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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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你带走吧。”岑卫民说完又吸了一口手中的烟。

对面女人听到这话后显然没了一开始的从容淡定,说:“当面离婚,法院把夏夏判给了你,别以为我这些年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这些年对夏夏不管不顾,一直把夏夏放我妈这儿,这些年我也一直没说什么吧!现在我妈走了,你就这么着急把夏夏丢给我,岑卫民你这做法未免有点太不地道了吧。”

岑卫民说:“你现在不是嫁豪门了吗!怎么就自己享福啊!我当面本来也不想要岑夏的,是法院非要把她判给我的,你现在倒是轻松自在,摆脱了这个拖油瓶,然后呢傍了个大款,当上富太太了。而我呢,现在还在工地搬砖呢。”

魏丽华听后也不再像一开始那么客气的跟他讲道理了。气氛的说:“你以为我现在的日子就很好过吗。是。你看到的是我嫁了个有钱人,但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有多难吗?他女儿本来就不喜欢我,他妈也看不上我,所有人都在盯着我,我现在自己都管不了,我还管她。”随后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冷笑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让我把夏夏带走,不就是你家那位,看我妈现在走了,没人带夏夏了,怕夏夏跑你们家占你们的地方,碍着你家那位的眼了吗?反正我现在是没办法把夏夏带走的。”说完便拿着放在桌子上的包往外走。

打开门后,魏丽华一愣,一个长得五六分像她的女孩没什么正行的倚靠着墙,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也不知道女孩在这里呆了多久,又听见了多少。

魏丽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魏丽华走到岑夏身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岑夏,说:“夏夏,这个你先拿着,妈妈目前只有这些,你先拿着,等妈妈处境好一些了,妈妈就把你接过来。”虽然刚开始在里面跟岑卫民为岑夏的事吵的不欢而散,但看到自己十几年前和岑卫民离婚后一走了之再也没见过面的女儿后,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把岑夏接到身边来。也许这就是亲缘的奇妙之处吧。在魏丽华打开门后,看到岑夏的第一反应竟不是想要如何摆脱她,而是在想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内容。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岑卫民从里面出来,看到的就是魏丽华拿着卡给岑夏,岑夏并未伸手去接的场景。

岑卫民发出一声嗤笑说:“魏丽华你TM搁这装啥呢,刚才不是该还不想让这个拖油瓶跟着你,觉得麻烦吗?怎么这是……哦!我懂了。这是给钱买断亲情是吧!岑夏,你看怎么说这些年你也算是我带大的,我是你爸爸,又养了你这么久,而且我没你妈那么有本事傍了个大款,我现在也有家要管,实在没钱管你,也没能力养你,反正你现在也不上学,你应该能自己养活自己。你妈她不想养你,我实在也养不起。”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裤兜,摸了两百块钱。说:“这些钱你拿着,以后靠自己吧!以后你就当没我这个爸爸吧!”

这时一直在旁边没什么正行的岑夏听了他的话笑了笑说:“你好像没有养过我吧,甚至没来外婆家看过我。还有两位把你们的钱那回去吧,我不需要。你们不想管我,直说就行何必这么麻烦呢?如果两位没其他什么事儿的话,那就请回吧。说完便回自己房间,留下客厅岑卫民和魏丽华两人。”

岑卫民听后心里十分畅快,不用浪费那两百还摆脱了这么个拖油瓶。然后哼着歌离开了。相反魏丽华听后心里十分难过,想到岑卫民刚才说的那些话,以及岑夏当时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她不敢想她离开的那十几年岑夏过着怎样的生活。她愣了好久,直到一通电话催她,她才不舍的离开。

房间内岑夏收拾着外婆的遗物,叠衣服时发现了一封外婆留给自己的信。岑夏打开信封,发现里面有两样东西——一样是外婆留给自己的信,还有一份是一纸婚书。信是外婆临终前几天写的,信的内容是:夏夏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外婆已经去看你外公了,外婆知道我们夏夏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不学无术,逃课打架,相反我们夏夏是一个特别聪明懂事孝顺的孩子。虽然外婆不知道你最近在忙什么,但外婆相信夏夏做的事情一定有自己的道理的。外婆自己身体自己清楚,如果不是夏夏为外婆弄来的那些药,外婆也许两年前就走了。夏夏你要知道不管外婆在与不在都会一直支持你的选择,但前提是你在做任何事时都要注意自己的生命安危。别以为外婆不知道你那几天为什么不出屋。现在,你还没成年就你爸妈那俩一个比一个不靠谱的,你也就别指望他俩了。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应该也看到了那张婚书。那是你外公在你小时候给你订下的,你外公对他家有恩,外婆这两天已经联系好了可能过些日子他们就会来接你去云城。最后希望我的宝贝夏夏永远开心快乐。

