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阳阳灿烂第四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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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经历地震

1976年我住大姐家礼士路七层,我照看两个外甥,那时我只有十三岁,大外甥七岁,小外甥一岁半!半夜地震把我摇醒,先左右晃,后上下颠,我赶紧叫起正在熟睡的外甥说:地震了,跟着我,到楼下!我抱起小外甥往外走,大外甥紧紧跟在我后面,好不容易打开门,我一不小心踩空,就顺着楼梯滚下来下,连滚带爬到了地面,真是有惊无险,外甥和我一点都没有受伤,真是老天爷保佑,我谢天谢地!一看,好多人都没有穿衣服,还不如我们,他们都在长安街上站着,惊魂未定!

我看着他们,再看楼房,还在晃动,有的楼房开始出现裂缝,我带着外甥走到两侧没有高楼的地方停下来休息!这时就看到大姐夫和大姐满脸大汗地跑来,大姐说:你们都好吧?

我说:还好,就是吓了一跳,因为我抱着铭杰从楼梯滚下来的!

大外甥铭浩说:三姨真勇敢,抱着弟弟走,从七层到地面踩空了好几次,我也站不稳,跟着三姨滚下来!

大姐夫说:受伤了没有?

我说:我都检查过了,没有!

大姐夫说:站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你们看这余震五分钟就一次!

我说:我们回妈妈家,那里毕竟是平房,安全些!

大姐说:好,你回楼上拿些食物和水,还有换洗的衣服,带孩子们回妈妈家!我们还必须赶回来,因为印刷厂有重要文件需要印刷。

我带着两个外甥从礼士路走到麦子店枣营北里,就看见母亲带领家属做防震工作,不知道从哪里拉来几卡车碗口粗,五米左右松树棍,母亲从驾驶室里出来,站在卡车上,拿着大喇叭说:每个家庭只允许领六根树棍,赶紧把地震棚搭好,防止余震!

乡亲们领完后,只剩下几根小树棍,我和妈妈赶紧搭了个小地震棚,上面盖上塑料布,让外甥和妹妹在里面。

这时听到播音喇叭里传来唐山大地震和毛主席世事的消息,我哭着对妈妈说:唐山大地震死了那么多人,毛主席也离开我们了,真是祸不单行,我们国家会不会乱?我感觉天要塌了!

妈妈说:天塌不下来,不用担心,如果那样,有个高的顶着呢!

我赶紧跟妈妈一起抬出一个铁床,放在地震棚里,我又回房里拿了被褥和衣服,食物和水,还有九哥当兵前送我的小提琴!回忆过去我想现在九哥在我身边就好了,不知道前线打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第二场定情信物

九哥约我到亮马河边说:我就要当兵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妹妹想我,就拉这把小提琴,这是我姥爷送给我母亲的嫁妆,非常名贵!我现在送给你,作为我爱你的证明,也是我的定情信物!

我说:哥哥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真是惊喜,但是我没有时间学习小提琴!

九哥说:不难,我现在教你,你看这是五线谱,我给你拉欢乐颂,我说:真好听,我跟哥哥在一起就开心,就像听到欢乐颂一样!

九哥说:我也是,所以我把最美好的留给妹妹,留作纪念!想我了,就试着拉一拉,我相信你会学会的!

我说:我两只耳朵失聪,自从哥哥带我做过手术之后,一只耳朵好了,另外一只耳朵还是听不到声音!妈妈说我唱歌跑调,当时我还不知道我得了中耳炎,幸亏哥哥及时发现,做了手术!哥哥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你,我就没有今天,也不能唱歌!

九哥说:那时梁叔和梁婶都不在家,你就知道哭,好几天没吃东西,我去看你发现你的眼泪流进耳朵里,耳朵流脓,叫你名字也不理我,我才知道你失聪了!现在好了,我相信妹妹会越来越好,唱歌跑调没关系,只要开心就唱,心情好了,就会身体好,别整天像林黛玉总爱哭,我看了心疼!从今以后你要笑,现在给我笑一笑,对了,妹妹笑起来真好看!

