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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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部长意识混乱,耳畔环绕喧闹的嘶杀声,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谁,在一声声的喘息中放轻身体,重重闭上眼,躺在白乐饼背上。
乐饼觉察后背一沉,后面又有招招致命的马面,难免心惊肉跳,神色难堪,暗暗吐槽,似乎把他的毕生的脏话讲出。
邓部长回想起关于自己生前的一幕幕大事,就是这几件破事一直支撑着他,是造反的唯一动力。过去的回忆宛若走马灯,记忆犹新。
邓部长,名字为邓强,是一个普通初中体育老师,三十好几仍未婚。
邓母因生他难产死了,葬在山岭里的平原,墓碑是木制品,墓碑上的字迹是邓父的。野草萋萋,莽莽榛榛,一年未见邓母坟墓呈现出如此景象。
来年仅有邓父拉着邓强来看望,除去野草,如修剪一位女子的云鬓秀发;插上白旗,如给女子秀发穿上发钗;最后摆上祭品。每逢这时,邓强都会问一句:“妈妈长啥样啊?”
邓父永远都是那句:“长得漂亮。”
邓父同时担任父母的责任,独自一人照顾着邓强,有些时日盯着墙上的老式时钟,一连就看了许久,嘴里若有若无说着:“你啊,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咱儿子。”
直至老式闹钟叮咚响了几下,到了整时,他才回过神来,看着邓强伶仃的身体,正在专心地写作业,邓父在心中叹了口气,心中倒是打定了一个主意。
邓父出现在邓强前面,说道:“以后注意力全都在锻炼身体上!”
邓强抬头,疑惑不解,连忙询问道:“到底是为什么呀?可老师说学习也很重要的,学习不是最好的路,也是一条不错的路。”
年幼的邓强回想起,破旧的老教室,嗄吱吱嘎的老木凳,以及教室三十余人。一乡村支教的老教师,白胡子,留着光头,衣服穿得朴素,在三尺讲台上正在讲述人的老生常谈之事。
班上能说会道的小顽皮问曰:“那老师,学习有什么用?”
光头老教师说出似乎很高深的话:“学习啊,就像一条平稳的小路,路的尽头呢,是你们想要的东西,虽然其他的路也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但是谁又愿意多走一些路呢?”
小顽皮的头绕晕了,学习关于路什么事,想要的东西明明可以走哪条路都可以,为什么偏偏一定是“学习”才算平坦。便放声开问道:“所以老师,你说那么多东西,到底在说什么?”
“哈哈,还没明白……算了,那我就直说啦,学习不是最好的路,也是一条不错的路。”
坐在底下的邓强,不敢多说些话,记住了这个场景。在此后,邓强经常看到光头老教师大口大口一顿又一顿啃烧鸡;光头老教师不怒自威的神情,别人都不敢说话,就连欺负自己的人也不敢多言一句。
这些都令年幼的邓强心驰神往,心里暗暗发誓:“我也要天天吃的烧鸡,吃个够,吃个爽;所有欺负我的人,都畏怕我。”
邓强在学校老实巴交,经常被班上男同学找乐子,当猴耍。在他们眼中,猴子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并非发达,总之就是一无是处,没有什么不妥,就是他们口中常常挂在口边那句:“这哪是欺负你,我们不是正在玩吗?”
不合群等于异类,沉默等于默许。
邓强不能还手,不能有任何怨言,不能向他人袒露。还手,会被群殴;怨言,会被说:“这只是个玩笑,你这都开不起?”;袒露,会被说乱打小报告,全班同学没有一人帮他做证。
邓强曾向光头老教师打小报告,却反被质问:“全班人都说,你说假话,还有什么可说的?”
邓强唯唯诺诺,小声一句:“可是……”
光头老教师勃然大怒:“还有可是什么,为什么他们就抓你一个人欺负,不欺负其他人,其他的人也老实,怎么不欺负啊?你要不是做点坏事,他们怎么会欺负你,去道歉!”
光头老教师语气急促,带有很重的批评的意味:“快点去道歉!赶紧的,擦个屁的鼻血,我见了都烦。”
邓强身子被吓得颤抖,直接开始抽噎哭泣。老师扯着邓强去班上公开道歉,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邓强饱含泪水,夹七夹八的“认错”,这件事彻底就此结束。
虽光头老教师支教结束,但欺凌永不止息,邓强一边厌学,一边想要成为老师。
视线回到现在,邓父思索稍会儿,看到墙上一张人民解放军的海报,而邓强喜欢人民解放军,老是跟邓父说自己要当兵,由此编一谎言:“锻炼好了身体素质和磨炼好了意志,才能当军人,才能保家卫国,还能守护像你娘那样无力的人。”
邓强听懂了,又好像不太懂,但还是自顾自得高兴起来,此后开始兀兀穷年地进行训练。
繁春,片片新叶见证他的奋勇向前;炎夏,树上蝉虫诉说他的大汗淋漓;悲秋,片片枯叶陪同他的自强不息;凛冬,地上冷河都为之折服,而显热腾腾。
邓强也想要过放弃,但是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破旧的老教室,黄昏洒在每个人的脸上,唯独影子遮住了自己,那句道歉,那句没关系,要说真正激励他的唯有两个:有那句“全班人都说,你作假……”以及全班人的目光盯着邓强早已发软的腿。
转眼间,少年时代来临,邓强的初中是寄宿制,无人敢欺负,也没有欺负人,课没认真听。初中平淡度过,勉强考得上高中,到了高中没有来报道,而是立马选择辍学。
班主任行5公里的路,在家中仅有邓父砍柴,邓强不知所踪,老师便询问:“家长,你好,请问邓强同学为什么辍学?”
