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本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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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墨目光转向长公主，轻声问道：“母亲，您意下如何？”

齐嬷嬷闻听南宫墨之言，身形一晃，已跪伏于地，双手紧握，满面惶恐地望向长公主，“长公主殿下，是老奴逾越了本分，万不该那么说阁主夫人。。”

“念在老奴年迈体衰的份上，求长公主开恩，宽恕老奴这一遭吧。”

齐嬷嬷语带颤音，连连磕头，悔意溢于言表。

长公主轻轻颔首，重又端坐于椅上，随手取过茶盏，轻轻瞥了齐嬷嬷一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你确是年岁已高，如今竟也开始口无遮拦，胡言乱语起来。”

齐嬷嬷闻言，更是悔恨交加，连连磕头不已，“公主教训的是，老奴糊涂，胡言乱语，罪该万死。”

长公主轻轻瞥了南宫墨一眼，眉宇间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无奈，轻轻一叹，似是在感慨人心的自知之明何其难得。

齐嬷嬷到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已然越过了界限，齐氏，你自幼伴本宫左右，理应是这宫中最懂本宫心性之人。”

“顾娇娇，是我一家要守护之人，更是我那两个宝贝孙儿的的生身之母。”

“你这般言语，究竟是在贬损于她，还是暗暗质疑本宫昔日促成顾娇娇与墨儿在一起的决定有误？”

齐嬷嬷闻言，目光骤然凝固，满脸愕然地望着长公主，心中不禁泛起涟漪，难道，殿下真的打算将此事追究到底？

长公主的目光如秋水般沉静，轻轻落在跪于地上的齐嬷嬷身上，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淡淡的凉意：“齐嬷嬷，你既明知是错，就不该多言，便应明了此行的轻重。”

“长公主，老奴知错，老奴这就去跟阁主夫人道歉，您别不要老奴啊。”齐嬷嬷害怕道。

她错了，不该为了女儿冒这么大的险。

长公主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似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你曾言儿媳有孕，需人照料，恐家中无人能及你细心。“

”既如此，本宫便成全你这份祖母之心。往后，你便安心留在儿孙身边，享受天伦之乐吧。“

”本宫身边，自有他人侍奉。”

齐嬷嬷闻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连连摇头，声音哽咽：：“不要啊，公主，老奴不愿意离开公主，老奴想要伺候公主左右，不要赶老奴走。”

长公主轻轻摇头，态度坚决而冷冽，道：“不必了，本宫身边从不乏侍奉之人。齐氏，今日能让你体面离去，已是念在你多年劳苦的份上。”

“莫要以为本宫对你的心思一无所知，更不必提你这些年来的仗势欺人。“

”以往那些小打小闹，本宫尚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如今竟胆敢挑拨本宫与儿媳之间的关系，此等行径，本宫断不能容。”

“你妄图让你那女儿攀附上墨儿，想来是这些年本宫对你太过宽容，竟让你忘了自己的本分。”

“老奴错了，自知逾越了本分，心存妄想。“

“只因小女敏儿对阁主心生倾慕，迟迟不肯议亲，老仆这才斗胆，妄图为她争取一丝机缘。”

“公主昔日不是也曾对敏儿赞不绝口，甚是喜爱吗？”老仆心怀一丝侥幸，试探性地问道。

长公主闻言，面上笑意却含了几分怒意，“敏儿心仪墨儿，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若真有此意，她大可自行向墨儿表露。”

“昔日，若墨儿尚未娶妻生子，且对你家敏儿有意，本宫自不会横加阻拦。可是如今墨儿已经有了妻子儿子，她的心思就不该有”

言及此处，长公主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显然，对于这份不合时宜的情愫，她持坚决反对的态度。

“你不劝你女儿放下对墨儿的心思，竟然想要挑拨本宫跟儿媳的关系不好，最后墨儿左右为难，让你女儿渔翁得利，你还真敢算计啊。”

齐嬷嬷伏地叩首，声声急切，“老奴罪该万死，皆是老奴因爱女心切，一时糊涂，铸成大错，请公主宽恕。”

“这不都是老奴的过错，望公主不要怪罪敏儿。”齐嬷嬷此刻心中满是悔意，言辞恳切。

“行了，起来吧，你跟敏儿都离开吧，你儿子如今也是一个店面的管事，养着你们母女也不是没那个能力，不用再待在我身边做下人伺候我了。”

“公主，这可都是老奴的不是，您千万不要怪罪敏儿。”

“就让她留在您身边，代替老奴来照顾您吧，不然老奴实在是放心不下呀！”

齐嬷嬷满脸恳切地哀求着，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离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如果敏儿也跟着一起走，那可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长公主闻言看了一眼儿子。

然而，南宫墨却丝毫不为所动，他那冰冷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齐嬷嬷身上，缓缓说道：“本阁主的母亲，难道还需要一个婢女来照顾才能周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