我说:跟哥哥在一起什么都忘了,大姐结婚后生了两个孩子,没有时间回家看我和妹妹,哥哥当兵走,二姐插队,家里只剩下我和妹妹,幸亏有九哥照顾我们!

九哥说:我可是有目的的,我要娶你为妻,等我当兵回来!

我说:好,

你我初长成,

芳华绝代恋!

你情我愿心

其乐共绯红!

九哥说:妹妹作诗越来越好了,我们父母都是军人,有共同语言,我要继承老一辈的优良传统,解放全世界受苦受难的人。

我说:我要先把家管理好,让家里人都能吃饱穿暖,有富裕后再帮助别人!

九哥说:也对,先管好自己,再管好自己家,然后帮助别人,就是帮助国家,妹妹做得对!我们三观相同,我永远爱你!

记住好好保管这把小提琴,它就是我的命!这是姥爷送给母亲的,据说姥爷留学欧洲时一位著名小提琴家送给他的,母亲结婚时姥爷送给了母亲,是我家传家宝,所以我把它视为珍宝,从来没有给外人看过!

我说:怪不得哥哥多才多艺,原来是这样,哥哥送给我,有时间我一定好好学!

九哥说:妈妈从小给我放唱片,我最喜欢听古典音乐,特别是贝多芬,巴赫的曲子!我把小提琴作为定情之物,希望妹妹看到它就想起我!一定要等我回来。

我说:我会的,不过妈妈说,我还小,要好好学习,长大了再说吧!

九哥说:梁婶说得对,我也这样想,婚姻法二十三岁才能结婚,那就让我们等到这一天!我先去前线建功立业,把所学孙子兵法用上,希望打胜仗!

我说:会的,哥哥会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我这里给你祈福,希望哥哥早日平安归来!哥哥放心走。

九哥说:好,我们一起合作一曲你唱我爱你中国,我给你伴奏!

我说:好,我还要唱一条大河!

九哥说:好,妹妹唱歌太好听了,你的嗓音清澈透明,就像这亮马河的河水一样碧波荡漾,泛起涟漪层层叠叠,耐人寻味!你的歌喉如百灵鸟一样婉转悠扬,好好练,我想将来你也能成为第二个郭兰英!第二个新凤霞。

我说:我从小就喜欢唱歌,最喜欢新凤霞唱的小二黑结婚,我们一起合作一首!

九哥说:妹妹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们真是琴瑟和谐,我跟你夫妻对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我说:哥哥就像董永一样,憨厚老实可爱!妈妈说老天不灭大傻瓜!

九哥说: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心眼好的人!哥哥会平安凯旋而归,回来我们还一起唱歌绘画拉琴,我要让哥哥把本事全教会我,学习十八般武艺,也像哥哥一样多才多艺!

这时大雁停在树上冲我们鸣唱,九哥高兴地指着他们说:你看鸟通人性,知道我们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就都双双对对在一起抚慰亲嘴,他们让我们相爱,为我们祝福,我们也手拉手翩翩起舞,像喜鹊和大雁一样跳舞飞翔!

这时乡亲们见到我们说:你们真是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演什么像什么。

九哥说:我们演红楼梦,给大家看!就演贾宝玉偷看西厢记,被林黛玉发现那场戏!

我说:在这姹紫嫣红的春天,正好应景,鹅黄柳,迎春花,金黄枝,百鸟朝凤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九哥说:在冬天我们去北海滑冰,坐在北海仿膳品美食,欣赏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我说:好啊就喜欢滑冰,哥哥给我买的冰鞋真好看!

九哥说:妹妹还记得!我们继续演戏,你演戏真好,把林黛玉演活了,真真一个活脱脱林妹妹!

我说:哥哥演的也不错,风流倜傥贾宝玉,比戏里还好看!如果我们就这样演下去,该多好!

九哥说:是啊,我们都是红楼梦中人,贾宝玉梦太虚幻境,我也梦到过,我们在那里是夫妻!

我说:我们都爱做梦,我也经常梦到跟哥哥在皇宫里拜堂成亲!

