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昔日兄弟，今日仇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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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四国军队共同对抗北漠胡军，各国军队都由各自的首领指挥，但相互之间是配合作战，战斗力迅速提升。对于四国合盟，拓跋霄早有预料，所以，他根本就不怕，反而觉得这样才更有意思。

“若他们不结盟，北漠单对付威国，那不是以多欺少吗？多没劲？这下多热闹，你们汉人不是弯弯肠子多吗？我倒要看看谁更足智多谋？”

援军到了之后打的第一场仗依然很艰难，其他三军的首领也都意识到了这北漠胡军可不是想象中的只会依靠蛮力来打打杀杀的。山上不断有受伤的士兵被送下来，越来越多，军医们都忙不过来了。云歌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便与十一带了些人骑马回到了朔方城，开始在各药房采买药物，并且四处招大夫，不是大夫也没关系，只要懂些医术的也行。

定北侯的长女蒙月瑶听说了外面有人在招大夫去前线。她当初在外公家，为了亲自照料府上的两位老人，自己看过不少医书。如今北境正在打仗，她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于是她装扮成了男子，给蒙夫人留了一封信后，偷偷溜出了侯府，去应召了。

云歌他们很快就招了二十多人，然后带着药材和这些懂些医术的人返回了营地，蒙月瑶也在其中。到了营地，蒙月瑶看到到处都躺着伤兵，她第一次亲眼感受到战争带来的恶果。面对这样的惨景，她竟被吓住了，不敢动弹。其他人都立刻投入到救治伤员的行动中去了，只她一人愣在了那里。云歌发现了她，她能体会这个年轻人的心情，知道他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害怕是正常的。于是，她便走过去想安慰他几句。

“这位小兄弟，”云歌从侧面拍了蒙月瑶一下。

“啊！”蒙月瑶不知有人走了过来，被这么冷不防的一拍，反而被吓到了。

尽管她的声音很低，很快就被淹没在了这嘈杂的环境里，但因为云歌离她很近，她立即就听出了是女孩子的声音。蒙月瑶本能地躲开了。云歌悄悄问道：

“你，你是女的？”

蒙月瑶见被拆穿了身份，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云歌又说道：“别怕，你不用刻意隐瞒你的身份。你听我的声音，我也是女子，只不过在这里穿男装比较方便一些。”

这一番话，让蒙月瑶放松了警惕，能在这里遇到一个女伴儿，她这下安心多了。等云歌又走近她时，这一回两人才正脸相对了。两人之前见过的次数虽然不多，但云歌对蒙心瑶的那张脸十分熟悉，蒙月瑶的这张脸自然也就极好认了，毕竟姐妹俩长得如此相像。蒙月瑶也认出了云歌。

“是你！”

“是你！”

两人同时惊讶地喊道。

“原来是你。蒙大小姐，你怎么能来这里呢？这里多危险！”

蒙月瑶觉得自己被小瞧了，轻声说道：“云歌小姐你也在这里，我怎么来不得？”

“你来这里，蒙夫人知道吗？”

蒙月瑶摇了摇头。

“好吧。没关系，我会替你保密的。只是咱们说好了，你要跟着我，不能乱走。”云歌冲她笑了笑，月瑶也笑了。

“怎么你一个人来了？蒙心瑶呢？”云歌突然想到了蒙心瑶。

蒙月瑶刚刚舒展的脸又挂上了愁云。“心瑶她，她进宫了，当了贵妃。”

云歌听到这个消息时竟然十分惊讶且有些难过。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她几乎都忘记了是她让十一画了画儿，然后将画儿送进了幽都皇宫这件事。半晌之后，她问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前。”

听到蒙心瑶进宫的消息，云歌原本以为自己会是大仇得报，十分开心的心情，但事实上却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云歌也知道为什么月瑶也一脸愁容，本来进宫当贵妃的该是她，她从小是被当作妃子来培养的，如今妹妹却进了宫，失落是难免的。而这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赐。云歌心里有亏，不愿多提这件事，立马说道：

“那边又送来很多伤兵，走，我们过去帮忙吧。”于是她拉着蒙月瑶去照顾伤兵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云歌只想关心当下的情况，多救治一名伤兵，比什么都重要。

十一原本跟着云歌一起照看伤员，但他见百里乾坤跟凌傲都在战场上杀敌，自己却在这里做后勤工作，他有些不情愿了。

“堂堂七尺男儿，就应该在前线冲锋杀敌，我天天在这里给士兵挷纱布算怎么一回事？不行，我也要上前线去！”他自己在心里咕囔着。

于是，他趁着大家都在忙的时候，悄悄搞到一身铠甲，上了城墙，混入了士兵当中。在前线亲眼目睹了战场上的打打杀杀，十一还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的，毕竟他从未经历过这样血腥的场面。但渐渐地，他开始适应自己就是一名置身于战场之中的士兵了。战场上刀剑无眼，没有时间让你去犹豫、去思考杀人这件事对与错，因为你不杀敌人，敌人就会杀你。在那种想要保命的情形下，人本能地就会举起刀来，再挥下去。

十一本就身手不错，在战场上那也是越战越勇，很快就当上了军侯，手下有二百名士兵听他指挥。十一消失的前两天，云歌没有注意到。但第三天云歌就猜出来了，云歌知道阻拦也没用，便叮嘱他一定要多加小心。

这一日，十一在与胡兵作战的时候，恰好被拓跋霄给看到了，他一眼就认出了十一。

“十一！十一！”