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齐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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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办公楼三层，东侧第四个办公室。

盛絮叩响了门扉。

“进。”简短有力。

推开门，屋内陈设极为简单，正中央一张铁木桌，墙边红木书架，男人坐在铁木桌后，随手翻着书册。

他留一头精干板寸，眉浓且黑，目如鹰隼，大冬天只穿一件短袖单衣，袖口露出的肌肉匀称有力。

“什么事？”他抬眼。

盛絮乖乖说明来意。

他将手里的书放下，锐利眼光直直透过去，像是在透过皮囊凝视灵魂。

“按照正常的教学进度，现在各班还在基础课前期阶段，魂力感知或水系法术课程，远没有到基础课的最后一门，金系生铁术。再结合你的穿着，”他语气一顿，“你是盛絮。”

没有疑问，笃定确认的语气。

手掌贴在裤缝边轻轻拭干了掌心的潮汗，盛絮这才惊觉，她已不知何时出了整整一背的冷汗。

“严格意义上，我不能教你。”他重新把目光投回桌上的书册，“你现在还不是六班的正式学生，我并不是你的老师。”

盛絮的心狠狠落了下去。

“不过。”

盛絮的心再次高高提起。

“我很欣赏悟性好的孩子。”他重新抬起头，“所以，我决定给你一点提示。”

他伸手轻触桌上的石山盆景，嶙峋的怪石，古铜色的手指，相触之时闪起一道微光，盛絮只觉眼前一花，再凝眸去看，他的指尖末端，所触之处，石山表面，竟凝成拇指盖大小的一片铁片！

他将铁片一抛，盛絮只见眼前银光一闪，伸手去接，入手一片冰凉，那巴掌大的铁片已经落进了手里。

“缘尽于此。”

-

盛絮拿着铁片，足足研究了一天。

她亲眼见到金系学师邢皓手掌贴在石山上，一晃眼的功夫就提取了金属元素，凝成铁片。可当她试着将手掌按到学校的石沙之上，用心感知，却丝毫没有任何金属元素的反馈。

这不应该。

盛絮倒在草地上，手里举着铁片，夜空为幕，星河做景，铁片在黑夜中闪着微光。

……微光？

盛絮凝目去看，只见铁片下沿凹凸不平，似乎刻着什么字。

因为整块铁片都不是很平坦，触感很粗糙，所以盛絮白天根本没注意到，现下在星光之下，表面纹路折射出不同强弱的光源，这才发现异常。

盛絮用力摁压着铁片，可惜字迹太小，指肚无法精准感知。

她抓起一把泥土，猛地全部塞进铁片凹槽，再将多余的沙土扫净。

“邢……氏，炼钢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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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校门，盛絮一路问路过去，赶到罗化镇最大的炼钢厂——邢氏炼钢厂时，还未进门就险些被扑面的热气熏倒。

盛絮抹了把汗走进钢厂，最先传入耳中的是叮叮当当的砸铁声，高高的穹顶和坚固的四壁被火光映得通红。

无数打铁工中，最显眼的是一个光头络腮胡，他赤膊上阵，光着上半身，肌肉虬结，挥汗如雨，一把大锤抡得虎虎生风，铁锤卷起滔天火焰，橙红火舌舔舐，露出锃亮冷光的半截剑刃。

“呦，来了个小姑娘。”他抹了把汗，咧着一张大嘴，“今年来观摩得还挺早。”

“什么观摩？”盛絮好奇问。

“你不是术法高中的学生吗？我那儿子在学校里当金系学师，生铁术是他们基础法术课里最难的一门了，好多学生要被困个好几周……总之，少则三天，多则一月，到最后都跑他老子我这儿来找灵感了哈哈哈！”

光头络腮胡狂笑几声，突然道：“你这女娃，怎么没穿校服啊？”

“出来得急，忘了。”盛絮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