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蓝婉兮的执着:探寻将军府新阴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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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蜷在暗渠里数着更漏声,直到冰碴子顺着石缝滴进后颈。

温墨言那滩血迹在青砖上洇成朵半开的牡丹,倒和他云纹锦靴的花样重叠出诡异弧度。

“大小姐!“李嬷嬷举着灯笼寻来时,我正把浸湿的保定商契往中衣里塞。

她老茧遍布的手擦过我腕间烫伤,突然压低声音:“老爷今早往东跨院摔了茶盏。“

我盯着她灯笼穗子上的金线,想起半年前她也是这么提着灯,领我走进温家那顶坠着流苏的花轿。

暗渠阴风卷着樟脑味钻进鼻腔,倒和温墨言身上血腥气混成相似的苦涩。

西厢房窗纸透出暖黄光晕时,我正用银簪挑开账本上的火漆。

温墨言倚在门框上剥松子,咔吧声像极了昨夜追兵踩断枯枝的动静。

他月白中衣领口沾着药渍,脖颈上喉结滚动的频率比平时快两分。

“赵子谦姘头常去的胭脂铺,“我把碎瓷片压在泛黄的账页上,“每月初七都有辆青帷马车候在后巷。“

温墨言突然把剥好的松仁拍在桌面,瓷碟震得我眼前账目数字都晃成重影。

他指尖沾着未愈的刀伤,在松仁堆里划出个“叁“字:“三个车夫都说闻到檀香混着铁锈味。“

我捏着瓷片的手一颤,账本上宣统三年的米粮支出突然扭曲成父亲私印的轮廓。

窗外更夫敲响三更梆子时,温墨言忽然握住我划破的掌心:“蓝婉兮,你睫毛上落了灰。“

他呼吸扫过我烫伤的锁骨,大婚夜打翻的合卺酒仿佛又在皮肉上烧起来。

我数着他袖口渗血的纱布纹路,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哽咽:“那辆马车...车轮印里有将军府特供的火药渣。“

烛芯爆开的火星坠在账册上,宣统四年腊月的炭火支出突然多出三百两雪花银。

温墨言用染血的指尖抹开那团墨渍,露出底下盖着“蓝若曦“小字的朱砂印。

晨雾漫进窗棂时,我数到温墨言第三次把药碗推过来。

他兔毛镶边的领口蹭着下颚,说出的话却比暗渠寒冰还冷:“二小姐院里新来的戏子,唱的是保定梆子。“

我攥着药匙的手停在半空,昨夜从火场抢出的商契突然在袖袋里发烫。

账房外传来细碎脚步声时,温墨言突然倾身舔去我唇边药汁。

他舌尖划过我烫疤的力度,像极了合卺酒泼在喜服上的灼痛。

“大小姐安。“蓝若曦的胭脂香混在晨风里,她蜀锦鞋面上金线绣的忍冬花,正和温墨言昨夜扫过的藤蔓纹路重合。

我看着她护甲掐进账册的凹痕,突然听见父亲拄着虎头杖踏碎院中薄冰的声响。

温墨言在桌下握住我发抖的指尖,他掌心的薄茧擦过我昨夜被荆棘划破的伤口。

蓝若曦鬓边珍珠步摇晃出光晕时,我恍惚看见保定商契上洇开的“若曦“二字,正和她染着凤仙花的指甲融成血色的影。

蓝若曦的护甲在账册上掐出月牙形的凹痕,蜀锦鞋面碾过地上的碎瓷片:“姐姐这几日总往账房跑,莫不是想替父亲分忧?“

我还没开口,温墨言突然抓起桌上的松仁塞进嘴里:“二小姐的胭脂沾衣襟了。“他鼓着腮帮子说话时,父亲的黑缎云头靴已经踏进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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