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良田赋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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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笙冀等待如此之久也不见穆宸和穆景翊出现,倒是看见士兵让出一条路。

穿金戴银的女子,健硕有力的青年,拿着算珠的账房先生等露出惧怕乞求目光,想让他投降留他们一命。

卢笙冀总共有三子二女,满府人都在这里。

若说他没有亲眼看见家人,他尚能从容赴死,可亲人就站在他面前,如何忍心看儿女没性命。

卢笙冀伸手在袖口里摸出兵符,此乃明帝多年前特意为幽州打造的兵符。

卢笙冀行至挖走的老槐树下,双手在散发着潮湿气息的黄土中不断刨着,陈旧而又乌黑的木匣映在他瞳仁,这里面装着官印。

卢笙冀脚步踉跄来到谢驰北面前,身后的利剑令他胆怯,短短一时辰,他像从人间到地狱,又幸运捡回一条命。

卢笙冀跪在谢驰北脚下,双手呈上兵符诸多,那双眼睛中只有臣服:

“晋王殿下,罪臣特献幽州城十三万兵马。”

谢驰北接过威胁盛安城帝王的权利,他轻轻牵起穆锦安那双还流着鲜血的手。

穆锦安的手心被谢驰北轻易拨开,那枚精巧又沉重的兵符落在她厮杀的刀剑下。

穆锦安抬头看着谢驰北郑重肃凝的眼睛,黑压压的军队在他眼中列成方阵,跟随他在春意盎然的土地征战,所向披靡的凝夜紫已从黑云压城中杀出第二条晨曦路。

铁骨铮铮的战神殿下成了她不可或缺的同盟,在黑暗争斗中生出煜耀仁心的少年值得她追随。

谢驰北将那座诸多权者争斗的城池牢牢放在她手中,天下女子皆可在各处掌权,穆锦安就是第一位女子。

谢驰北面向英勇无敌的弑炎军,血战收服的幽州军,黄沙中弥漫着胜而谨行的喜悦气息,是他从八岁形单影只到十七岁的艰难英雄路。

谢驰北高亢激昂,重若千斤的誓言在北边幽州传开:

“自今日起,曦王穆锦安任幽州节度使,统领十三万幽州军,弑炎军谨听曦王号令,胆有犯上叛王者,立斩不赦。”

穆锦安用那双鲜血手沉重托起兵符,沿赤乌照着正道的方向,引领士兵们前行,她眼中是仁与决:

“我朝民赋繁重,百姓寡田,本王下察民意,律令有七。”

“律一,自今日起,幽州占据精耕良田五十亩以上之户,田赋、户赋增三成,八十亩以上增四成,不足三十亩者,田赋、商赋,户赋减一成,不足十亩者,家中父母年过六旬,儿女不及十五,只二十一岁以上男丁纳户税,期一年。”

“律二,为国牺牲的士兵,田不足十亩者,其家男丁免户赋田赋,期两年。”

“没有本王命令,赋税不贡盛安国库!”

“律三,为国战死的士兵,家中独女可立户,分得永业田十亩,口分田十亩,胆敢欺英雄子女者,诛杀其子!”

“律四,特征弑炎女军,负责巡视寡妇、独女、老弱之家。”

“律五,女子年过三十不嫁者,取消五算和连坐,官吏不得强行配婚。”

“律六,以户为限,每户永业田十亩,口分田二十亩,按规垦荒者,增五亩,从军者多增五亩。”

“律七,明年起,家中有新生子女者,分田五亩,期一年。”

“分田序之,战死士兵、家有壮男从军者、孤寡、贩卖至外族的良民为首,贵据口分田良田过百亩,征为国用,特为幽州百姓均田。”

“永业田可承,口分田乃国有,强权既占领口分田,那本王统管的军队便是为民拿回口分田的强权,胆敢违令者,押至本王面前,砍颅悬城!”

“明日起,都护府开学授业,家中无钱入学堂的士兵和英雄子女皆可来此听学。”

“此七律待善,今且行之。 ”

幽州节度使有财政权和军权。

穆锦安在盛安朝堂请明帝减轻赋税的事情自去年就传至幽州,她今日说出这些条例,虽还未完善,可她有令人信服的历史成绩。

没有一条政策可适应百年时代,当下如此为百姓分田,也算解决田地不均,赋税繁重,权贵占地不纳税的问题。

穆锦安斩杀敌将又仁心救张振光将军的行举,也刻在他们心头,福若真可降临在他们身上,他们不会在意赐福者是男是女。

血红色的长槊就握在女将军手中,那双手托得起百姓希冀,稳得住投降士兵,定得住各方争夺的幽州城。

她身上那件熠熠生辉的铠甲照亮他们进是为国战死,后退有田可种的曲折道路。

有人给他们孩子读书识礼的机会,在意他们疼爱的女儿后路,他们怎会拒绝此等策令?

君王走向百姓,百姓自附之,万千身着黑甲的热血士兵,在烧红了的铁公道下施以军礼,传出响彻九州的爆锐臣服声:

“恭迎曦王殿下,曦王英明,曦王威武!”

春风肆虐吹着那棵断根的老槐树,还未吐出嫩绿枝芽的枯枝不用遗憾,新的槐树苗已栽进肥沃土壤,在幽州百姓的心中茁壮成长。

谢驰北侧目注视屡次从死亡中争出明道的穆锦安,在与帝王博弈时,她始终爱民如子,她是万民景仰的励精图治者,也是撕碎囚笼的猛兽。

谢驰北骄傲的唇角微微扬起,春日万物生,德辉布天下,她的耀眼光芒属于百姓,也属于他。

穆锦安也注意到他眼中欣赏之意,她这泥土芽苗在他细心灌溉中逐渐坚不可摧,现在是她护着百姓禾苗之机。

穆锦安示意士兵去忙碌,从小到大,总是差点死了很多次,没有人比她更熟悉死亡的味道,终究还是有些恐惧。

也许是因为将死的时候活了下来,才更怕死,总是侥幸想多活些日子,在还没有实现的理想道路上不停奔跑!

穆锦安远望被押走的卢笙冀家人,淡然扫视一眼卢笙冀:

“卢笙冀,自今日起,你便和卢琏在搬空的都护府授学,以帘隔身,掩尔容貌,另两位七岁孙儿也听课。”

卢笙冀三子,分别为卢琏,卢献,卢治,卢链七岁子嗣名唤卢滕绥,卢滕郡。

卢笙冀对自己的儿女孙子们都是一视同仁,有孙儿在此,他也不能授错课,看着穆锦安现在是不会放他家人离开。

卢笙冀脑海还在回想穆锦安擒他时的风姿,眼下就听她文治之策,乱世时,她可利剑斩敌,安宁时,她是百姓的公正律法。

卢笙冀不服的背脊终究是舒展成敬服,低低地沉了下去,岁月并未催促他老去,流失的是那颗自高又失败的心:

“罪臣遵命。”

穆锦安派弑炎军将卢氏几人分别关押,严加看管。

一位面容乌黑的士兵来到门前行礼:

“拜见曦王殿下,谢殿下救属下妻儿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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