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片迷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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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记忆小馆。

高考成绩已经出来了几日，顾小鱼所在的班级一共40名同学，而达到二本分数线的仅有5名，这个结果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沉重的压抑。饭馆里，同学们坐在一起，吃着热乎的饭菜，议论着不太友好的高考成绩。

“咱们班可真凄凉呀，40个人愣是没几个能考上的。”一个男生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苦涩。

“咱们还算好了，有的班更惨呀，没一个考上的，听说老师都挨学校批了都。”另一个同学接话，声音里透着无奈。

“老师们也无奈呀，现在的学校也是两极分化严重啊，好的学校一直能招到好学生，而像我们学校这样的，只能招到像咱们这样的差生了。”有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就是啊，不过别想这些伤脑筋的事了。”一个男生摆了摆手，试图让气氛轻松些。

“也是也是，想那么多也没用，该干嘛干嘛！大不了进厂打工嘛！”另一个男生故作轻松地说道，可语气里却藏着一丝不甘。

“对啊，有人不是说吗，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有人附和着，试图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和大家。

顾小鱼坐在座位上，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心里五味杂陈。这时，旁边的吕江用胳膊肘捅了捅他，问道：“鱼，以后有啥打算？”

吕江，顾小鱼高中时期最好的兄弟之一，两人的关系铁到能穿一条裤衩——当然，没人会真的穿同一条裤衩，但这足以说明他们的交情有多深。

顾小鱼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吕江，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没心没肺的笑容，可眼神里却多了一丝认真。顾小鱼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还没想好，你呢？”

吕江耸了耸肩，笑道：“我啊，先混着呗，反正天无绝人之路。大不了咱俩一起进厂，还能有个照应。”

“我可不跟你进厂，我要……”顾小鱼话只说了一半，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像是藏着什么秘密。

“你要干吗？难道，难道你要上大学？”吕江故作夸张地问道，声音虽然不大，但周边的同学都听到了。

顿时，饭馆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大家都知道，顾小鱼的成绩是班里数一数二的差。笑声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人注意到女生桌那边投来的异样目光。不过，男生们早已习以为常，纷纷做出鬼脸回应。

“哎呀，鱼哥，你要去找妹妹了吗？你这就要抛弃兄弟们了吗？”有人故意调侃道。

顾小鱼一听，连忙压低声音反驳：“喂喂喂，别搞我呀，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找妹妹了！”

“不去找妹妹？难道是怕家里那位啊？”又有人接话，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别搞啊！我家里又有哪位了？”顾小鱼无奈地摊了摊手，脸上写满了无辜。

饭馆里又是一阵哄笑，笑声中夹杂着几道意味深长的目光，纷纷投向女生桌那边。这其中似乎藏着什么猫腻，但没人点破。

“媛媛，顾小鱼不会还喜欢你吧？”说话的人是陆媛媛的好闺蜜，苏云朵。她凑近陆媛媛，压低声音问道。

陆媛媛皱了皱眉，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淡：“怎么可能，我和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忍不住往顾小鱼那边瞥了一眼，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或许，她心里还存着一丝期待，想从他的眼中看到一点点的懊悔与惋惜。然而，从始至终，顾小鱼都显得很平静，仿佛刚才的调侃与他毫无关系。

陆媛媛收回目光，心里莫名有些失落。她低下头，假装整理桌上的书本，可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远了。她想起那些曾经的日子，想起顾小鱼曾经对她的那些小心翼翼的关注，还有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可如今，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像是被时间冲淡了的梦。

顾小鱼坐在座位上，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可心里却有些复杂。他抬头看了看窗外，月光依旧明媚，可他的未来却像是一片迷雾，看不清方向。他想起今天做的那个梦，梦里他站在一片黑暗中，四周是无尽的虚无。难道，那梦是在预示他的未来一片迷茫吗？

他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杂念甩开。不管未来如何，至少现在，他还有这群兄弟在身边。至于其他的，就交给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