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尘封往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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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牛家村</P>

天逢大旱，久无甘霖。土如龟壳裂，人似蝼蚁生。</P>

牛家村的百姓世代依靠庄稼过活，非死几乎不踏出这大山半步。</P>

突逢久旱，简直是老天要整个牛家村的人都断子绝孙。</P>

只是这世道不止牛家村的人没饭吃，其他地方也都大差不差。</P>

这里的村民饿的连草皮子都抠干净了，居然还有人来分羹。</P>

来的是个女人，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干瘦干瘦的，却也能看出她长着一副好皮子。</P>

她来的时候女人们正在田里捡拾黄土块子，老远看着一个骷髅似的人影过来，没来得及说话就一头栽在了地上。</P>

女人们心软，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死了，便商量着把她带去了一个奶孩子的人家里。</P>

那当妈的肚子里还剩些奶.水，滴了几滴，救了女人一命。</P>

她说她叫莺儿，是打南边逃荒来的，家里人都死在路上了，就剩她一个沿路跑到了这。</P>

尽管她身世悲惨，却并没有人愿意留她。</P>

毕竟这时候各自谋生，她来了，就意味着要从别人嘴里抠食吃。</P>

村民要把莺儿赶出去，可她却赖上了，说什么都不走。</P>

最后还是一个年近四十的老光棍好说歹说，答应把自己的吃食分给莺儿，绝对不麻烦别人，这才留下她。</P>

村子里的人过的尚惨，屠老四却不同。</P>

他隔三差五提着刀打着赤膊出村子，回来的时候会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布袋子。</P>

大家都知道他出门就是去镇上替官家砍头去了。</P>

甚至有人猜测那布袋子里装的是不是人肉。</P>

这么一传，大家才发现好像有段日子没看见屠老四吃东西，他却还是水光溜滑的。</P>

出事的那天是晚上。</P>

莺儿大概是饿的不行了，撺掇老光棍跟踪屠老四，看看他是不是私藏了吃的。</P>

老光棍听了莺儿的，屠老四半夜回来以后他就悄悄跟着。</P>

竟看见屠老四进村以后直接去了那奶孩子的人家里！</P>

老光棍一看，笃定屠老四有吃的偷偷给那户人家。</P>

莺儿一听气的不行，心想屠老四有本事，为什么不叫大家伙一起活下去？</P>

于是她撺掇了村里不少人，当晚就给人家的院子围了，要屠老四把吃的交出来。</P>

屠老四是什么人？</P>

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从来心直口快。</P>

他当然看不上莺儿这咄咄逼人的做法，出门就跟她吵了起来。</P>

“好你个杀千刀的，村里人你一个都不管，就管她？她的孩子是你的种不成？”</P>

“臭娘们！瞎说什么！人家奶孩子，你也奶？”</P>

莺儿急了，尽管没什么力气，她还扯着嗓子叫。</P>

“有你这么做人的？大伙都要活不下去了，你自己倒是吃得好！就眼睁睁看着我们都死吗？”</P>

屠老四心是善良的，他拿回来的东西是官家赏的。</P>

就那么一小点，他都攒起来了。</P>

就怕分的不平了，村子闹起来就不好了。</P>

反正现在还有草皮黄土可食，他想着不如再攒一些，好让大家吃个痛快。</P>

莺儿这么一闹，大家伙纷纷把矛头指向了屠老四，怪他见死不救。</P>

就连受了恩惠的那个奶孩子的妇人，都一起作践着骂了。</P>

屠老四百口莫辩，不管他怎么说都没人信他的。</P>

再加上当时他年纪还轻，一肚子的刚烈，当即就放了狠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