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雾海殒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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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的海滩上，怪蛟刚退，留下一地狼藉。鱼篓碎得像被踩扁的包子，石棒散得跟打翻的麻将牌似的，空气里还飘着怪蛟留下的腥臭味。
秦琰扶着阿妹站在沙滩边，揉着被砸疼的肩膀，疼得龇牙咧嘴，嘴里却不闲着：“雾神啊，你这怪兽也太没礼貌了，打完就跑，连句谢谢都不说！我这肩膀扛媳妇的梦算是彻底黄了！”他抬头一看，雾气浓得跟煮粥似的，海面黑影晃动，怪蛟的咆哮声隐约传来。他心一沉，嘀咕道：“这破岛没完了，雾神你还带续集的？老子可不陪你玩第二季！”
阿妹拉着他胳膊，小脸苍白，小声道：“大哥哥，乌岩哥说怪蛟可能是殒雾祭的前兆，咱们快回部落吧！”
秦琰正要说话，远处传来一阵怒吼，乌岩扛着骨矛带着雾渔族人冲回来，满脸怒气：“外人，你还在这儿晃啥？怪蛟刚走，黑礁族那帮混蛋又来偷祭台了！”
他紫瞳一瞪，指着远处雾气中晃动的身影，“俺们得守住渔碑，不然渔灵都没了！”秦琰眼珠一转，暗想：“偷祭台？那不是我昨晚摸过的地方吗？这岛越来越热闹了！”他笑嘻嘻道：“乌头儿，别急，我帮你揍那帮偷碑贼，算我助人为乐怎么样？”乌岩冷哼：“你少添乱，滚一边去！”可话音未落，一道石棒从雾中飞来，直砸乌岩脑袋，秦琰眼疾手快，骨叉一挡，火星四溅。
“哎哟，偷袭的王八蛋！”秦琰骂道，转头一看，黑礁族大块头带着一群壮汉冲出雾气，石棒挥得跟风车似的。大块头吼道：“乌岩，交出渔碑，不然俺砸了你这破部落！”乌岩怒火冲天，骨矛一挥：“做梦！渔灵是俺们的命根子，砸了你们这帮蛮子！”两边人马又杠上了，骨叉对石棒，打得沙滩尘土飞扬。
秦琰拉着阿妹躲到一边，吐槽道：“这帮家伙脑子进水了吧，怪蛟刚走就内讧，雾神你这粉丝团管理也太烂了！”可他刚说完，一道黑影从雾中冲来，剑鞘横扫，直奔他脑门。
秦琰骨叉一挡，震得手发麻，定睛一看，是个黑袍青年，紫瞳冷厉，手握剑鞘，气势跟冷面杀手似的。他眼一眯，脱口而出：“陈枫，你这冰块脸咋在这儿？”黑袍青年一愣，剑鞘顿在半空，冷声道：“秦琰？你这混蛋咋没死？”两人对视一眼，雾气散开几分，露出彼此那张熟悉又欠揍的脸。秦琰哈哈大笑，骨叉一扔，冲过去拍他肩膀：“哎哟，老伙计，真的是你！我还以为雾神给我派了个冒牌货呢！”陈枫冷哼，甩开他的手：“少来这套，你这叉子耍得跟跳大神似的，我差点没认出来。”
“啥叫跳大神？我这是天赋好！”秦琰得意洋洋，指着自己胳膊上的金纹，“你看这玩意儿，烫得跟烙铁似的，雾神都看我顺眼。你呢？那黑印跳得跟抽风似的，咋还没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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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深处，天穹如泼墨，巨浪翻滚似要吞天噬地。残舟在狂涛中摇摇欲坠，那头怪蛟被秦琰和陈枫联手逼退，独角断裂时散出的幽雾钻入海底，像是点燃了某种禁忌，整个雾海轰鸣不休。远处岛屿裂缝扩大，殒雾祭的血光染红天际，天地间杀机四伏。
秦琰站在舟首，骨叉杵地，金纹自手臂隐隐发烫。他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的海水，咧嘴冲陈枫挤出个笑：“我说，这雾海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刚干掉那条大长虫，又搞这么大动静，想累死我好继承我的骨叉？”
