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鬼神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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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之所存，有形之万物易察，而无形之鬼神难测。然鬼神之说，自古流传，或于幽冥之事有所征，或于人心之念有所应。观夫乾坤之间，莫测之象、难解之谜多矣，而鬼神者，独居于冥奥之境，引人神往又令人惧畏。

夫其为虚也，似无踪迹可寻；夫其为实也，常显灵异之兆。以其虚，故众人疑之，谓其妄诞不经；以其实，故遇者敬之，尊若神明司命。虽圣贤之理，力求以人事释天地，而鬼神之事，每游离于常理之外。

余尝览古今之籍，察前贤之论，见夫鬼神观念，载于经史，传于街巷，其内涵深远，非一时一地可尽述。古者，祭祀之风盛行，皆以为鬼神居天地幽冥，司祸福、掌生死。其于世间，或佑护善人，或惩恶行，使世人敬畏。

余感英灵不远，古贤犹存，书之以为记。愿以文言表之，述其大概，使读吾文者，能对鬼神之说有所知、有所思，有所得。

浩浩乾坤，默运玄机。阴阳两界，鬼神殊途。其为神也，福泽万民；其为鬼也，或善或戾。杂然纷纭，冥冥之域。

于洪荒之始，混沌初开。神灵降世，烛九阴而耀八纮。若女娲炼石以补天，身化万物而不惧，功垂万古，德被生灵。后土皇地祇，载物承天。厚德载物，静穆无言。凡有血气，皆承其恩。其心浩渺，如沧海之渊；其行高洁，似昆仑之巅。

鬼者，或因正道而往，或由孽障而生。在华夏之疆，多有忠魂义魄。实如关羽之神勇，义薄云天。生前辅佐刘备，驰骋疆场；死后威镇荆楚，护国佑民。又如岳飞之精忠，情贯日月。志复山河，虽遇奸佞而不改其衷；魂归庙堂，长享千秋而永载汗青。

若论鬼之善者，亦有护佑乡里之举。城隍爷当为一例，监察人间善恶，赏罚分明。其下有判官、牛头马面等属，各司其职。阴间秩序，得以维系；阳世纲常，赖其扶持。此皆鬼之正直者，虽居幽冥，不忘苍生。

然亦有恶鬼者，为祸人间。如那厉鬼冤魂，徘徊于古寺荒坟。或因怨念难消，或因业力未偿。时有魅祟作乱，扰人心神；或有疫鬼横行，散播灾厄。但其亦非不可化解，道士诵经作法，超度亡灵；僧人慈悲为怀，化解怨怼。

天地之间，鬼神之事，微妙而幽玄。信之者，谓其真实不虚；疑之者，斥为荒诞妄言。但无论世风如何变幻，鬼神观念，早已融入民俗文化之血脉。岁岁年年，香火不绝于庙宇；朝朝暮暮，祭祀传承于世间。

吾辈虽处尘世，当怀敬畏之心。于神，敬其恩泽而感恩戴德；于鬼，知其善恶而引以为戒。神可佑我，鬼可惩我，唯修身立德，方可无惧于鬼神之间。

今作此赋，愿世人明了鬼神之事，非愚也。其中亦蕴含世间伦理道德、因果报应之理。当以正义之道行于世间，使正气长存，邪祟自息。

乾坤浩浩，冥奥难量。

鬼神幽居，阴阳潜藏。

其气氤氲，若雾若霜。

似无而有，似幻而彰。

在天为曜，璀璨昭彰。

在地为灵，山泽流芳。

于夜为梦，扰人柔肠。

于昼为影，遁形幽坊。

三界之内，踪迹遍尝。

或为祸福，或显祥殃。

鬼仙精灵，善恶昭彰。

有那妖邪，作祟无常。

亦有善灵，护佑一方。

五显灵官，驱邪扶正。

城隍之神，监察乡邦。

鬼神昭彰，浩渺无疆。

纵历千载，亦难灭亡。

地府阴曹，由此而昌。

人生于世，短短韶光。

或逢神灵，或遇鬼殃。

唯修其德，唯守其良。

神恩眷顾，鬼祟遁藏。

心自宁康，莫起奸妄。

鬼神庇佑，福寿绵长。

故曰：

乾坤有灵氛，杳冥契幽玄。

升则抚云霓，降则潜九渊。

其体曰虚灵，氤氲弥八埏。

灵踪遍广宇，幽迹烁流年。

世乱灵乃彰，一一铭心间。

若论古贤魄，殊事昭史篇。

如那山鬼雄，尖牙利爪张，

目眦如炬燃，峰巅守千年。

又闻水神吟，泣泪化波澜，

泽被苍生处，功业万古传。

或为妖狐媚，幻形于尘寰，

魅惑众生心，亦蕴真情绵。

或为精怪奇，隐匿于林泉，

戏耍风月间，亦有善念全。

或为天神降，金甲耀长天，

法器镇诸邪，恩义润人间。

或为地祇守，默佑一方安，

福泽润阡陌，德馨绕墓田。

此气永流衍，浩渺天地间。

纵有阴阳隔，难挡壮志坚。

山川赖其护，江河仗其川。

纲常由此系，善恶各有缘。

若生逢尘世，命途多舛连。

神魂常困厄，性灵苦拘牵。

仿若囚笼鸟，高飞不可翩。

冥路幽且长，相伴唯冥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