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垂死病中惊坐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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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没想到霍恩会回答地这么干脆，在迫在眉睫的死亡威胁下，贝洛克五官扭曲，先把记在脑子里的总体情报倒了出来。

“呃，血杯教团的一位祭者选择了伯米尔翰作为他的宴会厅，想要更进一步，升得更高。我是受到他的胁迫，才在这里收集【猩红之血】，用来充当仪式必要的耗材与影响。”

“还有吗？说点细节。”霍恩微微皱眉。

“当然，那个，那个……我曾在集会的时候听闻，‘堕落者之血、无辜者之泪、不休者之心’是仪式的三大元素，而且要在‘死亡吞食生命，生命诞下死亡’处举行燔祭的密仪，取其象征为锚点，以达成准则的拗转。”

“猎犬酒吧就是负责收集【堕落者之血】的一个仪式场，已经将近满溢。虽然我不知道别的仪式场的位置，但猎犬酒吧绝对是收集范围最大的一个，我保证！。”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还知道很多也在为血杯作走狗的人，防剿局一定会感兴趣的!只要你让我活下来，我就可以带着你们把他们全部找到，全部！”

“不愧是‘寻血猎犬’啊。那么，说一个听听吧，最近的那个。”

揶揄了一句，霍恩漫不经心地询问道，仿佛气定神闲，一点也不焦急。

虽然不知道他提到的“防剿局”是什么，但哪怕只靠分析上下文，霍恩也能推断出它指代的是与“血杯教团”为敌的官方组织，心中稍稍安定。

能力越小，责任越小，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先顶着，轮不到自己一个还没毕业的炼金学徒拯救世界。

虽然一路上的所作所为都和稳妥扯不上干系，但霍恩的初心其实很简单。

——我只是想做一个好人。

一个不靠吃人、饮血、食尸，凭借自己堂堂正正的努力向上攀登，持身为正的好人。

然后，如果能在这样的前提下，再切实地去改变一些不那么好，令人反胃，使人恶心的东西，那就更好了。

比如说，血杯教团的所谓“仪式”。

或者是，眼前的贝洛克。

霍恩眼瞳之中，原本分庭抗礼的亮橙色光芒再次盛烈，压过了高涨的玫红。令绽转如曼荼罗的螺旋向着一边倾倒，达成了价值的衡量。

虽然在贝洛克的口述之中，他俨然是个可怜又无辜，被血杯胁迫，不得不为他们卖命，而且一心悔改想当污点证人的可造之材。但即使是打碎了花瓶的小学生也知道遮掩自己的过错，更何况黑帮老大？

但凡相信他这些辩白中的一个标点符号，都是霍恩的不尊重了。

还没摸清楚所谓的官方组织“防剿局”对于自己这种可以称为“野生”的超凡是什么态度，为了稳妥起见，霍恩早已决定了贝洛克的终局。

——在榨出足够的机密之后，就把刀捅进贝洛克的喉咙里。将尸体如之前那些受害者一样，推进血池里，用他自己为他所谓的仪式添砖加瓦。

这样，霍恩得到了胜利，贝洛克得到了安详，也就是没人有意见的双赢！

霍恩赢两次！

实际单线联系，只是以这个为借口拖延时间，贝洛克竭力思考起如何编织不会被立马拆穿的谎言。

“最近的，最近的，嗯……”

“嗯？”

“我说！我都说！”

本来还想留着当筹码的情报被逼问，感受到移动到喉管的冰凉之后，果断认怂的贝洛克，把自己唯一知道的地点吐了出来。

“最大的是——”

沙哑的声音突然陷入空洞。

嘴唇明明已经张开，舌头明明已经卷起，在即将吐出第一个音节时，贝洛克整个身体都如同如同石像一般突然僵硬，唯有瞳孔剧烈颤抖，昭示他仍是活物。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