九哥说:我还爱做大梦,梦见秦始皇,好不威风,秦始皇统一六国,我要统一世界!

我说:希望世界没有战争,如果九哥要统一世界,就用爱统一世界!

九哥高兴给我抱起来说:妹妹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我说:希望我们都好梦成真。

九哥说:只要人人献出一点爱,维护世界和平,就会实现!

我说:几多风雨几多情,全在梦里头!演戏唱戏是另外一种人生。

九哥说:是啊,品百味人生,看百家讲坛!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是我的理想!妹妹别动,我给你画像!

齿白唇红容貌美,

宛若芙蓉在水中,

花气袭人香十里,

蝴蝶蜜蜂百鸟鸣!

我说:我可不想那样,多烦呢,整天有人来,怎么能看书!

九哥说:我也是喜欢安静看书,累了看着你就是一种享受,你宁静致远,不随波逐流,将来一定能成为大诗人,像李清照一样!

我说:我可不愿意像李清照那般命运多舛,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寒时最难将息,怎一个愁字了得?

九哥说:有我呢,我不会让妹妹孤独终老,我一直陪着你!

希望妹妹长大后,

花好月圆人团圆,

多子多孙洪福天!

百花齐放春满园,

国色天香为牡丹!

我说:这还差不多!

九哥说:妹妹喜欢听好听的。

我说:谁不喜欢听好听的,佛受一炷香,人受一句话!

九哥说:我记住啦妹妹,以后我就说你爱听的,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陪我孝顺父母,我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现在我们就玩过家家。

我高兴地说:不知道多少回过家家,我们还是接着演红楼梦,我还没有演够!

九哥说:好,心中有梦想,人生不虚度!

我说:九哥爱国心,日月可鉴!

黛玉宝玉谈恋爱就像我和哥哥一样,妈妈不允许,只能暗许芳心!

九哥说:因为妹妹小,等你长大了,梁婶就同意了!

我说:希望如此!黛玉冰雪聪明,父母双亡后,她在大观园处处小心,总是三思而后行。

九哥说:是啊,我们多幸运,有父母疼爱,还两情相悦!我是最幸福的人!

我说:是啊,我也是,什么都有,哥哥姐姐疼爱我,还有九哥哥你,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

九哥说:希望妹妹像黛玉一样冰雪聪明,勤奋好学,博览群书,触类旁通,博古通今!

我说:好,我一定好好读书,读好书,将来成为才女!

九哥说:宝玉给黛玉取名颦儿,我给妹妹取名花儿妹,希望你像花儿一样美丽,艳如桃李,妩媚多娇,嫣然一笑百媚生!

我说:我可不喜欢杨玉环,我喜欢武曌,凭自己的实力打出一片天!

九哥说:妹妹有志气,格局高,宏图远,激励我都每天奋进!

我说:都是书惹得祸,如果我每天有时间读书,就太好了,我就会开心,现在每天忙碌,都没有时间读书。

九哥说:理解,书到用时方恨少,总觉得时间不够用,每天搜肠刮肚想新词!

我说:要想作好诗,就要有新语!不能落俗套!

九哥说:是的,我有唐诗大词典送给妹妹。

我说:好,我会每天坚持学!

九哥说:你就像林黛玉,有个性,有主见!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子,敢爱敢恨,做事雷厉风行!

我说:哥哥有理想,有韧劲,主意正,有谋略!我就希望哥哥文武双全。

九哥说:谢谢妹妹夸奖!曹雪芹把红楼梦写得惟妙惟肖,描写人物活色生香!每个人都有特点,符合身份!

我说:希望我能像曹雪芹一样写出世界名著,名垂千史!

九哥说:会的,只要坚持不懈就会成功!记住缓冲霸广积粮。

我说:什么意思?

九哥说:就是名大累人,如果你的才能和德行还不能跟你的名匹配就会出乱子!

我说:记住了,我只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只为哥哥活,不为别人活!

九哥说:

花无百日红,

人无百年好!

只要无愧于心就好!

早晚一天我们都会离开这个世界,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一定要留好名!

