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画展迷踪（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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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阮馨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手机突然震动，是苏晴发来的消息：

【查到了，沈书冬最后去的地方是N市的画展。】

阮馨猛地坐起身，手指微微发抖。她快速拨通助理的电话：“今天的会议推迟，我有事要处理。“

三个小时的车程，阮馨几乎是一路飞驰。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全是汗，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画展门口，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玻璃门。

展厅里很安静，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阮馨一件件看过去，油画、雕塑、装置艺术......没有一件与沈书冬有关。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直到看见那幅名为《听花》的画。

画布上是漫天飞舞的花瓣，隐约可见一个背影。阮馨站在画前，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右下角的签名是“树洞“，那是沈书冬的笔名。

“小姐，画展要结束了。“工作人员提醒。

阮馨摸出支票本：“让我多待一会儿。“

她坐在画前的地板上，仰头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沈书冬温柔的笑容，他修长的手指握着画笔的样子，他轻声唤她“阮阮“的声音......

“为什么......“她喃喃自语，“就算不喜欢我，也可以直接告诉我啊......为什么要消失......“

眼泪无声地滑落，她却哭不出声音。这些年，她一直在等，等他回来，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她不会打扰他，她只是想确认他过得好。

脚步声由远及近，阮馨没有回头。

“喜欢这幅画？“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阮馨浑身一僵，缓缓转过头。逆光中，林斯然的身影与画中的背影重叠。她恍惚间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大家都喜欢我......“她哽咽着，“偏偏你为什么不理我......“

林斯然愣住了。他以为是自己之前的拒绝让她难过，连忙蹲下身，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对不起，我不知道......“

阮馨靠在他肩上，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不是沈书冬的味道，她猛地清醒过来，推开他。

“抱歉。“她擦掉眼泪，站起身，“我失态了。“

林斯然还想说什么，阮馨已经快步走出展厅。夜色中，她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她的侧脸美得惊心动魄。

林斯然跟出来，夺过她的烟：“别抽了。“

阮馨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林教授，你管得真宽。“

“我只是......“林斯然顿了顿，“关心你。“

“谢谢。“阮馨转身走向车子，“明天见。“

红色跑车消失在夜色中，林斯然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支没抽完的烟。他抬头看向展厅的方向，突然很想知道，那幅画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回到家，阮馨打开手机，发现林斯然发来的消息：

【到家了吗】

她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终回复：

【嗯，林教授早点睡吧。】

发完消息，她将手机扔到一边，倒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她想起沈书冬离开前的那个夜晚。他说要去看画展，第二天就消失了。

“沈书冬......“她轻声呢喃，“你到底在哪里......“

林斯然抬头看向夜空。繁星点点，却找不到他想要的那颗星。

他突然明白，在这场游戏里，他早已不是旁观者。他因为他是主导者，而他好像又有一种感觉阮馨，或许从未真正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