岑夏盯着信看了许久,她想原来外婆什么都知道啊。知道那几次她伤的很重好几天都没有出屋,她以为自己藏的很好,但外婆都知道只是不点破也不说破,外婆在最后的时间里还在担心自己替自己找好了后路。那天岑夏哭了好久,这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哭。她被打的只剩一口气的时候她没有哭,在被父亲诬陷时她没有哭,在外婆的葬礼上,她没有哭。却因为外婆信上的内容哭了好久。所有人都说她没有心,整天在外面瞎混,不着家,不正经,不学无术所有不好的词好像在她身上都能提现。每当有人这样说她时,外婆便会站出来与他们争论,甚至有时候还会和他们吵起来。可外婆是那样一个温柔的人啊,却为了岑夏去跟那些人争吵,外婆真的很爱岑夏。

云城,唐馨语跟着哥哥唐澈前往傅氏集团,唐馨语本来是打算去自习室复习的,但一下楼便听到哥哥和爸爸的谈话,本来唐馨语对爸爸和哥哥的对话是不感兴趣的,打算直接离开,在她即将到达一楼时,冷不丁地听到了傅骁的名字,唐馨语停住了步伐,听着爸爸和哥哥的谈话,可能是距离有些远唐馨语听的断断续续的,但主要内容听的差不多。--傅骁无缘无故冒出来个未婚妻是S市一个小村庄的人,可能这几天就会来云城,唐馨语听后十分气愤,凭什么,我要家世有家世,要长相有长相,哥哥还是他朋友,就算傅骁哥哥以后身边的人不是自己也应该是个比自己更加优秀的人,但绝不会是一个从s市来的乡巴佬,唐馨语内心很不服气,回过神便听到自家哥哥要去找傅骁。唐馨语跑到客厅,对唐澈说:“我也要去”。唐澈当然是拒绝的。但在唐馨语的撒娇卖萌死缠烂打和自家老爸的威压下,他屈服了。最终唐澈带着唐馨语一起去了傅氏集团。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一切如常,傅骁一如既往的签着孙秘书带来的文件。“扣扣”这是传来一阵敲门声。傅骁手上动作没停说了声进,外面的人进来后,傅骁刚好把那些文件签完交给了孙秘书,之后孙秘书便拿着文件出去了还贴心的把门带上了。唐澈这时开口说:“骁哥咱们圈子里传的是真的吗?”傅骁冷淡地抬眼望向他说:“什么?”“就最近都在传骁哥你未婚妻的事,就好奇来问问当事人真的假的。”唐馨语此时竖起耳朵等着傅骁的回答。“嗯”听到后的唐澈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另一声音抢先了。唐馨语说:像傅骁哥哥这么优秀的人,那个乡巴佬怎么配……还未说完就被傅骁一个冷眼吓得不敢说话了。唐馨语往唐澈身后躲了躲。唐澈看了看傅骁又看了看自己的妹妹说:“语儿你不是约了朋友逛街吗?现在你朋友是不是到了。”唐馨语听懂了哥哥的暗示拿起沙发上的包说:“对对对,我朋友到了,我先撤了哥哥。”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唐澈看着落荒而逃的妹妹笑着说:“骁哥,语儿就是小孩子脾性,别跟她一般见识,而且你还真打算娶她啊?”此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孙秘书走了进来,把手里的资料递给傅骁。傅骁看后把手里的资料递给唐澈说:“看看。”唐澈接过那只有一张纸的资料。那是岑夏的个人信息。唐澈看后“我去”一声接着说:骁哥,这不会就是你那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的信息吧?小姑娘挺野啊,十岁把人打残了,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不过怎么就一张纸啊,你这秘书办事不行啊?找的什么啊?

傅骁说,这是傅氏“芯”部查的资料。唐澈收回了刚才不正经的模样,正了正神色,说:她信息被隐藏了,你这未婚妻挺有意思,连“芯”部都查不出来。我怎么听圈里说她要来云城了,真的假的啊?

