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求入蜀军营说步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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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说了，让把人带进去。”

粽子两侧的两个保安得了令，便把粽子丢进营帐之中。

步骘蹲下身来仔细端详了一下马良的脸，确认无误之后，便挥手示意那几个士兵可以出去了。

待到营帐的门布落下，步骘便伸出手将捆在马良身上的绳子解开。

“季常近来可好？”

“呃……”

“季常休要构思如何瞒我。”

步骘除却了绳子之后将马良从地上扶起，请到了一旁的座位上。

“正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自打去年八月你失踪于此，我便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

奈何这五溪蛮夷之地百姓对你颇有感情。无论如何在周遭寻访，只要听闻关乎你季常之名，此地百姓或是否认，或是不答，竟无任何消息。可见季常在此处的声望之盛。由此看来，我远不如君甚。”

马良眼咕噜一转。

步骘这番言论，他便知道自己已被认出，再无办法抵赖。既然如此，他不如将计就计，更坦诚一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将军调查如此详尽，我便不好再搪塞与你：在下此行并非什么细作，而是要返还成都。”

步骘听完哈哈一笑，略整衣襟坐在马良对面。

“季常大才为天下所知。我此番放你回去，不是与放虎归山无异？”

“那以您之见？”

马良眉毛微微一挑。

“公叔痤曾评价商鞅：‘王若不听用鞅，必杀之，无令出境。’如今季常隐于田亩，数月杳无音信，成都那边必然视你已战死夷陵。当初季常殉国之志我已见识，此番再劝，想来也是平白践低了你的气节。

季常若是不能为东吴所用，于情于理，我该替陛下将你除去才是。”

“若是子山兄如此考虑，恐怕东吴气数将至。”

马良闭上眼睛，摆出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

“季常兄此话怎讲？”

“孙刘两家，无论地缘还是威胁，都可谓是互为唇齿。两家交好，则天下三分，各有胜负；两家交恶，则曹贼坐收渔利，一并图之。

据我所知，吴王左右联蜀之声不绝于耳，如今先帝已去，丞相与陛下势必要与吴重修旧好。既然如此，我仕汉朝，乃与您是同袍挚友，怎会是所谓的‘虎’？蜀地又怎会是子山兄眼中的‘山’？山虎之说，有失偏颇。”

马良略微顿了顿，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步骘。

步骘并没有什么动作，像是默认了让他把话说完。

既然如此，便是借力更进一步的好机会。马良调整姿势，端坐起来：

“将军练兵于酉阳，想必这武陵以南直至交州一段的零陵桂阳几郡，近来不太安稳？”

“季常兄在五溪之地多有经营，有个风吹草动，自然瞒不过您。”

步骘收起笑容，站起身整了整衣服。

他走到一旁挂着的地图旁，用手在上面轻轻描了一条线。

“荆南三郡，民心动荡。我此番便是为此而来。”

“将军此行，胜算几成？”

“蛮兵聚集不过乌合。此番南下平乱，胜算十之八九。”

这番话便正中马良下怀。他也跟着站起身，随着步骘的手横着划了一条线。

“若是此时益州牂牁趁乱出兵，与零陵叛军夹击将军于镡成、舞阳一带，将军胜算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