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归墟虹葬（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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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江湾归墟监测站

沈昭的视网膜投影闪烁着血红警告：「归墟能量场异常，量子纠缠度突破阈值」。她推开观测窗，海面悬浮着数百艘青铜潜艇的虚影，艇身刻满《连山易》爻辞，螺旋桨搅动的浪花中漂浮着螣蛇逆鳞的虹光碎屑。

「逆向虹化现象。」烬的机械义肢划过控制台，全息屏显示鳞片折射出的光谱竟含反物质粒子，「这些虹光在吞噬现实世界的强相互作用力——七小时后，浦江湾会量子蒸发成二维平面。」

沈昭的掌心监测仪突然融化，液态金属渗入新生痣，形成微型归墟模型。她触碰模型边缘，听见八百个时空的自己在耳畔低语：「推开那扇门，真相在虹光尽头。」

一、蜃楼舰

两人潜入编号QD-07的青铜潜艇，舱内壁灯是嵌着《河图》《洛书》的冷核聚变装置。沈昭抚过操作台，指纹激活了全息日志——画面中是1943年的祖父，正将婴儿时期的她放入量子冷冻舱，舱外站着年轻时的顾怀璋：「记住，她是锚，你是舵。」

「当年祖父用你稳定我的基因熵。」沈昭的指尖冻在控制台上，「但为什么潜艇日志里会有……」

「因为这是太初弦的镜像投影。」烬拆开舱内暗格，扯出段缠满符咒的脐带，末端拴着青铜钥匙，「真正的归墟入口，在虹光折射的虚数空间。」

潜艇突然垂直下潜，舷窗外浮现由暗物质构成的归墟之城。城中矗立着倒悬的青铜巨塔，塔尖刺入海床裂罅，裂缝中渗出永乐年间水师的血锈味。

二、逆鳞镜

巨塔底层陈列着螣蛇逆鳞拼成的棱镜矩阵，每片鳞甲都映出沈昭的死亡画面：

永乐年：被龙怨撕碎神魂；

1943年：冷冻舱泄露液氮封冻；

此刻：虹光穿透心脏形成克莱因瓶创伤……

「逆鳞镜能显化所有可能性。」烬的机械眼扫描镜面，瞳孔分裂成斐波那契螺旋，「但有一处破绽——你看这些死亡场景里，我的身影始终缺席。」

沈昭的归墟模型突然悬浮，液态金属凝聚成匕首：「因为你的死亡早被写进初始代码，就在……」

她刺向自己的新生痣，金血喷溅成弦轴，弦体震颤间浮现被加密的记忆：烬才是初代镇魂者，而她不过是程序迭代的衍生品。

三、双生祭

巨塔开始坍缩，归墟能量形成狄拉克海旋涡。沈昭抓住被虹光侵蚀的烬，发现他的机械躯壳下藏着人类心脏——那心脏表面刻着与她同源的基因编码。

「双生子程序的终极形态，是观测者与锚点的融合。」烬扯断反物质燃料管，虹光在两人之间形成量子纠缠通道，「把我的心脏按进归墟核心，你能重启现实……」

「然后呢？」沈昭的解剖刀抵住他脖颈，「再次看着你被程序抹杀？」

记忆数据流轰然对冲：

初代烬在秦朝为救她，将魂魄炼成太初弦；

每世轮回实为他在不同维度修改她的命盘参数；

而所谓的「反派行径」，不过是诱导她突破程序设定的诱饵。

虹光穿透潜艇的刹那，沈昭徒手挖出他的心脏。血肉与机械元件混合成奇异晶体，归墟核心传来初代烬的叹息：「你终于……学会作弊了。」

四、虹门开

晶体嵌入核心的瞬间，归墟裂罅迸发七色强光。沈昭看见：

所有时空的青铜潜艇同步上浮，乘员皆是她与烬的量子态分身；

螣蛇逆鳞在虹光中重组成敦煌飞天的姿态，手持粒子对撞机改造的箜篌；

而现实世界的浦江湾，潮水正逆流形成《先天八卦》能量矩阵。

「虹葬开始了。」烬的残存意识通过晶体共鸣，「用我的基因熵覆盖归墟算法，你能把二维化的浦江湾……」

「但你会彻底消散。」沈昭将晶体按进心口，新生痣迸发的金线与虹光缠绕成DNA链，「这次，我修改规则。」

五、新纪元

3月19日06:17，浦江湾恢复平静。新闻播报「百年难遇的朝霞虹影」，只有沈昭看得见——虹光中漂浮着烬的数据残影。她走入重建的监测站，防波堤上坐着个戴AR眼镜的少年，脖颈胎记与烬的灼痕完全重合。

「沈教授，新到的量子潜艇日志需要解密。」少年递上青铜U盘，袖口露出机械义肢的雏形，「对了，他们让我问你……观测者权限可以转让吗？」

深海传来箜篌弦音，沈昭触碰潮水中未散的虹影，轻笑：「当然，只要你愿意支付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