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要跟我开玩笑，生命一题十分严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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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由碎尸跟石灰粘合而成的简易石板重重砸了下来，似乎这块巨石板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打开里面进去一探究竟，里面会有什么？正是这种好奇心理，一伙人就这样打开了这扇石门，也是石板。

“喂，别忘了这里会有幻术，我不清楚这幻术是个啥，但都给我小心点，不然死的就是你们。”说话的人是他们小队的队长人物，感觉他的脾气上来了，说话都忿忿不已，是一种低沉的怒吼。

“队长——里面有声音，有人在呼救！”

“滚，门都开了，哪有人。你是说石板地下又有东西？还呼救，你是见到鬼了你。”

但事实却是，那一声呼救是拯救他们自己最后的机会，往后继续走将会引出恶鬼之类的邪魔。而移开的石板让本就不设防的墓地，趁机向外渗出了更多邪祟之气。

但随行的那些服劳役的壮汉都不由得深深呼出白气，石板门口的空气异常干燥，且没有一点风。加上类似深井的冷气愈来愈积聚在这队人之间，不仅是身体忍受着寒冷，加之身体也受到煎熬，而最惨的还是那些脚夫，即使不断挖着土层掘进，身体依旧产生不了一丁点的热量，口中呼出水雾白气也不能停下。

直至中午时分，何莉叶才从这洞中察觉到了一些事情，不然继续掘进或许将毫无收获。此时的他不由得产生了死亡的念头，这是软弱的标志，难道仅因为一个念头就停下手头的工作，那么他早该退出的。厚重的石板墙壁陆续沿着狭小的隧道铺设着，这里不能使用任何木板，里面传说的幻术会直接穿过木板，依照传说，或许钢材、巨石可能镇压这种邪祟的东西。

此时站在最前面的人缓缓走了过来，这个人不是来这里挖掘的劳工，而是“荣誉百夫长”洛伦柯克。这时他洪亮的声音像是在质问：“为何不继续前进？”

可周围的那些挖掘工人却没有一人敢如实回答，万一保不准自己的命都要搭在这里了。回答……没有任何问题！那么就没有任何理由就此停下来，那就继续掘进！直至累死，但真正的问题是继续挖掘，很可能会将土间埋藏的那些邪祟给无意地释放出来，死的人可不只是他们了。

但还有一人也在场，他的回答或许能给这位“百夫长”一点建议。

“能否容我观察一下，将军——阁下”

“哦，你这对我的称谓……算了，这次就不计你的过失了，以往这样的说话可是要杀头的。我可不敢自视甚高自称将军，呵，给我注意点儿”

何莉叶听到顿时乍舌张口却无言。但随后小心地偷瞄这位长官的脸色，似乎是得到了他的允许，整个挖掘工程也就此停下，等待长官再次发号命令。

随后又有些身着精甲的士兵前来驻守，以待发生意外可迅速震慑周围的人群。可以看见，即使是服务于国家禁城的士兵，他们身上也都留有疤痕，这些无形的伤口，没法结痂的皮肤都是战场上无声的怒吼，以及不得分说、不容置疑的荣誉。如果这个世间没有“鬼物、怪物、邪祟”，这些士兵或许不必经历这种恐怖的授勋仪式，为整个王朝尽力守卫仅三十年的时间，或许也会由此缩短。

“辛苦了……各位战士们，请你们帮忙清理下空间。噢，对了小心土里会有毒气渗透体内”

这里本就不宽敞的地方被何莉叶这番一指挥又乱了起来，前端只够并排四人的空间一下子挤了六七个人，这些士兵跟半臂裸露的矿工挤在一起，排排将何莉叶围住。

可即使将这个空间都给挤满，洞穴里却总给人一种缝隙尚未被填上的错觉，即使贴身将何莉叶包围，这种感觉依然存在在场的每一位人心中。

而他们都没注意脚下的最低处，手持一盏微弱光亮的密封油灯的阿琴，正扭动着手想撑开一方空间，这位娇小的侍女可怜地被所有人忽视，可能是因为她的身高实在是太矮了，加之有半截身子被这些士兵挤压的撑不开，又不敢说话，所有人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未发现她。可她这里的人都不陌生，因为她是禾盛家族的姑姑，一直在身旁替她传话的人就是这位女仆阿琴。

