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受伤(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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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一被东方子带回来练功,可是却无动于衷。
“要是你赢了我,我就告诉你,朝颜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东方子看着郁闷的左一,一心想要开到他。
“你先说。”左一别过脸去。
“不听罢了!”东方子说罢就闪现离开了。
左一本想跟随之后,但是却被一个隐形的罩子挡住了去路,“放我出去.......”
“你的武功是我教的,我还管不了你吗?”东方子把手背在后面,也倔强地离开。
左一自知理亏,也颓丧地耍脾气躺在地上。左一无趣,又开始练功。练到全身疲惫,四肢无力,沉沉睡去,他以为,只要自己睡着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可是他不知道,梦里的他,蹦蹦跳跳,可可爱爱的朝颜少了一只胳膊,她独自坐在家里的院子里,侍弄着那些花花草草,远远看见左一来了,兴奋地叫着,“左一,你来了.......”而后,是重重清醒,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
“别睡了!昭雪和颜慈跟着师妹出去走丢了。”东方子回来就给了左一这个糟糕的消息。
“好了,别骗我了,老东西!”左一依然桀骜不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东方子手一挥,“你自己看!”
穹顶之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屏幕,清晰可见的是那五只猛虎侵袭昭雪和颜慈,最后颜慈和昭雪进入山洞,就再也看不见了。
“怎么没有了?他们两个不会出事吧?”所以焦急地问。
“这不是没事吗?急什么?”东方子卖着关子。
“我要出去......”着急心切,左一几乎是喊出来。
“打赢我才可以出去.......”说罢,东方子就摆好了应对左一。
说时迟那时快,左一凌空而起,冲着东方子就过来了。左一身形如鹞鹰展翅,右足尖点地借力腾空,左腿划出半弧直取东方子咽喉。东方子沉腰缩颈,双掌交错如封似闭,堪堪架住这记穿云腿。两人衣袂相触时发出裂帛声,气劲震得三丈外青竹簌簌作响。
东方子忽使个“青龙摆尾”,左臂似鞭抽向对手下盘。左一却似早有所料,空中拧腰换势,右手食中二指如剑疾点“肩井穴”。这招虚实相生,逼得东方子撤步回防,脚下青砖已陷半寸。
二十回合后,东方子忽然露个破绽,门户大开。左一眼神微凝,欺身而进时却见对手嘴角微翘——原是“请君入瓮”之计!东方子双掌化爪,竟使出土匪擒拿的“锁龙扣”,十指如钢箍般钳住左一右腕。
胜负将分之际,左一突然沉肩坠肘,被制的手臂竟似灵蛇蜕皮般滑出桎梏。东方子尚未看清,他已绕至东方子背后,左手虚按命门,右掌凝而未发——正是子虚乌极少人知道“云手消”中的杀招“推窗望月”。四周的冰块忽然之间震动起来,散落了许多冰块。
“要塌了吗?”左一声音颤抖地问。
“不至于!”东方子趁着左一走神之际,给了左一一个“回旋掌”,左一猝不及防,重重摔在地上,嘴边还流着鲜血。
“还需要多练!”东方子说完便离开了。
左一再也不会说“你偷袭”这样的话了,因为这里再也不是子虚乌了,再也不会有大师兄让着自己,再也不会有师父向着自己了,而自己最好的伙伴,昭雪和颜慈,自己都没有办法帮她们了。左一心里一紧,莫名的难受。吐掉了嘴里的鲜血,开始拿起自己的灵竹,想象着以前师父和东方子教自己的一招一式。
左一将灵竹斜插青石,断茬处沁出的药香与口中血腥绞成苦咸。第七式“云破月来”刚起手,竹影忽在泥地上勾出昭雪教他辨认的星图纹样——那是去年乞巧节,两人用艾草灰在河滩上画过的天枢轨迹。道袍裂口灌进的夜风,竟裹着颜慈梳头时总哼的《采薇》调,惊得他错步踩碎满地月华。
竹枝第三十六次点向膻中穴时,左一突然看清每道裂痕都在复现大师兄喂招的轨迹:断竹第一节歪斜的弧度,分明是那年端午大师兄醉酒使出的“醉打金枝”;第二节参差的豁口,正对应着东方子演示“御龙术”时震落的一些雪块。当最后半截灵竹刺入合谷穴,剧痛中竟浮现师父用朱砂笔在《碎玉心经》眉批的八字——“断竹续竹,飞土逐宍”,血珠顺着竹纹蜿蜒成甲骨文的“忍“字。
左一不断地重复着自己学过的所有招数,从子虚乌到东方子教的一切,左一不断反复,他可能是在忏悔,也有可能是在巩固.......不知重复了多少个轮回,左一终于头着地,重重地摔在这冰雪世界之间,左一感觉自己很疲倦,他想闭上眼睛歇一会。
左一眼皮动了动,很难睁开,但是踱步的声音可以知晓西方子和东方子在忙碌地走来走去,车前坐在床边。
“你一定要把我徒弟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啊,这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了。”东方子依然胡搅蛮缠。
“你放心,少不了你的。”西方子都有些不耐烦了。
......
“你醒啦?二位师傅,左一醒了。”车前依然温文尔雅,虽然看着好了许多,但是还是清晰地看出来以前的车前是虚弱不堪的。
东方子赶忙跑到左一身边,“我的好徒弟,你终于醒了,你好点了吗?”
左一艰难地撑开眼皮,刺目的灯光在视网膜上炸开光斑。他尝试转动脖颈,却像被铁水浇筑过般僵硬。
“别乱动。”西方子将三根玉白手指搭在他腕间,腕骨突出的手背还留着淡青色针孔,“你昏迷时用掉我三颗九转还阳丹,现在经脉比春日的冻土还脆。”说罢将银针插入他虎口,针尾兀自震颤如蜂鸣。
东方子突然捏碎掌中核桃,迸裂声惊得药童打翻铜盆。“臭小子吓掉为师半条命!”东方子胡乱抹了把脸,玄色道袍前襟还沾着凝固的朱砂,“那邪修用蚀骨钉伤你心脉,若非车前用自己体内的蛊......”话音戛然而止,袖中罗盘突然疯狂旋转,指针直指窗外漆黑如墨的夜空。
“师傅,我想去看昭雪和颜慈!”左一艰难地用尽全部力气起来,恳求着东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