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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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股神秘的力量在门中浮动,关于辰旬与林七的纷纷扰扰很快便闹得沸沸扬扬,似乎人人都在现场,说法各有不同,其中林七得罪人与林七作弊被揭穿的传言更是甚嚣尘上,以至于玄宗往日的气氛逐渐不在,众弟子已然无心修行,在此事上议论纷纷。
“照我说啊,辰旬师兄何等人物,会诬陷林七?定然是林七这人在考核中有什么问题,被辰旬师兄揭穿。”
“可是我听说明明是辰旬不忿林七考核与他同列,故而陷害与他。说他作弊么。”
又是晚课中,玄宗一众弟子集结于大殿,颜长老于道台之上讲着破气指的一些注意事项,但底下弟子认真听讲者不多,大多数人都在讨论着林七与辰旬的冲突,碍于颜长老讲课,故而声音压低,但人数一多还是不免嗡嗡嗡不停。
颜长老见此微微皱眉,却不打算纠正,须知玄宗入门弟子修行,本就宽松,无甚规矩,故而颜长老虽然内心不爽,但也不打算纠正些什么,只得轻咳一声,以示不满。
众弟子听得提醒,不由坐正,可毕竟少年心性,没过多久便故态萌发,依旧嗡嗡个不停,颜长老见得这番情形,也不在提醒,讲完几篇破气指的心得后便踏步离去。
众弟子无人压制,瞬间从嗡嗡嗡变得吵闹不休。
依旧是那座夕阳下的小院,太叔禹还是一边在余晖中喂鱼,一边听着手下汇报这几日的喧嚣与动荡,见得他随手洒下一把饵料,而后问道:
“这几日门内的喧嚣你们可打探清楚具体了吗?”
“是!”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嗯,可知道是那些人在为林七造势么?”
“回公子。”一人上前,禀报道:“对比往日为玄徒羽翼之辈,今次又多了一些人,可见玄徒势力正在不停扩张,但请公子放心,这些人我等都已知晓,公子若有吩咐,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太叔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道:“若我要比往次下手狠一些,你们可有准备?”
身后众人对视了一眼,齐齐齐下拜:“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太叔禹轻笑一声
“去吧,待我令下,便开始行动!”
众人行礼,于肃杀的氛围中一一离去。
太叔禹看离去的最后一道背影走出院门,开口问道:“云师姐,你怎么决定?”
那霸道女声开口:“你们这些人弯弯绕绕太多,我云瑶向来不屑于此!”
太叔禹也不在意云瑶语气中的讽刺,“云师姐自是光风霁月,与众不同,就是不晓得其他真传是否也是如此?”
云瑶说道;“你也不必试探,我行事与你们不同,从来都是直来直去,其他人对我的试探与拉拢我从不在意,你不也因为如此才来寻我去打头阵,试探万法境的玄徒到底有何手段。”
太叔禹点点头“倒是我枉做小人了,就是不知云师姐将这个头阵卖了几人?”云瑶浑不在意“那是我的事,倒是你,答应我的少一分都不行,否则,那怕你是掌教的儿子,到时候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太叔禹仿佛没有听出云瑶语气中的威胁“答应师姐的东西已经送往师姐的洞府,还加了一成,就当做是师姐的辛苦费了。”云瑶听的此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就说师弟办事敞亮,不枉我第一个来找你。”言毕,也不等太叔禹回话,在他身后一道流光直飞天际,落在了远山的一座洞府内。
那洞府中,一个身形高大面容粗犷的女子盘腿而坐,那道流光落入洞府,化入了那身形高大的女子身上,这面容粗犷好似夜叉的女子却睁开了一双妩媚似水的眼睛,她声音低沉:“不愧是掌教之子,手笔就是大方,加上他的这一份,我万法境之前再也不缺修行之物”她握紧了拳“太玄宗三部镇派奇经初始修行之时具是相生相克,纵然你玄徒五气轮转,生生不息快我一步,但我修行的上九重克制于你,也不是没有机会。”随即站起身拿起摆放在桌上的4个锦囊,往密室走去:“只要此番展露能为,圣女也并非没有可能。”
不知为何,这几日太玄宗诸多门人少了许多欢笑与课业讨论,便是关于漂亮师妹的话题都少了许多,许多人都感觉暗流涌动,好似要出大事一般,便是以考核出名的颜长老最近都甚少考核,以至于诸多门人更是心思浮动,暗相丛生。其中尤以林七与辰询之间冲突最甚,所有人都相信若非门规对同门相残处罚深重,这二人就不会只是吵嘴,只怕早就动起手来,分出个高下。而太叔禹与其他诸多太玄宗真传却好似未曾察觉到此事,依旧如往日一般高高在上,不与人同。
渐渐的,随着宗门高层不管不问,弟子间的冲突终于是越发严重了。
这一日,旭日初升之时,晨钟响彻太玄,引动天地灵机汇聚,朦胧之间好似仙境那般,无数弟子吸取灵机,吐纳灵光,在晨光下,一片祥和中,突然,喧哗四起
“辰旬,我敬你是师兄,你别欺人太甚!”
“哦!我何处欺你,将话讲明,我辰旬行事无不可对人言,莫要败坏了我的名声,若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你强占我修行吐纳之地,难不成你还有道理不成?”
“哦!是吗?你说此处是你修行吐纳之地,可这分明是我修行之处,近来晨课我具在此地吐纳,怎么就成了你的修行之处,你如此强词夺理,莫非真以为我好欺不成。”
“我每日晨课于此接纳晨钟引来的九天之气修炼上九重,门中弟子人人皆知,前几日我念你是师兄不与你争执,可你居然赖着不走,是何道理?”