陈枫冷冷瞥他一眼，剑鞘斜指海面，黑印在掌心流转，阴寒之气如丝缕散开：“岛要沉了，你再废话，媳妇真没戏了。”话虽带刺，他眼底却闪过一丝凝重，海底的异动远超怪蛟，像是藏着更大的祸患。
话音未落，海面轰然炸裂，三道狰狞身影破浪而出，掀起滔天水幕。第一道是那头怪蛟，百丈长躯满是伤痕，双目赤红，鳞甲间电光闪烁，显然被幽雾激得发了狂。第二道身影横空出世，一只血蟹，巨爪如血玉锻造，腥红光芒刺目，挥动间海水撕裂，透出血修一脉的凶悍气息。第三道最为诡异，一条雾鳗，长满骨刺，通体灰白，双目幽光闪烁，像是雾神的残魂附体，阴冷得让人骨头发寒。
秦琰瞪大了眼，怪叫：“雾海这是要玩命啊！一条不够，还整出仨来！”他不等三怪扑近，骨叉猛然一挥，金色烈焰腾空，渔灵之力与《天阳圣诀》交融，金纹骤亮，像是烈阳在雾中炸开。他身形如电，直扑怪蛟，嘴里嚷道：“陈枫，你说这仨畜生哪个最欠揍？我先挑软柿子捏！”
“怪蛟。”陈枫言简意赅，剑鞘横扫，礁力化作黑色狂潮，与血蟹硬撼一击。舟身瞬间崩裂，他脚踏浮木，黑印光芒大盛：“别逞能，那雾鳗有古怪。”话音刚落，血蟹巨爪拍下，力道如山岳压顶，陈枫身形一闪，剑鞘再挥，黑潮化作阴寒剑影，直刺血蟹软腹。
秦琰哈哈一笑，骨叉迎着怪蛟劈下的雷光刺去，金焰与雷霆撞在一处，震得海水倒卷。他借势跃起，脚踏浪头，骨叉连刺三下，每一击都裹着炽热阳气，金纹跳跃，仿佛《天阳圣诀》在雾海压迫下苏醒了一分：“软柿子？老子看它硬得跟铁板似的！”第四叉刺下，怪蛟鳞甲裂开，腥血喷涌，他趁势落地，回头喊：“陈枫，那螃蟹咋样，够不够你炖锅汤？”
“没空。”陈枫冷哼，血蟹巨爪横扫，他身形腾空，剑鞘挥出一道黑色长虹，黑印如墨龙盘旋，礁力凝聚到极致，狠狠斩向血蟹爪根。血蟹吃痛，腥红光芒暗淡，可另一爪趁势拍来，逼得他只能闪避，衣角被撕裂。他皱眉，低声道：“这东西不简单，爪子里有血修的味道。”
“血修？”秦琰一愣，正要开口，雾鳗嘶鸣，骨刺如暴雨倾泻，带着雾神的残力扑来。他骂了句：“阴魂不散！”骨叉一横，金焰化作火幕挡下大半骨刺，可几根擦着他手臂掠过，留下一道焦黑血痕。他龇牙咧嘴：“陈枫，这雾鳗啥来头？比怪蛟还毒！”
陈枫眼疾手快，剑鞘挥出一道阴寒剑影，黑印光芒暴涨，与秦琰的金焰交汇，轰然撞碎骨刺雨。他沉声道：“雾神的残力，没死透。”爆炸余波震得海面塌陷，三怪被逼退数丈，可雾鳗眼中幽光更盛，骨刺再生，铺天盖地卷土重来。
“残力？”秦琰咬牙，猛吸一口气，金纹蔓延至胸口，渔灵之力与《天阳圣诀》彻底融汇，骨叉化作烈阳长虹，直刺雾鳗眉心：“老子管你是谁，敢扎我，今天就让你彻底消停！”那一击如天火坠地，雾鳗翻滚，灰白身躯被金焰烧出焦痕，可它甩尾扫来，力道猛得将秦琰震退，撞在一块礁石上，嘴角溢血。
陈枫见状，眼底寒光爆闪，脚踏黑色浪潮，剑鞘连挥三道剑影，黑印如墨龙咆哮，狠狠斩向血蟹巨爪：“秦琰，别死太早。”血蟹爪尖断裂，腥红光芒溃散，可它咆哮着扑来，逼得陈枫落地时踉跄一步。他喘息道：“这血蟹不像是雾海的产物，像是被人炼出来的。”
“炼出来的？”秦琰爬起来，抹了把血，瞪着血蟹：“你是说有人在这儿搞鬼？雾神不是神，是人弄的幺蛾子？”他话没说完，怪蛟雷光再起，他硬着头皮迎上，骨叉刺穿怪蛟腹部，腥血如雨，那怪蛟哀鸣着坠海，终于没了声息。
“废话。”陈枫冷哼，雾鳗骨刺又至，他与秦琰背靠背立在浪头，气喘吁吁：“雾神是幌子，这力量像雾外大陆的血修，雾隐宗的手笔。”远处岛屿轰然下沉，海底裂缝中灰白雾气升腾，殒雾祭的血光冲天，隐约可见一抹黑影掠过，气息森冷，似雾隐宗的追兵已近。
“雾隐宗？”秦琰瞪眼，骨叉指向雾鳗：“你是说这破鱼是他们养的？老子还没找他们算账，他们倒先来恶心我！”他热血上涌，金纹光芒更盛，骨叉横扫，金焰如烈阳压顶，逼得雾鳗连退数丈。
陈枫剑鞘一挥，黑潮如龙，斩向血蟹：“别喊了，杀出去再说。”血蟹巨爪被斩断，轰然倒下，可雾鳗骨刺再起，两人联手一击，金黑交织，雾鳗终于被轰入海底，幽光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