我说:好,成为我想成为的人!

九哥说:有志气,就应该这样,男女平等,谁也不比谁差,坚持下去,持之以恒,就会迎来锦绣前程。

我说:哥哥成熟稳重,我就喜欢跟哥哥在一起,我不喜欢比我小的人,因为大多数没有鸿鹄之志!

九哥说:我也是,就喜欢为百姓谋福祉的人,让百姓有安居乐业,幸福生活就是我的理想!

我说:我也是,总想着家和万事兴,国泰民安!

九哥说:我们真是夫唱妇随,我爱你,妹妹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今天让我听听。

我说:我爱哥哥在梦里,骑高头大马来娶我!

九哥说: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也是,我们是灵魂伴侣,没有你,我一天也活不下去!

我说:哥哥貌比潘安,神采飞扬,风神俊美,无人可比!

九哥把我抱起来又转了一圈说: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第三场邻居二哥结婚,

大红灯笼高高挂,红春联,红喜字!

我说:谁家又在娶新娘?

九哥说:你看那不是二哥骑永久自行车把新娘娶回来!

我说:我们去看。

二哥二嫂给我大白兔奶糖,还有小人酥。

九哥说:也给我了,看看谁手里大白兔奶糖多?

我说:当然是哥哥多!

九哥说:为什么?

我说:哥哥手大,当然给的多!

九哥说:是的,你真聪明,不能让人两手空空回来这是喜糖,都给你!

我给你画肖像,画新娘子。

我做各种姿势和表情包,我说:刚好我做了红衣裳,还有红头巾,这是哥哥去年给我买的!

九哥说:我就喜欢妹妹穿红挂绿好看,喜庆!

我说:哥哥从小到大爱好就是画画,我就是你的模特!画连环画像小人书一样。

九哥说:是啊,一转眼我们都大了,希望快快到法定年龄,我们就结婚。

我说:好,那样多幸福,光明正大,互相欣赏赞美!

九哥说:是啊,现在每天像做贼一样,就怕梁婶看见!

我说:妈妈也是为我好,女孩子名洁最重要!妈妈说人要一张脸,好名声在外,比什么都重要!哥哥理解的,遇事不较真,别生气!

九哥说:我知道你的心就行了,妹妹好脾气,我就喜欢跟妹妹在一起:

并蒂花开锦绣天,

同甘共苦共患难!

风吹浪打互助力,

到达彼岸目的地!

我说:哥哥每天诗情画意,即使在寒冬腊月,我也感觉如春天般温暖。

九哥说:我也是,冬天外面冰天雪地,外面冷,屋内暖,看到妹妹就像看到玻璃上的窗花!千姿百态,真好看!妹妹就像冰花一样,让我着迷!一眼万年定终身,相知相伴永不移!你就是我心中的白富美。

我高兴地说:我虽然不富裕,但是我精神富有,我觉得我能拥有天和地!万物都是为我造,就连哥哥你,也是为我而来,对不对?

九哥笑着说:是的!

你为梅花我为雪,

梅雪相伴共天地!

人间最美为真爱,

相濡以沫共朝夕!

我说:哥哥长得英俊,爱哥哥的人排成队,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我有时候跟哥哥保持距离,其实哥哥一直都在我心里!

九哥说:在我心里只有你,我从来没想过别人,妹妹冰雪聪明,怎么就没看出来?

我说:我怕哥哥喜欢别人,所以你不来,我不去!

九哥说:好,我先来,男人应该主动!希望我们早日并蒂!

我说:顺气自然,听天由命。

九哥说:鸭子嘴,豆腐心,我还不知道你,就像林黛玉!有一次茉莉妹妹找我帮忙,你好几天不理我!妹妹真狠心,白辜负了我这么多年护你、疼你,爱你这颗心!

我拉着哥哥的手说:我是小心眼,就怕你喜欢别人,哥哥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们是一样的!

哥哥说:

一生等待一生愁,

愁来愁去白了头!

春宵一刻值千金,

莫辜负这片心!

我说:

春江水暖鸭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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