“本门至宝接引九天之气,遍布太玄,何处修行不得,你每日据在此处,如何可信?我近来修行略有所得,故每日晨课在此感悟灵光,我看,你定是居心叵测,图谋不轨!”
“辰旬,你....你....你如此颠倒黑白,难不成真以为太玄你一手遮天不成”
“你这厮,我大度不与你计较,却胆敢如此污蔑抹黑于我,难不成你真以为我好欺不成?”
“辰旬,你欺人太甚!”
几人争执间,那几位弟子势单力薄,渐渐落入下风,于是火气逐渐加重,已然互相推搡起来,仿佛争执不通,下一刻就要动手,便在这时,正在争执的一名弟子眼尖,看到一行人快步走来连忙喊道:“陈七师兄,你快来评评理,辰旬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陈七快步走到跟前,直接说到:“辰旬,你我之间的事何必牵扯到其他人身上,难道只因我与他们有所交流,你便要使这般手段,打扰他人修行不成。”聊聊几语,陈七便已是让这几位弟子心生感激,加上心中对辰旬此番做法的厌恶,已然下定决心无论后果如何要与陈七共进退,让辰旬为他的霸道付出代价。辰旬也不在意陈七言语中的拉拢,只是漠然:“陈七,你以为这句话,就能让我难堪,今日之事与你无关,这人抢我修行之地,妄图干扰我修行,被我揭穿以后又污蔑与我,如此冒犯,我怎能干休。”陈七也不与他争辩,只是掷地有声:“今日我与诸人共进退。”辰旬冷冷一笑:“很好,看来你到底是忍不住了。”说罢,周遭众人只以为马上就要有更大的冲突爆发,却不料辰旬扫视一番周遭众人,却是转步离去,而与他一起的弟子,也不意外,似早有所料一般,也随他而去。
不明所以的弟子只以为陈七威慑足够,使得辰旬只得灰溜溜而去,故内心皆是振奋,唯独陈七,毫无高兴之意,反倒面色凝重的看着辰旬离去的背影,有弟子见到陈七面色凝重,不禁问道:“怎么了?陈师兄,辰旬在你面前羞愧而走,可我看你面色不渝,可是有何不妥?”陈七面色收敛:“非也,我只是在内心感慨他的霸道与蛮横。”旁边诸多弟子听闻此语,也是纷纷点头,有弟子不甘问道:“他行事如此过份,难道就没人管管吗?”陈七内心一转,不由大声说道:“诸位,若你们信我,不若随我一道,待得玄徒大师兄归山,我们一起找他为我们做主,如何?”与陈七同行之人瞬间了解陈七的想法,便纷纷鼓噪起来,先前与辰旬争执的弟子受此氛围影响,也是大声为这个想法叫好,想来等那位玄徒归山,此事还要波折一番。
好似约好了一般,这一日众弟子之间的冲突越发激烈,但到达一定程度后反而其中一方却是直接退却,这反倒助长了气焰,以至于在这之后的冲突便在一开始就走向极端,变得毫无缓和余地。
还是那小院,太叔禹听完众人的汇报,点点头:“这些人依然气焰嚣张起来,证据在手,是时候一网打尽了。”他看着众人,见他们神色紧绷,便开了个玩笑:“毕竟,我们可是被欺凌的一方。”众人听的此语,也不由的笑起来,一时间充满了欢快的气息,太叔禹见此,心知众人虽说面色轻松,但终究还是心中凝重,毕竟自己已经给他们开玩笑缓解心态,若是不做出表现,只怕自己也会不喜,故而也不在多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回去等待自己信号,准备行动。
太叔禹缓步走入小院静室,更衣,沐浴,焚香,诵读宗门经典。待得内心平静,之后散步般来到小院内,看着天边赶在夕阳落山之前提前跑出来的几颗微弱闪亮的星辰,虚握了一下拳头,便准备转身出门大干一场。
太叔禹,平静的转身的却突然发现背后站了一个灰色的苍老身影,饶是他自认心有平湖,此刻也不免被吓到万丈波澜,下意识的,他的手上绽放微光,准备先行动手,抢的先机,在定睛一看,这人却是认识。不由皱眉:“你什么时候来得,有何事?为何不提前和我说一声?”那苍老的身影毫不在意太叔禹的动作,只是回应到:“在您焚香诵经的时候我就站在这里了,之所以不提前告诉你,这是夫人的意思。”太叔禹听的这话,放下了手,皱眉道:“母亲的意思?算了,有什么事?”那身影微微躬身:“夫人命你今夜去藏书阁见她。”太叔禹听的此话,心情大坏“非得要这个时候,今晚?”他盯着这个老人的眼睛:“我若是不去呢?”老人没有回答,微躬的身躯也没有直起,也不说话,见此,太叔禹也只得压下内心的烦躁,回应道“老刀,你回去转告她,我会去的。”老刀听到这句话,便站直的身体,对太叔禹说:“公子的下属也不必担心,已经告知他们暂待。”却是将太叔禹的借口杀死在萌芽,太叔禹不由沉默,老刀见此,再度微微躬身,而后突然消失不见。
一阵微风拂过太叔禹,他这才发觉自身竟是出了一身冷汗,想来适才突然发现老刀站在背后,着实吓了他一大跳,而后自是沐浴,收拾一番心情,便出门去往藏书阁,见他母亲,那个多年前被人称作血衣仙子,现如今的东荒大教的掌教夫人,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