“停——所有禁卫士兵听令，将这个随行人员何莉叶……松——开。最前面的那两个你们留下，剩下的人退后再驻守。”

“好小子，这是你第二次冒犯了嗯！知道了没，大庭广众下你要是再当着将士们的面随意法号命令，我可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洛伦十分严重的警告何莉叶，这个名字不像男子的男人。

心里还在犯怵的他此时更不敢随意吭声了，那也不敢继续看着洛伦，直接扭头死死盯着前面未挖掘的土堆。而那个没人注意阿琴，现在却轻松了，但还是没人将她当回事。

何莉叶翻了翻挎包，陈旧的气息一下子就无声息的透过麻布，何莉叶深深嗅了一阵，在表情完全放松下来后，终于能开始他的工作了。他的工作就是对照挎包里存有的地图、壁画石拓羊纸本，分析现在的挖掘进度到哪里了，后续工作计划制定。当然，不单纯是靠分析这堆土，还有——气味。

“禾盛姑姑，呃呃，禾盛家族让我前来”阿琴提着那盏随时要灭的小油灯缓缓走了过来，此时并不是没人没发现她，而是都不怎么想跟何莉叶打个招呼，这个侍女可是洛伦都没资格随意称呼的人，因为禾盛家族的姑姑亲自跟这些将领说过，自然洛伦也是知道，但此时他不语。

“这里埋藏着秘密，一定要小心……”微弱的声音从何莉叶耳边传来，但他正专心分析手里图稿，没有注意到这一小变化。

“看样子的话，我们应该再等一等，书籍上基本就记载道这里就没有了，靠过去以往的经验看来是很难在有所进展了。”

“啊这样啊，我想我是不是嗯嗯，好吧我等一下先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姑姑”阿琴错误地认为何莉叶回复了她，那也错误地误会他的真正意思。

而何——他本人则有些身体轻飘飘的，应该是刚才嗅的太急了吧，亚麻布的气味加上十几种草药混合而成的气味……这种陈旧的味道最早是用于治疗失眠的，但副作用就是感觉身体有些失衡。

“我想我还是——等一等你，要是有了新进展我也不用来回跑了，我等等你。”一如往常阿琴想当然地认为自己回复有人听的见，其实这声音细若蚊蝇，只是在她心里一个答复罢了。

自从近百年以来，这个地方就一直有人试图找出真正的深渊口径，为了找到一座在地底祭祀的遗址，百年来渴望能找到金子、文库、权力传承的玉玺等等，从未放弃这一片看似荒芜的草甸之地，但只可惜最后那些人的结局，却是只能当这里的陪葬品。但好在，挖掘坑口的次数多了，寻找合适的洞穴反而更精确了，加之“科技复原”之一类运动的兴起，技术上竟也不成问题，用以记载的书籍记录了每次挖坑口的经验，让这支一队伍突破书籍里的记录来到了这里。

“哎，感觉前面是个死人墓啊。不知道是谁的坟冢埋得——挡在了路口中间了啊喂。”

何莉叶被自己那一时突如其来的想法给吓得口音都变了，原先发的牢骚全成了自己死亡的罪证。挖的那可是皇室的陵墓啊，怪不得会埋得那么深，挖遗迹顺便把别人家的，不，皇帝的坟给掘了，自己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就……真是吓人。还好，还好周围没人的，没人。

“我，我先走了”阿琴等的有点冷了，但何莉叶始终都没说继续挖下去的情况如何，也不转过身来，老是盯着那碎土堆，阿琴只是知道挖掘进程受阻，需要再等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