一起。
他走了很久，有人从远方走来。牵着骆驼，骆驼身上背着食物。
“你要去做什么呢？”他问。
“去把食物赠给人们，我的食物太多了，就像蜜蜂采集了过多的蜜，我需要有人伸手来接取它们。”他说。
“可它们并不能让我饱腹。”他说。
“但人总要吃点什么。”那人说道。
“我并不这么认为。”他说。
那人摇摇头走了。
……
他继续跋涉。
星星渐渐离他远去。
他停止了进食。
远方又有人来了，是身披重甲的骑士。
他的钢甲上嵌着宝石。身后是金色的披风。
“请回到王国吧。”骑士向他单膝跪下。
“不。”他说。
那里让我喘不过气。
他绕过骑士，走了。
骑士跳上马，远远的跟着。
又走了几天，骑士跟不下去了。
他皮肤干瘪，眼神空洞，趴在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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