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期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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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秦真司的肺腑之言。

已经做好了重新开始的准备，但想要把以前的所有都抛下，是秦真司做不到的。

只是因为，秦真司也是一个父亲。

即便现在的秦光希已经升上高三，差不多也是可以自立的年纪，可归根结底她还是秦真司的女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哪怕身体里的灵魂已经是另外一个，但是同为父亲的感情他是明白的。

但这些在秦光希听来，说服力不够。

就像是他自己说的一样，这么多年都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也没有和她说过什么话，更没有和普通人家的父女一样，可以在周末或者休息日的时候去外面游玩……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这样的父亲只能用失败两个字来形容。

拿起桌上的纸张，秦光希用它们挡住自己和父亲之间的光线，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内容。

在这一点上，秦真司的确没有说谎。

秦光希能看出来，这是类似于草稿一类的文件，很小的时候她就在父亲的书桌上看到过，有的还被她拿来当成涂鸦的玩具，然后母亲就会出现把她拖到起居室，不让自己打扰父亲工作。

即便是在家里的时间，父亲也是很忙碌的那个，这就是秦光希的记忆。

俩人也不说话，秦光希只是一张张翻开查看着，秦真司在这个时候也不好离开，他也担心女儿突然冒出一个什么问题，结果他又和往常一样不在身边，这样不就是最糟糕的答案了。

至少在得到些许答复之前，秦真司都不会离开。

…

良久，秦光希放下手上那沓A4纸。

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秦光希想了想还是向秦真司低头道歉：“抱歉，擅自作主去怀疑你和上野小姐的关系。”

秦真司见状赶紧想伸手去扶起女儿，但是他的手还没伸过去，那边的女儿就已经抬起头，表情依旧还是之前的冷漠，后仰半个身位拒绝了秦真司的好意，冰冷道：“如果你真的有这个觉悟的话，那就去和母亲证明你的决心，然后按照这上面的计划做到完美，这样子就好。”

言下之意，需要原谅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秦真司闻言挺直腰板认真道：“我知道了，不过最近还要再委屈一下光希，这个企划在顺利落地之前，父亲一刻也不能放松。”

“无所谓……反正这么久已经习惯了。”

“真的非常抱歉……”

秦光希随意摆手，嗤笑一声道：“已经可以了，不用和我说了。”接着她转身指着不远处的佛龛说：“妈妈就在那边看着，剩下的话您和妈妈去说吧，我明天还要起床去上学，就这样。”

说完，不等秦真司回话，秦光希就起身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晚……安。”

等到秦光希消失在视野里，秦真司这才放下右手，接着转身来到妻子的佛龛前面跪坐。

取出一根线香点燃插在香炉，而后双手合十在心里默念祈祷，不多时再敲响放在仏坛上的磬，而后秦真司的姿态就放松了许多，不再是此前的端正模样，变得更自然了一些。

“嘎吱。”

拉开佛龛一旁的柜子，秦真司从里面取出一瓶清酒和一个杯子，打开后再把杯子斟满，把它推向妻子的遗像前面，自己则是抱着瓶子饮下一大口，而后和妻子说起了家常。

女儿说得没错，是该和妻子好好说句话，让她知道现在这个家是什么样子。

虽然她可能早就成佛了，或许已经投胎转世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但是在这个家里面，她一直都是那个守护着这个家的母亲，是他秦真司的妻子。

“花…抱歉这么久了，才来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