“真的”傅骁回。

“那以后的云城可有意思喽”唐澈说。

林家魏丽华自从从母亲葬礼回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回来后经常发呆,连一向迟钝的林海都察觉出来了,更不用说一向细心的林晴瑶和一向精明的林家老太太。在魏丽华不知道第几次把茶杯中的水倒满溢出后,林老太太放下了茶杯。

林老太太说:丽华,自从你嫁到我们家来,我们林家不曾亏欠过你什么吧?我虽瞧不起你的出身,但你嫁过来后,我不曾为难过你什么吧?瑶儿,也不曾给你惹过什么麻烦,怎么回了趟家回来便这么魂不守舍,知情人知道你因为你家的事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林家亏欠了你什么呢?

林老太太这一顿阴阳怪气的话,让魏丽华一时不知该回些什么。

林晴瑶这时开口说,阿姨,奶奶说的没错,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你有什么事跟我们说。没准儿我们还能帮上你呢,对吧?

林晴瑶的话看似在帮魏丽华说话,实则是在逼魏丽华把自己的心事放到明面儿上来。

林海不懂她们之间的心思,以为母亲和女儿是真心想帮魏丽华解决麻烦,也开口说:对呀,丽华,我看你这几天总心不在焉的,你说出来,我们一起帮你解决。

这下魏丽华不想说也不行了。魏丽华简单把岑夏的事叙述了一遍。

那就把你女儿接过来。林海说。

林晴瑶说:阿姨还有个女儿吗?怎么以前没听阿姨提过?

魏丽华说:当时在她很小的时候,我就出来工作了,这几年工作更是比原来更忙,忙着忙着就把她忙忘了,而且她原本是判给我前夫的,但我这回回家发现,他对她一点也不好。

林晴瑶哦了一声,即使心里不情愿,但还是开口说,那阿姨,把姐姐接过来吧。

魏丽华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见林老太太不悦的声音:我不同意。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我们林家的,本来你嫁来我们家我就不同意。林老太太又冲着林海说,我当初就说让你别娶她,你不听,这下好了吧。又带一个人来林家,真当林家是救济所啊。这通话说的魏丽华无地自容,也没再提把岑夏接来的事情了。

一束光照进房间,给屋里的少女镀上了一层金光,岑夏看着自己刚完成的画,拿出已经关机4天的手机。开机后,九99+的未接电话,99+的绿泡泡信息,岑夏点开绿泡泡,直接翻到通讯录最后一个,然后点了进去,随手把刚完成的画发了过去,对面几乎是秒回,发了一大堆大哭的表情包。似在控诉她这些天不回信息的不满。对面的还想继续发的,却发现自己手机的表情包发不出去。这是岑夏的消息发来了:找个渠道把花卖了。对面,这才想起来,刚开始好像确实发了个图片,然后,翻到那张图片,点开后对面没了动静。对面的孙老头盯着岑夏发来的照片。久久不能回神,压抑、窒息、绝望、迷茫。这是孙老头看到这幅画后,这幅画给他的直接感受,画的是一个小女孩儿的背影和一个半隐半现的老太太,和一望无际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岑夏给这幅画起名为《茫》。回过神后的孙老头又开始了消息轰炸,他们虽只在绿泡泡上聊过天,但孙老头也知道。岑夏年龄不大,一直有想把她收入门下的想法,在孙老头的消息轰炸下,岑夏淡定的把孙老头拉进了黑名单。

一通电话进来,岑夏接听后,对面人显然有些意外,不确定的问:请问是岑夏小姐吗?岑夏回是。对面前他说了一下来意,说要接她去云城。岑夏说了自己的地址,对面便挂了电话。岑夏走出房间,刺眼的阳光照的她下意识的抬手挡了挡阳光。淡淡的说:云城啊,好像是该去一趟了。

一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小院门口,下来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男人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岑夏从屋里走了出来,打开门,男人说,岑夏小姐,你好,我来接您去云城。

“哦”岑夏淡淡的应了一声,走回屋里,拿了一自己一贯用的黑包。把桌上的厚重手机、厚重笔记本和桌上的一堆瓶瓶罐罐的东西,以及一些日常穿的衣服装进包里。

岑夏走出小院,把门锁好,跟着男人坐上了去云城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