邓父烟熏火燎的土脸,谈道:“他不喜欢读书,喜欢体育,我们呢,就拿个高中文凭就行了,别劝了,瞎劝。”
邓父说不过老师,允许邓强回到学校读书,最终没有考上一所大学,倒是邓强顺利地拿下高中文凭毕业,摆在学校获得的荣誉证书以及奖状的同一抽屈里面。
邓强很听话,加上十余年的锻炼,体质早已今非昔比,顺利找到一个初中体育老师职位。
第一节课,这群学生承受邓强自己小时候的训练量,曾有学生抱怨:“这也贼难了吧!”
邓强反倒喝斥道:“这点就不行了吗?”
这名学生被吓得不敢说话,邓强则处罚这名学生多1倍的训练量,做不完不可休息。他这种雷厉风行的教学方式,的确让该校的体育在县里数一数二甚至他教导的学生每一年夺得的体育荣誉证书数不胜数。
学生苦不堪言,也未过多表达,只是在课后埋下怨恨的种子。就算是邓强路过教室偶然听到这些骂人的话,他自动忽略,就当没听过。
邓强还有一个未婚妻,也是邓强的青梅竹马,姓王,他们俩人也是两情相悦,准备定婚,连婚戒和彩礼都准备好了。
他本以为,自己的路已经走好了,大好的风光,大好的希望,大好的前途,美好的未来都在招手,甚至他都想好养老生活。
那一年,被人举报一些事,学校里面闹得沸沸扬扬,邓强被解雇了。祸不单行,邓父在山中小屋去世,自己也没有看到他的最后一眼。
邓父临终前,听着收音机一个女人的歌声,过着一个平静的夜晚,早上倒是蝉鸣闹腾不休,邓父仿佛还沉浸在那个夜晚,再也没有起来了。
邓强的亲人的逝去和饭碗的丢失,经常酗酒,差点跳河自杀。而王女士一直陪在他的身边,邓强走出了那段时间。
在结婚的当晚,去山中小屋看一看自己曾经生活的痕迹,也是来愐怀父亲,没成想,下了大雨,洪水爆发,邓强被活活淹死,他手上正戴着那个婚戒,以及那个苦苦等待的新娘。
邓强眼睁睁凶兽般的洪水将自己从小屋中洗礼,压得喘不过气,水从口腔灌入,不掇地扑腾,邓部长惊醒,说句胡话:“我必须回去!”
白乐饼一脸疑惑,带有几分气愤而气喘吁吁道:“邓部长,赶紧起来应敌,我快跑不动了。”
邓部长刚苏醒,显得很懵,不知道眼前的长发男子为什么背起自己奔跑,便发言问道:“你背我干嘛?”
白乐饼无语道:“目前只有你能和那两个大家伙对一对,我要是不背你跑起来,不然你早就被捆住啦。”
邓部长望身边的同伴一个个被束缚,所见之处皆是金蛹,可以说是金蛹成群。哀嚎充斥整片草原,血沫横飞,给原本晦暗的草原更添萧索。
邓强心里一颤,自责不该逞英雄,带领信服自己的伙伴白白送死,眼见场上双方人数明显有所差距,神情怅惘,不禁语气诚恳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还是等大家脱离这狗屁的恶心地狱再说吧,赶紧想个法子啊,我快不行了。”白乐饼面色出其难看,涨红了脸,汗如雨下,手臂通红发烫,甚至接近麻木。说话都费劲,肺如爆炸一般,岔气时有发生,勉强保持精神不恍惚。
邓部长从失落回转至正常,稍加思索,邓部长显然经验之足,便有了眉目,凑在白乐饼耳边说起悄悄话:“既然鬼兵被我们俘虏会想尽一切自杀……”
“用刀自杀的话,那就夺刀……”
“他们借助我们的刀,那就收刀,实在来不及,那就如他们所愿,但尽量保证刺伤处能使他们活久些……”
“咬舌自尽,那就把衣物或手臂放进他们嘴里,千万不要让他们关嘴。”
“最后砍伤他们的腿,绑住他们的手,没有那个金绳子,就用手捆,记住了吗?”
白乐饼语气滞重且急促,不解道:“只告诉我干嘛?”
邓部长解释道:“说大声,他们就懂,你要传告给我们的人,千万让他们不要声张。”
邓部长要求白乐饼放下自己,白乐饼如释重负,瘫软在地,长舒口气,徐徐爬行,待能起身,只能弓着身子,步履蹒跚踱步行走。白乐饼去通知,邓强再次独自迎战牛头马面。
邓强转身与马面相视,马面仍马不停蹄,只满腔怒火道:“终于敢下来了!”
邓部长没有过多犹豫,直奔马面而去。马面见渐进的邓部长,怒不可遏说道:“找死!”说罢,马面便加快步伐,不顾牛头的劝阻,一意孤行。
邓部长在马面挥舞长矛之际,向前一跃,踢飞长矛,长予远远飞起,旋转几周后,稳稳插在地上无法拔出。正当马面已经分神,邓部长跃起一拳打向马面的下颌。
马面心里憋着怒气全部撒了出来,怒上心头,顾不上思考,胡乱一脚朝邓部长的隐约方向而去。
果不其然,马面偏右踹起,而邓部长一只手格挡,更是无情地一拳猛捶马面的腹部,马面被捶得连口水飞溅,飞去数十米,好在牛头接住了马面。
马面彻彻底底地着了魔,吩咐牛头用板斧砍断邓部长的四肢,而马面将会无情践踏邓部长,挫挫他们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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